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娇不退反进,眨眼间便出现在男人身后。
不可能这么快!两个男人这才意识到之前出现的都是幻象,“看到”幻觉,出现问题的不是眼睛而是大脑,能控制大脑的除了向导不做他想。
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一个分神就能要了你的命。两个男人刚想清楚原因和对策,还没有付诸行动,只听“咔嚓”一声,脆弱的颈椎骨被生生捏碎,脖子诡异地翻转一百多度,头吐白沫彻底昏死过去。茹娇从两人身上摸出一把钥匙。
从出现到把人弄得半死不残,一系列动作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徐洛宣甚至连对方的正脸都没有看到,只来得及看到一头飘逸的长发消失在地下室门后。
这人是敌是友?徐洛宣不敢轻举妄动。
对讲机突然响了起来。
“报告组长,有人闯进去了。”身为警|察竟然被一个小鬼催眠控制住了身体,负责疏散人民群众顺便看守大门的手下自惭形秽,“对不起,是属下失职。”
根据手下描述的情况,徐洛宣大致猜出刚刚冒冒失失闯进去的人是个向导。三个大老爷们却连一个瘦弱的女向导都拦不住,徐洛宣气得七窍生烟,感觉身体更热了,想骂人。
余柔被冷水泼醒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上楼梯的时候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她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人捂住嘴巴,王沟田冲上来照着她肚子狠狠揍了一拳。大概是闻到了迷药,她连呼救都没办法喊出,就晕了过去。
王沟田揍她的那一拳几乎用尽了全力,肚子到现在还很痛。而且不止肚子痛,浑身上下都很痛,估计在她昏迷期间,王沟田没少对她拳脚相向。
她感觉自己似乎被固定在一张桌子上,四肢被绳子牢牢地和桌腿绑在一起,眼睛被黑布蒙住了看不见,嘴巴也被贴上了好几层宽胶布。除了衣服,身上的东西全部被搜走了,要想获救,只能靠自己。
“本来让你同学传话,假装是你朋友约你出校门,准备把你拖进巷子里头教训一顿,谁知道你没来。”
原来那次找我的人是你,幸亏茹娇打电话来导致我忘记了没去成。嘴巴被贴了胶布余柔说不了话,她也不挣扎,以免王沟田将她的挣扎举动视为挑衅,导致口头侮辱演变成拳打脚踢,希望能拖延点时间。
王沟田向余柔慢慢走近,脚步声在空旷的地下室被放大。他本来有三个贴身保镖,逃命的路上死了一个,现在只剩下两个,都被他打发到外面看门,他要亲手折磨死余柔。
余柔屏住呼吸仔细听,整个地下室里只有她和王沟田两个人发出的呼吸声,这说明地下室里只有他们两个。
很好,闯出去的机率又大了一些。王沟田那么怕死的一个人,身边不可能不带保镖,既然不在里面那肯定是守在外面了。
一步一步来,她先把王沟田解决了再说。或者她也可以利用王沟田,把王沟田当做人质,让那些保镖忌惮,不敢动手杀她。
有了主意余柔终于不那么慌了,她定了定神,通过精神连接呼喊:“丸子你在吗?”帝企鹅在她精神图景里叫了一下,回应她的呼唤。
“既然你自投罗网,我当然不能错过。”余柔能感觉到王沟田这句话是贴着自己的耳朵说的,咬牙切齿的,仿佛恨不得直接咬下一块肉来。
地下室长期无人打扫,空气里都是一股霉味,外面不远处就是垃圾站,几乎全小区的垃圾都集中在这里。酸臭腐烂的怪味和霉味混杂在一起,余柔简直要窒息,闻了一下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这举动不知刺激到了王沟田哪根敏感的神经,王沟田一只手用力掐住她的下颚,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她骨头捏碎。
“如果不是被你和你那个朋友撞见,我怎么会被警|察追杀!怎么会走投无路到躲在这肮脏逼仄的地下室里逃命!”
“你们都该死!阻止我的人都该死!”
这人怕不是疯了。
冰凉的刀片贴上余柔的脸颊,余柔汗毛直竖,握紧了拳头:“丸子!”
锋利的刀片被帝企鹅一脚踹飞,王沟田尚未反应过来,双目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眼眶,世界变成鲜红的一片。
“啊!我的眼睛!”
丸子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时间,狠狠地踢中他的下档。王沟田捂着刺瞎的双眼摔到在地,大腿控制不住地打颤,一时竟分不出上面和下面哪个更痛。
“趁现在,丸子!快!”
绳子被打了死结,丸子又没有手指只有鳍状肢不方便解开,它迅速咬起掉落在地上的刀片。绳子太粗了,丸子费了好大的劲才割断余柔一只手上的绳子。
锁孔被人转动,余柔心里一沉,外面的保镖进来了!
“臭婊|子我杀了你!”王沟田愤恨不已,睁着血流不止的眼睛扑过来,半路却被冲进来的人一脚踹开,砸到墙上。这一砸五脏六腑仿佛都要破裂,王沟田狼狈地倒在地上干呕不止。
余柔握紧拳头做好了反抗的准备,却没等到想象中的攻击,不但如此,她甚至听到了王沟田的惨叫。
谁进来了?难道是警|察?
茹娇一眼就看到了被绑在桌上,脸色苍白的余柔,她瞳孔猛地一缩。
余柔邹巴巴的衣服上满是鞋印,嘴角破裂,手背上有淤青,这还是裸|露出来能一眼发现的伤痕,身上被衣服捂住的地方还有更多被揍过的痕迹。
她捧在手心上的宝贝,就这样遭受了虐待。
“你竟然敢动她,看来你是不想活了。”茹娇原本还算平静无害的气场猛地一变,对王沟田轻轻扯出个笑。
她很少笑,美人的笑容应该是非常赏心悦目的,然而王沟田只觉得恐惧。
眼前的美人像是来自地狱的魔鬼,他只觉得脊背发寒。
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突然无法动弹,舌头成了摆设,张大嘴想求饶却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音。茹娇割了他一百刀,每一刀都很浅,却恰好落在神经上。
她掠夺了王沟田对身体的控制权,刻意屏蔽其它感官,唯独留下痛觉,当其他感官失效时剩下能作用的感官就会被放大。王沟田简直生不如死,痛得多次想咬舌自尽偏偏无法动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到酷|刑结束,他像个破布娃娃般缩在角落里浑身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