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是吧？”
李怡然今天很给面子，一直都正经地点评：“剧情合理度被最大化，你的感情线相较其他人，比如我和江祺，我们是三角恋，但你只是暗恋一个人，可你虽只牵涉了一个王爷，但经过你的改动后，有了层次上的变化，不是一昧的痴心，也有自我的认识，自我的实现，演好了绝对很不错。”
“被夸了，真不好意思啊。”
“不过观众买账不买账就要看天意了。”
“嗯？”
“大部分人还是很喜欢狗血剧情的，虽然骂，但是火。对大部分电视剧来说，要的不就是火吗，对很多默默无闻的演员来说，想要的不就是能火的角色么，无论是以什么方式火起来。有些很好看很有深度的电视剧，不一定有好的收视，不一定有关注，因为大家觉得费脑子。”
李怡然是童星出身，她在这圈子里呆了很久，对圈子里的现象，看得还是挺准的。
是的，做明星最害怕的不是丑闻而是默默无闻。没有报道，没有曝光率，什么都会没有。卖电视剧不比电影，电影还能让小众的文艺片有存活的地方，还可以去外国拿几个奖，但电视剧就是以市场分胜负，很少人知道的作品和人就是失败的，这是业界心照不宣的秘密。
“但是红什么的，也不是说说就可以。”
“是啊，都是运气。”
正在我和李怡然感叹的时候，我看到江以蓝过来了，我立马对李怡然说：
“江祺好像要过来的样子，你赶紧把你手上的剧本给我。”
“来了就来了啊，对了，你还可以叫她给你看看，她演技很不错啊，跟我一样。”李怡然这货竟然朝江祺挥手，“哎，江祺，来这边，有东西给你看。”
我欲哭无泪，真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李怡然向着江以蓝介绍着我这边的情况，我担心地望着江以蓝，观察她的表情，她应该不会因为我没有告诉她我改剧本这件事，一发怒就撕碎我的剧本吧……
我瞧着她点头听着，倒是没什么不对劲的反应，只是从李怡然手上接过剧本的时候，表情有些许的落寞。
她对现在才听到这件事有些难过吧……以往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告诉她的……
我很想开口说些什么安慰她，但想一想能说的都是辩解，而说出我内心不想她帮的真话她会更伤心。并且旁边还有李怡然，不方便说……
最终我也只是叹息了一声，看着她默默地翻着剧本。
江以蓝很安静地翻过一页又一页，和李怡然不同，在看的过程里，她并没有什么评论，表情也不太变化，无法从外面观察到她的想法，让我很好奇也很忐忑。
终于，她看完了。
翻过最后一页，她伸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
虽然她一句话都没有说，但这温柔的动作，一瞬间我感觉我们好像站在春风和熙的地方，身边都是随风摇摆的小草。
“好好演。”她说。
“恩。”我用力地点点头。
“不过”江以蓝看向我，“看了你的剧本，有件事情你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我问。
“有可能你的剧本不会通过的心里的准备。”
我懵了：“你们不是都觉得不错吗？杨导也接受了。”
江以蓝看着我：“但是你忘了一个人，如果男三还是Devin饰演那没有问题，Devin不会计较，但现在的男三演员是聂清朗。签约时，递交给他的剧本应该是旧剧本，他对新剧本的态度……不乐观。”
“我懂了。”李怡然一副被点醒的表情，“从我们拿到的剧本来看，男三其实也是很套路的角色，默默守护的那种，可能比你要多些特点，但实际还是常规的言情配角。本来你们两个在感情上都是套路型角色，但现在你将自己的角色改出彩了，那么男三的角色势必会被抢走一些关注，比如在和你对手戏的时候，观众可能会更关注云月在想什么，感觉云月比较有血有肉。那设定单薄的王爷就会少掉一部分的关注，这是可以肯定的，因为你的演出必然压住他，这是不可避免的，经你修改后角色的- xing -质和立体- xing -，已经大大超越了对手戏的他。”
我说：“呃，要不叫聂清朗也把他的剧本修改了？让他自己也把男三改好。”
江以蓝摇摇头，否认了这个可能- xing -：“抗战风云的时候，你见过他的表演，对他的演技或者表现方式，你有什么感觉？”
“呃，没什么印象了……”
李怡然说：“这就对了，聂清朗的表现方式就是中规中矩，照本宣科的那种。他不会演砸角色，但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他改不了男三。”
我说：“杨导先前对我说他不喜欢这样的演员，怎么签了他？”
江以蓝说：“……大多数演员都忌讳接下别人不要/推掉的角色，我想大概片方也没有找到比他更好也愿意接戏的人了，他虽然不能挖掘出角色所有的价值，但不会演砸，现阶段人气也不错……”
我寻思着：“可聂清朗竟然不介意这一点，他的名气还是不错的，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可以接受这种事的人，好奇怪……”
李怡然说：“对于他来演男三，现在的说法是他和制片人是好朋友，出于友谊来帮忙。但是在另一个圈内的推测里，是一个比较糟糕的说法……他去年开始和一位老明星走得比较近，而那位老明星圈内人都知道长年在吸X毒，怀疑他可能沾上了不该沾的东西……资金缺口变大……”
我震惊：“不是吧！”
本来我就觉得聂清朗不行，要是他还是沾上毒X品的男人……赵赵岂不是羊入虎口……拜托，聂清朗你最好还是个人，第二个传闻最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