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然姐最近好像有些心事，感觉她好像在烦恼什么……”
“呃，她能有什么心事。”我努力地想要做出正常的表情。
“……她最近好像特别关心江祺姐的事，在公司问东问西……还连着好几天强约对方喝茶，虽然一次也没成功。”
“……”这跑题未免也太远了吧，还是说话题发展到了一个我理解不能的地方。
我忍不住说：
“呃？我可以说我从头到尾都不能理解这场对话吗？”
小面像看傻子一样看我：“夏天姐，我说得应该够直白了吧……”
我像看精神病一样看她，这小面绝对该住院了……李怡然对江祺……这二货根本不可能有这想法的好不好！
这时，李怡然忽然嘟囔了一声，小面好像吓了一跳，急忙将头转回去，正视前方。
“还没到啊，小面，你开车是有多面？这么慢……”李怡然竟然醒了。
“快到了。”小面敷衍道。
我则低头假装继续背台词，忽然头被打了一下。
“干什么？！”好痛。
“你确定你在背台词？智商到底是多低，连剧本都能拿反……”
我尴尬地将剧本转过来，转移话题：“你最近和井茗怎么样？”
“……”
“啪！！！”我受到了李怡然恼羞成怒的轰脑一击。
小面震惊地看着我：“怡然姐和井副导不是死对头吗？夏姐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解释道：“我是觉得她们有变成‘好朋友’的潜质。”
被李怡然白了好大一眼。
其实我也觉得自己解释超蹩脚，还好小面在这方面神经不比正常人。
“李怡然，我这戏里是你的头号奴婢诶，叫云月，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一个好的奴婢。”我生硬地转折。
“对啊，我是你的小姐，按剧本你可是很听我的话哟”李怡然皮笑肉不笑，“但你现在爆料小姐的闺中秘事，真的是好仆人吗？还有你小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突发奇想。你这话要是让记者听到了，还不各种脑补各种写报道。”
“怡然姐，我是不会出卖你的啦，我就只是问夏天而已，不要这样说我。”小面的反应倒是很可爱。
“对不起小姐，我错了。”我双手合十，决定先保命要紧。
“对了，你的手机给我一下。”李怡然好像忽然有了什么想法。
“干什么？”
“不是查你短信，你先拿来！要紧事。”
“不行，不说的话，我不能给。”
“……我约江祺她死活就是不出来，用你的电话约她试试。”
“……”
“你这什么表情？”
“没有啊，我表情很正常。”
“不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赶紧！手机！拿来！”
“……我约她，如果约到了，到时候你去，我不去。”去了的话，情况就真的要乱成一锅粥了。
“她超级贼的好不好，你不去假装坐着，我怎么从后面逮住她。听着，我逮住她后，你就可以走了，快点走啊。”
“……你找她到底是干什么？”
“……我有些话要问她……前几天我才想了个清楚，总之，我有事要找她确认，得抓到她，当面问问才知道是不是真的……”
我偷偷瞄了一眼小面，小面一副她懂她理解的鼓励表情……
李怡然也发觉了小面的表情：“小面，你这是什么表情，你在想什么？”
我捂住头：“……她以为你喜欢江祺，要去确认自己的感情……”
李怡然瞬间了懂，她直接从后狠狠地勒住小面的脖子：“小面，你跟了我这么久，白混了吗！怎么可能！”
小面几乎要口吐白沫。
我打断她们的疯闹：“你说这么久都没说清楚，你到底去问什么啊。”
“就是你让我去拿证据的那件事啊，我要去查明江祺到底为什么签赢盈公司。”
我说：“不是吧，你还在纠结那件事？好吧，要是和我想的不一样，你告诉我。”
李怡然松开小面，表情忽然变得很认真：“从我了解的一些细节来看，我认为这件事不该现在告诉你，现在的你并不具备承受它的心理素质。”
“为什么？”我不解，我的心里素质最近已经被锻炼够了，很足够了……
我心想，难道李怡然查出来江祺是假的了吗？然后她怕我知道江祺去世的消息，怕我崩溃？
“你清楚自己最不能忍受的是什么吗？”但她问我的问题又很奇怪。
“这个问题有关系吗？”拜托给点线索让我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啊。
“有。”
“……”
李怡然戳我脑袋：“我就知道你不知道。”
“不是，我最厌恶吃榴莲，但肯定不是这个”我说，“要不你就直接告诉我呗。”
她却扭开头：“哎，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啊，真是醉了。”
“说有用的。”
“你认真想想再说啊，不要一副光想听答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