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心回头看向虚云住持,虚云住持点了点头。
“夫人稍等片刻。”
只有幼清被夸得心虚,忍不住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兔子被他放生进肚子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住持在上面念经,
幼老爷:清清和那什么狗屁王爷什么时候才能和离啊?
赵氏:清清和老爷什么时候才能长点脑子?
幼清:ZZZZZZZZZ……兔腿、叫花j-i、麻辣蹄筋(?﹃?)
不拥有姓名的王爷被孤立了。
第8章
说的是稍等片刻,实则待到虚云住持讲完经,释心才姗姗来迟。
他走到幼清的身旁,摊开一只瘦长的手,幼清低头瞄了一眼,释心的手心里放着三枚古铜钱,他下意识地摇头说:“我不要,我爹爹很有钱的。”
“王妃,这不只是三枚古铜钱。”见幼清一脸认真,释心不由失笑,他耐心地向幼清解释道:“归元寺曾有文献记载,这是灵祖坐化时,与他的舍利子一同留下的三枚铜钱,是我们归元寺的镇寺之宝。”
释心把三枚铜钱逐一枚j_iao给幼清,“一保平安喜乐。”
“二佑事事顺遂。”
“三祝福泽有余。”
幼清瞪大眼睛,“真的?”
释心说:“出家人不打诳语。”
幼清小声地说:“出家人也不能杀生,可是你还磨了刀呢。”
这三枚铜钱既然与归元寺所侍奉的灵祖沾了点关系,自然会是好东西,赵氏闻言敲了一下幼清的脑袋,“大师还能骗你不成?”
“那好。”
幼清摆弄了一会儿三枚古铜钱,然后一股脑儿地塞进自己的荷包里,又捏出两颗话梅给释心。他脆生生地说:“你给我铜钱,我给你话梅吃。”
赵氏看得好笑,点了点他的额头,余光瞟见低着头的陆嫣,还是有几分不解恨,她冷笑着说:“我们家清清打小就乖,不爱惹事,也不知道这是造了什么孽,平白无故的,偏有人黏上来,当真是……”
“y-in魂不散。”
陆嫣猛地抬起头,到底不曾受过此等委屈。她张了张口,这样的指桑骂槐,倘若出言便是自己对号入座,只得满眼含泪地望向身旁的庄秋桐,难堪不已,而庄秋桐却是有些走神,她定定地盯着幼清手里的那三枚铜钱,手里的帕子不由自主地拧成了一团。
她为了自己的兄长,已经上山来求过许多次,却都让虚云住持婉拒了。
赵氏的话音一转,“多谢大师。”
“夫人无需如此客气。”释心收下幼清的话梅,“说起来,归元寺曾将此铜钱赠予魏太妃,只是后来太妃仙逝,这才又回到寺中,暂为保管。”
“……也就是王爷的母妃。”
释心的神色平静,“太妃无缘得见王妃,实属遗憾,想来今r.ì贫僧将此j_iao由王妃,太妃也并无意见,甚至九泉之下也可得有几分慰藉。”
他说到这里,赵氏已经是心里门清儿,“倒是托了王爷的福。”
释心微微一笑,回到虚云住持身旁。
赵氏说:“走。”
幼老爷亦步亦趋地跟上来,才走出门,回过头就开始翻起幼清的小荷包。瓜子、琉璃珠、核桃仁掏出满手,才找到那三枚铜钱,幼老爷满脸都是嫌弃,嘟囔道:“呸,又是那姓薛的,咱们不要他的东西。”
不远处的庄秋桐脚步一顿,又捏紧了手帕。
她费尽心机都未能得到的,别人却弃之如敝履。
赵氏看见身后的陆嫣与庄秋桐,淡淡地说:“暂且先留着,兴许还真的能防个小人,往后实在有人不长眼,我们再找那姓薛的算账。”
幼清疑惑地问道:“为什么要算到他的头上?”
赵氏答道:“既然这是托了他的福,不灵,当然要找他算账。”
幼老爷连连点头,狗腿至极,“夫人所言极是。”
来这五方山上闲晃几r.ì,幼老爷倒也没误了正事。反正幼清不会花钱,金山银山只有他来挥霍,偶尔再给幼清塞几个难得的小玩意儿就够了,至于管账的赵氏,从不克扣自己,用的脂粉、发簪都是无上上品,甚至连不少诰命夫人的用度都不及她分毫。
别说是把归元寺翻新一遍,就算要重新寻个山头,再修几座寺庙,幼夫人连眼皮子都不眨一下。
说到底,还是钱多烧手。
幼老爷大鱼大r_ou_惯了,吃了几r.ì归元寺的素斋,实在是难以下咽,心急火燎地与管事的和尚商量完翻新寺庙的若干事宜,就撺掇着赵氏带幼清下山。他的理由还很冠冕堂皇,幼老爷一本正经地说:“清清怀有身孕,怎么受得了这山上的吃食?还是应该多补补身体的。”
赵氏思忖片刻,倒也是这个理,便点头答应下来。
不过她向来偏心,幼清美滋滋地坐上轿,赵氏只是上前j_iao待轿夫慢一些,幼老爷见状不免心驰神往、跃跃欲试,赵氏斜睨他一眼,“昨r.ì是谁同我说r.ì后要控制自己的体重了?”
幼老爷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后悔不迭。
“岳丈、岳母。”
赵氏尚在数落幼老爷当口儿,薛白缓步走来,“可是要下山?”
他才同虚云住持下完一局棋,心不静,棋局自然杂乱无章,索x_ing出来走一走,这才碰上即将下山的幼家人。薛白的面上不显分毫,神色淡淡,他侧眸望向幼清的手腕,那里只露出来白生生的一小截儿,却空无一物,薛白又开口问幼清:“怎么没有戴上?”
幼清眨了眨眼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