一粒珍藏多年、价值千金的醉花- yin -解药就这么给她吃了,真是难以诉说我此时的不舍和心疼。
千金易得,解药难觅。都怪这该死的挡道狗贼严子敬,如若他没有挡在此处,或许,或许我就能省下这粒解药。然而就因为他,宋则的情况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光有解药不够,还得继续去冷静或是疏解。
严子敬此时的震惊倒没有半分伪装。从他出现的一刻到现在,一直在找寻一招得手的机会。可哪怕是与宋则唇舌交缠,我都未放松过片刻警惕,现下终于有了一丝罅隙。
天不变其常,地不易其则,人名宋则,剑名常。
常剑在我的手中刺出,配合着我的步法。严子敬猝不及防,往后方疾退,他忘了他的身后是一座吊桥,吊桥两侧没有扶手,只一根到脚踝的铁索,吊桥晃晃悠悠,他身形不稳,脚后跟被铁索勾着,向后仰倒,他才想收势,谁料我收回常剑,打横抱起宋则,一招莲花坐佛,连带着宋则的重量一起,踢向他的下身三寸丁处。
男人总有一种保护自己下半身的本能,几乎没有男人会在下身被袭的情况下硬挨。严子敬是一个男人,普通的男人,他下意识地屈身护住下//体。
我又踢一脚,足尖点在他的腹部,将他一脚踢入深谷。
他死不死我不得而知,亦不关心。
我只知道,我从没像现在这么运用过轻功法门“坐怀”。一路足不点地,终于赶在宋则按捺不住呻//吟,勾住我的脖子,双腿分开蹭我身体的时候,把她丢进镜湖。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收藏留评,还特意多写几个字,么么哒。
第5章 一睹真容
冰冷的湖水理当能减轻宋则的灼烫感,我稍稍松了口气。媚药不比毒//药,它们无药可解。若不小心中了媚药,被勾起情//欲,通常有三个法子解决:
一是最寻常的路子,找个顺眼的人交//欢;
二是指头儿告了消乏,管你是一姑娘二姑娘五姑娘还是枕头被褥姑娘都一并上了——师父常道,古话说得好,自给自足,丰衣足食;
三么就像宋则这样,自觉意志力超群,宁死不愿采用上面两个法子,那就只能硬挨、强忍,如果能泡个冷水澡、抱一大块冰之类的有辅助效果。
而醉花- yin -的- yin -损之处在于,强烈的- cui -情效果只是它的功用之一。它是一种软筋药,能让人筋骨酸软,无法动用内力,其中一些药物成分仅能从汗液、体//液、尿液中排出,若非采用- jiao -欢的方式会极大的增加恢复时间。如果中毒者强行使用内力,又不迅速解毒,短期内会功力大退,严重的会暂时失去内力。
那粒想起来就肉疼的醉花- yin -解药,解的是叫人浑身发软,没有气力的成份,对欲//火焚身无法可解。
本能的欲望当然要以本能来满足。我自然可以用最寻常的方式帮宋则解毒,然而之后呢?
她会因此对我动心?对我朝思暮想,嗟叹春秋,忆我如狂?不会。
我是采花贼,没有她的心,我要她的人做什么?
像宋则这样的女子,江湖上有多少人愿意以身相代和她共享鱼水之欢,哪怕事后有被她杀掉的风险。
但是明明可以与她共赴巫山,却丝毫不为所动,还让她求仁得仁,把她丢进湖里的人就不多了。待她清醒之后,她会如何对待这样的人呢?日后可会回味被丢进镜湖的那一刹那?
真是叫人拭目以待。
咦?为何本该沉沉静静的水面翻腾不已?像是有人因溺水而挣扎。
溺水?
!!!
怎么没有人告诉我,这隐神宗宗主不会游水?不会游水还拼命往镜湖跑是要做死吗!
脱去外衣,跳入镜湖,费力将宋则从湖里捞起来,经过一番挣扎,她遮脸的面纱已然失落。一双眼眸澄如秋水,寒若玄冰,鼻子秀挺,唇如娇花,双颊既透着冷意,又有着因情动染上的久未褪去的红晕,所谓芙蓉出水,莫不如是。若不是她左脸颊上骨牌大小一块黑色印记,真如凌波仙子一般。
“吓到你了?”她半撑在地上呕出些呛入肺中的湖水,以为我不吭声是被她脸上的刺字吓到。一时摸不到称手的遮掩之物,便抬手以手臂遮住半张面孔。她衣衫尽- shi -,贴在身上,显出窈窕身姿,衣袖湖水滴滴答答,全都流到脸上身上,很是狼狈。
我不发一语,不是因为受惊,而是因为愤怒。
如果没有看错,她脸上的黑色印记是“金”字,不是与生俱来的胎记,而是被人施以鲸刑,先以刀在面部刻字,后涂以黑色颜料。
“金”是黑水国的国姓。
许多如我这般年纪的武林中人对当年晋国被黑水国入侵之时毫无记忆,因那时我们并未出生。
二十七年前,黑水国修士开路,军队随后,从清赵峡谷入境,借道梵净山,直取晋国上洛。昭明公主率各大宗门修士抵御失败,被俘,皇帝宋楷求和未果,大批晋国皇室成了黑水国俘虏。
师父说,那是晋国最为屈辱的时刻,晋人死伤无数,许多晋国女- xing -都成了黑水国修士与将士的玩物,连昭明公主亦不能免于受辱。他们把俘虏当作女奴,在她们的脸部和身体上刻字。
上界修士尤不能幸免,何况是下届的武林中人。当时宋则多大?九岁还是十岁?她身为皇室宗女,怕是难以逃脱。这印记,该是那时候留下的吧。
我突然厌恶起不空子来,到底他与宋则有何仇怨,要将她逼到这等田地,又是聚众袭击,又要欺侮于她。
晚间山风吹来,夹着丝丝凉意,宋则打了个喷嚏。她在湖水里浸过,裹着一身- shi -衣,暂时没了内力,在这里吹风总不是办法。
“此处仅你我二人,你不必遮脸。”我以为她常年不以真面容示人是不愿别人看到她面上的刺字。作为敌国俘虏,被处以鲸刑,无论对谁都是一段难以启齿的往事和羞辱。
宋则一怔,问道:“你不怕?”
怕什么?毁容?刺字?还是带着屈辱活着?现在我更怕她会着凉。三两下剥去她的- shi -衣- shi -裙,让她穿上我的外衣,打横抱起她。本来打算等她的情潮过去之后再回木屋,现在也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