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恼也不愿显现。
“没想到温娘一个女子,倒是还挺关心我们这些莽汉的生存问题。”
温娘笑了笑,拆了簪子和发髻,静静地倚在床边,似乎是故意等着谢伯殊来。谢伯殊喝尽壶里的酒,直直地奔来。
“我厉害还是主家少爷厉害?”
“他已经不是你的少爷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能看见第十一章 吗
我咋显示有12章但是我看不见呢
第13章 首饰
这日子还是山不转水转地往后噼里啪啦地奔着。秋天这个季节在南方的小城总是流连忘返,缠绵不断。好不容易瞄到了一丝冬天的气味,大家便齐齐地开始准备着过冬了。
秋天总是恼人的,连绵不断而又淅淅沥沥地小雨总是让人心生厌烦,再加之秋天总是萧索异常的,女子嘛,尤其是靠吃着青春饭的如县□□们,透着窗子看到飘零的枝叶,总是心有不忿的。
时间这东西嘛,对女人总是更加地苛刻一点。只有一枝梧叶,不知多少秋声。这秋天过了就好了,过了就好了。
等到真正入了冬,这些女人们的心情又开始欣喜起来。毕竟这意味着打首饰和做新衣裳的日子到了。
这是如县的传统,入了冬就要一切都换新。这如江边这么多家妓楼,说来是想各有特色,所以打得首饰也是各不相同,各家姑娘受到恩客赏赐的珠宝不一样,请的打首饰的老师傅也是不一样。
小山鹦鹉家打首饰有两个便宜处在于,一是温娘和芸娘得到的赏赐往往多且好,其二则是温娘总是能根据原来的样式稍作改变,再取个让人称奇的新鲜名字。这首饰啊,用温娘的话来说,也算是人,会通人- xing -的,你给她们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待她们又极尽你的温柔,再把她们装饰打扮得更加漂亮,自然也会回馈给你更多的美丽,你衬她们,她们自然也会为你做陪衬。
这日,温娘闭门谢了客,便一个人躲在屋子里,- cao -弄起图纸起来。董娘是个极会看眼色的人,又是知道温娘的- xing -子,所以自然是不去打扰。可是这芸娘却不知道怎么地,自她来到这里,就爱闹着温娘,大事小事总是要到温娘面前晃悠一番,她又是个管不住的小主子,董娘也只能偶尔借故把她弄走。不过温娘依旧是那副淡淡神情,芸娘来或者不来,她都只是笑笑。不过呢,她越是这样,芸娘也就越是爱现。
“温小娘子,您老人家又在做什么呀?”芸娘扣了扣门上的环,欢快的声音传了进去,她也不等里头人回话,自顾自地推开了门,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自在。
温娘不用抬头也知道来者何人,淡淡回道:“给咱们三个画新首饰呢。”
芸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自己抽了个凳子,坐在了温娘的旁边,一只纤细的手拿起了摆在桌子上的图纸。然后把他们展开铺平在桌面上,然后翻翻捡捡。
一共三幅画,上面自然也是三个首饰,第一个是个宝蓝色的簪子,上面还缀了一个小珠子,看样子很是精巧可爱,另一个是一只朱钗,挂着细碎的几个小银链,最后一个便是一个纯色很好的玉镯,这一样一看就是给董娘的,既衬她,也只有她撑得起来。
芸娘心想那一只鲜亮的朱钗自然是给自己的了,便开始好奇温娘手里那一副图是什么。等温娘停了手,她便轻巧地夺了过来,想要仔细端详。
那一副图上却是个木簪子,刻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没有其他的颜色,没有其他的装饰,就是一只很简单簪子,不起眼,却又很耀眼。
这只簪子是属于温娘的。插在她一头黑发上是最合适不过的。芸娘想到这里有些愣神,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会在脑海里想象,想象着温娘的一切,温娘穿什么衣服好看,戴什么簪子惊艳,甚至是接什么客人才配得上。
再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开口讨要那只木簪了:“温娘,我可喜欢这个了,这是给我的吗?”她突然自己也认不清那声音是谁的了,虽然一样是带着一丝媚意,几分温柔,但她却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了。
她抬头对上温娘的眸子。温娘第一次眼神里有了不小的波动,似是诧异,也有不情愿。当芸娘迅速捕捉到这一切的时候,她突然开始明朗了起来,她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并且进一步做了更大胆的行为:执意讨要。
当温娘犹疑片刻,还是递给了她的时候,芸娘心里涌起极大的满足感,这满足感来源似乎开始渐渐清晰。
“温娘,这簪子真好看。”说出口的是这一句。
温娘点点头,递过去的瞬间便低下了头。
“温娘,你更好看。”说不出口的却是这一句。
第14章 秀女
这一年的冬天非常短,也溜得特别快。更多人其实相对于春天的寒潮,宁愿留着和冬日的暖阳。
开过春来,宫里头就又要招一批秀女了进去了。不知道其他大县城的人是怎么想的,像如江这样的小地方的人,不知怎么地,各户人家都不是太情愿把自己家的姑娘给送到宫里头去。
这里来往的商人很多,总是会带来一些京中的传闻。如县小地方,比不上京中的大富大贵的人家,自然也不指望攀龙附凤。何况权贵的女儿们可是为宫妃那都是不容易的事,更何况南边小城里头的人呢。一旦背井离乡,入了宫门,能不能活着出来都是个问题。
如县也不是没有秀女进宫成为后妃的。甚至是不少。都是小县城里还算富贵人家的孩子,长得又是貌美非常,南边的教育资源好,总归是还算是读过一些书的,气质和京中普通人家的比起来,自然也是不差的。听说有个人家的姑娘,刚进宫,就被临幸了,还是得宠那种,说是后来还怀上了龙胎,孩子没足月就下来了,大的小的,两个都没保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被害死的,可是宫里头却这么不了了之乐,递了个帖子到如江,事情也就这么完了。
这山高路远的,家里头,小门小势的,怎么敢进京讨要说法?
后来大家就都明白了一二了。清白人家的姑娘,什么也不懂,就靠着略有略有姿色,读了点书,怎么能和世家大族出来,在后院里头跟家里的几房姨太太摸爬滚打起来的心机以及整个家族背后的权势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