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别了别脑袋,阖眼低低道:“你是我的妻子,我们数日未见,我想和你……做一些亲密的事情,有何不妥?”
“想和我亲密,自然没什么不妥。”景染怜惜般地将她捞了个舒服的姿势,似乎是践行一般,手下一面轻柔地抚慰起来,一面贴吻着她的薄唇含糊道:“不过,你可不是个实诚的好媳妇,方才明明还假正经地要我唱歌哄你睡觉的,是也不是?”
“……”长孙祈沐静默了片刻,忽然翻身而上,撑在景染身侧,不欲答话般地低头吻她。
“不准乱动!”景染立时敛了脸上神色,强硬捞住她柔弱无骨的腰肢,将她重新放进了怀里。
想了想,又不放心般地拉开衣襟看了看她心口处的伤口。
长孙祈沐:“……”
景染让她避开伤口枕在左侧肩上,已经离开的右手索- xing -拽住被沿儿往上拉了拉,含笑低头道:“不承认没得亲。”
亲密数次,两人早已熟悉如斯,景染一路轻松妥帖地将怀中之人仍旧不安分的手脚依次拿捏起来,空闲出一只手,有分寸地探进她的睡袍,有节奏地游走抚摸。
长孙祈沐垂眼看了看完美避开伤口,在胸前柔软处轻拢柔捏的手指,终于放弃般地窝进景染怀里,呼吸微乱地任由着她动作。
景染现下偏偏不放过她,并不进去,只是在外间勾挑撩拨着哑声道:“绵儿,你说,你方才是不是欲擒故纵?”
“是又如何?”长孙祈沐尽管轻轻隐忍地吸着气,还是凑近景染的锁骨吻咬了一下。
景染极轻地“嗯”了一声,不似应声,倒像是同样情动难抑时地低低轻吟,她敛了敛眉睫,低眼轻垂,细细致致地看过怀中之人微微泛粉起来的脸颊,脖颈,和纤透玲珑的锁骨……
“不如何,只是……”在足够轻暖温润的地方滑进去,两人同时低低细碎着吟叹了一声,景染搂紧了长孙祈沐,低头吻咬着她的耳垂,微喘柔声道:“只是想起来,趁我如今失去记忆的这段时日,你百般欺负我的法子,嗯……可都是我从前,教给你的。”
长孙祈沐彻底将脑袋埋进景染肩窝,随着她的动作含糊低喘。
屋内早早点起的火炉微暖轻熏,将外间雨后的寒凉隔绝在外。
景染长久满足地轻吻着蜷缩在怀中之人的发丝,挪到她的耳畔柔声道:“再叫声师姐……我听听。”
长孙祈沐清透的凤目漾起温暖雾霭的波光,沁- shi -的长睫颤了颤,未曾吭声。
“嗯?”景染往外退了退,阖眼低声道:“喊不喊?”
她的柔软,她的宠溺,她不为人知的风情妩媚,她三世凉薄秉- xing -下所仅有的微薄情意,都通通给了,如今妥帖拿捏着她的这个人。
所以还有什么不能给她,还有什么不能办到。
唇边勾起轻柔温软的笑意,长孙祈沐动了动薄唇,糯声道:“……师姐。”
景染眸色顿深,一直温柔细致摩挲的动作陡然用力,深深地,纠缠着,探了进入。
……
一念纵容,一晌尽欢。
待到并不长久地浅浅结束,怀中本就强撑着的人已经疲累难挨地睡了过去,景染低垂眼睫,扫过她心口前未曾触动的伤口,将人轻轻抱了起来。
看到屋内再次有人走动,青棠才微热着耳廓落在窗外:“少主。”
景染低头看了眼怀中人沉沉睡着的面容,偏头问道:“什么事儿?”
“有两件事。”青棠透过窗影看到两人一站一抱的身影,连忙别开视线道:“第一,我们绞杀西延王康谷的二十万兵马并未得手,南疆的二公主叶瑰在关键时候突然也率领二十万兵马加入了战局,将西延王救了下来。我们折损了三万兵马,西延和南疆最终折损六万。”
景染虽然略有意外,不过还是点头道:“知道了。”
她原本的目的便不是插足战事,她想要的,不过是将怀里这个人顺利接回来罢了。所以不管是何人想要阻挠,她都分毫不会手软。
不过桐城的二十万兵马也不能白送给康谷做了下酒菜,所以她又出其不意地调动了长孙祈沐埋在边界的二十万私兵,对康谷双倍绞杀。
叶瑰的出现算是意外,不过在没有人领导指挥的一场交手下来,青越也算是小胜一场,并未亏损。
青棠见景染并没有特殊指示,便道:“第二件事,是我们截下了一只方才刚刚从玉柏坡飞过来的青鸟,它好似是来传信的。”
玉柏坡是乌荔和青越各自五十万兵马驻扎的大营,看来靳鞅,刚刚也醒过来了。
而她醒过来。
也便意味着——知道了自己所选。
景染看了眼怀中之人微微颤了一下的长睫,抬袖扫开窗户,眯眼看了过去。
青棠手上捉着的——是靳鞅的青隼。
而青隼脚下所坠——是她曾经送给靳鞅的及笄之礼,一枚红色的护身符。
这也是她送给靳鞅的——唯一一件东西。
她似乎还能想起来,多少年前,刚刚及笄不久的小师妹,低头将这个东西妥帖收进怀里时,眼角眉梢噙满的弯弯弧度。
如今在经过了漫长的岁月之后,这个总归是承载了她一份情意的东西——终究还是退回到了她的手上。
景染唇角微抿,长久地将视线落在青隼的脚下,眸中情绪雾霭难辨,纹丝未动。
青棠显然也明白了靳鞅的意思,心下轻叹地捧着青隼,看着景染出声道:“少主……”
“将东西解下来,将青隼放回去。”景染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吩咐了一句,头也不回地抱着长孙祈沐走进了屏风后。
作者有话要说: 希望不会被咔咔,拜一拜,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