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些什么好呢?风水轮流转?”步华蹲下身子,挑衅的拍了拍娄的肩,“你说,对不对?白衣道长。”说完,步华松开手中剑,挥拳打向了娄。
“几年未见,你的戾气还是如此的重啊。”娄吃痛的皱眉,但却仍是强撑着起了身同步华对视,“倒也不能怪你,毕竟……你是个孤儿啊。师门被自己亲手所灭,滋味不好受吧!”
“没用的。”步华看着娄,又是一击记重拳打在了他的腹部。娄倒在步华身上,步华凑到他的耳边,道:“我已不是当年那个任人宰割的羊羔了,而白yá-ng观,也不再是你可以利用的了。炽华……!”步华推开娄,握住了穿过娄身体而来的炽华剑。
娄低头看着自己腹部那处伤口,就在快要倒下去的瞬间,步华扶正了他的身子。他看着一旁的焕,露出了十分奇怪的笑容。
“我恨毒了你们,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但是啊……我今天不会杀你们。因为……”步华闪开身子,身后的万临低着头,让人难以琢磨。
“有人更想杀了你们。对吧,琼。”
“万临”抬头看着步华,笑着点点头。他伸手扯下了自己的脸皮,露出了那毫无血色的,属于琼的脸,“步兄倒是聪明了不少,竟能辨别出我是何人了。不过……还是有些慢啊。”
“你这该死的东西!!”琼扭头,看着那朝自己挥来的镰刀,他面无表情。
“我有没有说过,黑白无常二人所持的镰刀……是自第一任阎罗王便传任下来的?”琼伸手,握住了黑镰,“既然如此,那这便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又怎可能伤害我?”琼将最后一个字咬的极其重,他稍稍用力,黑镰便从焕的手中脱离,落在了他的手里。
步华皱眉,他揉揉额头,并不是很想看这两任黑白无常相杀的场景。他举剑划出一道血线,将这两任黑白无常隔离开来。
“你同他们二人的恩怨,我不参与,但现在不是时候。”步华摸出怀中残缺的玉佩,丢给了琼,“你在任时,判官可曾更换?”言下之意,便是在问琼能否将步华散掉的心魄收回。
“自然未曾。生死簿乃三界当中最为重要之物,又岂能同这黑白无常之位一样可任意更迭?”琼看着步华已被侵蚀的玉佩,将之高高地抛起,“说实在的,连我也不知道判官究竟是何时出现在y-in间的,又是何时掌管了生死簿的。虽然他活的比我久,但整r.ì对着那生死簿,不傻也呆了。”
“最好如此。这——”
“娄!娄!!”
啧。
被人打断了的步华显然不悦,他歪头看向焕。皱着眉,走去用剑柄打晕了那吵闹的焕。他叹气,与琼对上了视线。
在琼的指引下,步华带着扛着二人的炽华回到了酆都。踏入鬼店时,步华身上像是被电了一般,只觉得有股电流自他的头顶钻入,让他的身子有些酥麻。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万临哥哥求你了!!放过我,饶了我吧!!”白钰的声音抖的厉害,听上去很是害怕,“我我我我不要,我不要啊!!”
白钰……
“诶!步兄,最好别去。”琼拦下步华,指了指他的脸,“你现在已经和那石民没什么区别了,虽说白钰他并不会被此病传染。但为保安全,步兄你还是先不要去的好。”
步华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妖化,若不赶快将体内那股妖力逼出,怕是不久后,他便会同那老妖一般,化作人间至恶至丑之物。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那里越发的闷热,连心都开始隐隐揪痛。
“万临抓来的那灵蛇,我已碾碎制了药。”琼拿出一个木盒,步华隐约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C_ào味。他皱眉,不自觉的朝后退了一步。
步华这人,可以说是不怕天地,不惧鬼神,但独独怕两件事。一是同自己父亲一般的师父,二是这良药苦口。刺鼻和苦涩的味道足以让他五官紧皱。但现在……似乎他又有了这第三担心的事。
“啊!!!!不要!!!不要!!!别过来啊!!!华哥哥!!华哥哥!!!!”
“哈哈哈哈哈,小少爷哟,你叫吧,你的华哥哥是不会来救你的~你只要乖乖的,很快就会结束了。来!吧!”
“不要!!不要!!!!!”
啧,万临到底在干什么!!
步华丢掉手中剑,一把推开琼,快步的走向了那被重重帷幔遮掩起的房间。他皱着眉,连撩起薄纱的心情都不再有。步华站在白钰的面前时,身后的帷幔已是被扯了个碎。
“步,步兄?!”压在白钰身上的万临看着闯入的步华,先是一愣。而后,他的脸红了个透,忙穿上自己的衣服,遮住了胸口那凹陷下去的地方,“不是,不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你你你别多想啊步兄!!听我,听我解释!!我还什么都没干呢!!!我我我我我我,我……那个我……”
“我啥也没干啊!!啥也没干啊!!!!”万临一边整理自己的衣服,一边大声吆喝着,“秋忆白!!秋忆白别演了!!快把这破房间变回来!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