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使,你弄错了……我……我怎么会是张友月呢?”玄歌紧张地说道。
“虽然我许久未见她了,但感觉是不会错的。你根本就是她,对不对?”傲雪第一眼看见玄歌时就觉得她和载阳很相似,不是容貌相似,而是看自己的眼神。而且刚才看见自己胴体时,玄歌的神情与以往在结界的载阳一模一样。
玄歌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她知道无论自己怎么辩解,傲雪都不会相信,“你想怎样?”
“我想……想你了!”傲雪说完笑了起来。
“你……”载阳被搞得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你到底想怎样?”
傲雪把头靠在载阳背后,双手圈住载阳的腰,说道:“放心,我绝不会害你!我会把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你知道另一把泑山剑现在在谁手里吗?”载阳问道。
“就在担石手里。他把剑藏在了密室里。担石疑心极重,我在他麾下做事一千多年了,但他还是没有向我透露一丁点关于泑山剑的秘密。只是吩咐手下,无论如何也要得到你手里的那一把剑。”傲雪说道。
载阳此次来魔界就是想弄清楚泑山剑的秘密和夺走剑。现在看来两件事都不容易。“你知道密室在哪儿吗?”
“你可别冲动!密室就在担石的寝宫,戒备森严,机关重重。”傲雪提醒道。
沐浴后,傲雪直接把载阳留在了自己房间,给她讲了担石这边的情况。“担石手下有四大圣使。一是凯风,主要负责掌管魔界律法。职位仅次于担石。二是柏舟、三是硕祍,主要负责管理训练兵马,四就是我,负责情报。其中凯风最难对付,笑里藏刀,做事心狠手辣,手段残忍。所以你可得小心行事。你刚来魔界,他们肯定不信任你。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养精蓄锐。”
过渡
载阳一夜未眠,傲雪轻而易举地就识破了她的身份,可却不向魔王告发,反而还告知她魔界内部的情况。傲雪看似是在帮她,但又不肯透露半点自己的真实身份。信息的不对等让载阳心里毫无底气,她不知道傲雪究竟向她隐藏了多少秘密,是敌是友。
辰时,傲雪醒了,伸了一个懒腰,她许久没有这么舒服地睡上一觉了。见载阳没醒,傲雪调皮地捏住了载阳的鼻子,“载……玄歌,起床啦!”
“不起,困。”载阳睡下还没一个时辰,这段时间又一直在奔波,累得直想躺在床上睡个三天三夜再起来。
“那你再睡一会儿吧!午饭时再来叫你。”傲雪轻笑着,飞快地吻了一下载阳的额头就下床了。
巳时,赤天殿。“启禀魔王,根据最新消息,祝融和其徒弟烈火密谋加害长公主张友月,已被处以极刑。祝融门生也全被剔除仙骨,贬下凡间。”傲雪向担石禀告道。
“这个张友人不简单啊!这么快就找到了主使。祝融向来一副正义凛然、不慕名利的样子,张友人是怎么怀疑上他的?”
“据说是张友月在贪狼和破军反天事件中对祝融起疑的。而且她死前留下了血字指认烈火。”傲雪如实说得。
担石:“传玄歌过来,我有话要问她。”
载阳听见传唤,便猜到担石应是为了祝融之事找她。若事情顺利,祝融和烈火应该已经被捕。
担石:“玄歌,张友月是怎么知道烈火指使你加害她的,还留下血字?”
玄歌:“什么!她居然留下血字。那烈火岂不是?”
担石:“烈火和祝融都已经被诛了。”
“烈火……他……他死了……都怪我!都怪我!”玄歌泣不成声,半晌才继续说道,“张友月那天早上毒发,她知道定是我下了毒,质问我原因。她对我也算不薄,为了让她瞑目,我告诉了她是烈火指使我干的。当时我亲眼见她咽气,真武又守在宫外,我一时慌乱也没注意检查她是否留下线索。”
担石道:“玄歌,你以前的主子也死了。本王希望你明白魔界已经是你唯一可以栖身的地方了。本王爱才,你的身手不错,若你以后尽心竭力为我办事,本王再给你指点一二,前途不可限量。”
“玄歌谢魔王收留。”载阳跪下说道。
“起来吧!最近一月,你先休养着。”
“是,玄歌告退。”
“傲雪,张友月的泑山剑如何处置的?”担石最关心的就是泑山剑的下落。
“启禀魔王,泑山剑做了张友月的陪葬品。吊唁日子一过,会随她一块儿下葬。至于下葬地点,还不清楚。”傲雪道。
“命令手下随时打探。泑山剑本王势在必得。”
傲雪刚离开,“担石兄,你这些手下也太没规矩了。我这个做弟弟的来看望兄长,他们都要拦。”青天魔王丑伯大摇大摆地闯了进来,旁边还跟着两个心腹。
“贤弟今日怎么想起来看我?”由于担石和丑伯的分歧,魔界现在一分为二,划界而治。
“听说你收了一个天界逃犯当手下。我想瞧瞧她有什么本事,能令兄长冒险把她留下。”丑伯找了个位置坐下,说道。
“她近日太过劳累,我已经命她下去休息了。贤弟要看,改日再来吧!今日不如坐下谈谈咱们内部的问题。天庭内患已除,今后矛头定当一致对外。我们俩若继续如此,怎么跟日渐强盛的天界对抗?”担石忧心地说道。
“兄长说得有理。想当初我们魔界势力最强的时候,妖界都得向我们俯首称臣。可现在妖界都要骑到我们头上了。上次竟然还想从你手里抢走泑山剑,实在可恶!”丑伯在五天魔王里排名最后,以往风头都让其他四位出尽了,因此心里一直憋着一口气,想要在大家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魔界只剩他和赤天魔王担石后,他不同意担石称帝,总是跟担石过不去。不过现在形势逼迫下,他也在考虑让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