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这么高深的问题还是他自己一个人慢慢想吧!
翻了个白眼给寒鬲,闻倡白八卦道:“还能是因为什么?女人之间的塑料姐妹情,一遇着男人,分分钟都撕裂。”
“男人?”寒鬲不禁疑惑,“男人!!!”
寒鬲立马跳了起来,指着闻倡白道:“你是说师叔和师姐是因为男人闹矛盾?!她……她她她们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寒鬲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师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懂情爱的人啊!师叔更不用说,天人之姿,这世上怕是没几个配得上师叔的人,能让师叔看上的男人,那是得有多出众?!
啊呸呸呸!他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没个影儿呢就脑补这么多。
寒鬲的反应实在太过激烈,闻倡白只觉得耳边太过聒噪,捂着耳朵,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我可还什么都没说,都是你自己脑补的啊!”
“男人……”
寒鬲完全没把闻倡白的话听进去,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还没从那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寒鬲越想越多,最后脑补了一个很可怕的结果,师姐让他出去,那……那房里只剩下了两个人,她们……该不会是要动手?!因为抢夺同一个男人动手?!
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寒鬲立马奔出了房门,跑到隔壁砰的踹开了房门。
“师姐!”
寒鬲跳进房里,恰巧看到百里徵双手撑着椅扶手,将邺苏苏困在里面,顿时惊掉了下巴,一个箭步冲到百里徵面前,拉住了百里徵的手。
“师姐你不能以下犯上啊!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就算是再大的矛盾你也不能对师叔动手!”
百里徵有些猝不及防,被寒鬲用力一拉,一个失重,倒在了邺苏苏身上,面上触及到了一片柔软。
寒鬲惊了,吓得撒了手,愣愣地站在两人身侧,目瞪口呆地看着百里徵倒下去的方向。
邺苏苏涨红了脸,恰好又有异- xing -在,眼眶顿时红了。
“你……你给我出去……”
邺苏苏指着门口,咬着嘴唇不让眼眶中的泪水涌出来。
寒鬲被吓到了,他好像干了错事……
见寒鬲不为所动,邺苏苏气得发抖,头一次大声对着别人喊了出来。
“出去!”
寒鬲缩了缩脖子,完了,他惹师叔哭了。完了完了,这是他第一次见师叔哭,后果可能很严重。
脚底抹油一溜烟儿地跑了,带上了那扇被他踹的有些变形的门,寒鬲心怀忐忑地回到了房里。
百里徵这才撑着扶手从邺苏苏身上起来,鼻腔有些发热,抬头看向邺苏苏,对方却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师……师父……”
吧嗒……吧嗒……
百里徵有些惊讶,抬手摸着邺苏苏的脸颊,眼泪明明没有流下来,为什么会有液体滴落的声音?
吧嗒吧嗒…………
人中有些痒……
百里徵曲起手指挠了挠,再一放到面前,手指上赫然一片鲜红。
…………
……
鼻血吧嗒吧嗒地往下滴着,染红了邺苏苏的衣衫,百里徵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只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邺苏苏脸颊火烧似的烫着,看着她面前的百里徵,鼻血不住地流,害怕地哭了。
“这……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邺苏苏慌乱的擦着百里徵的鼻血,却根本止不住。
百里徵看着邺苏苏的反应,愣了好一会儿,忍不住偷笑了起来。
师父该不会以为她是生了什么病,或是伤到哪里了吧?真是的,这么蠢,究竟是怎么好好活到现在的?
百里徵捂住鼻子,不让血再滴下来,安慰邺苏苏道:“没事的,就是流了个鼻血。”
连鼻血都不知道,师父还是太过单纯了。这样单纯的师父,又是怎么喜欢她的呢?活了几百年的师父才情窦初开,并且喜欢的人还是她,她是有多幸运。
百里徵抬起衣袖,胡乱擦了擦鼻血,生怕把邺苏苏急出什么毛病了。
衣服还是被弄脏了,百里徵暗骂自己定力太差,人生中的第一次流鼻血不是被打的,竟然是因为师父的……
百里徵脸红了红,直起身子,向邺苏苏伸出手,“衣服脏了,去换一身吧!”
拉着百里徵的手站了起来,邺苏苏脸上的绯红依旧没有褪去,“嗯……”
☆、柳丝意入天机阁
陆拾依二人终于到了天机阁, 紧赶慢赶, 终于在陆拾依预算之内赶到了。
陆拾依一踏进天机阁大门, 迎面而来的弟子便惊呼出了声, “师……师叔!!!你什么时候出关的?”
陆拾依就知道,她偷跑出天机阁, 除了师父,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天啦!师叔你变回来了!”
“快快快!快去通知阁主跟师祖!”
天机阁的弟子们手忙脚乱, 竟然都忘了迎接陆拾依。去通知师祖的去通知师祖去了, 去告知阁主的也去告知阁主了, 只剩下一个含着手指粉妆玉琢的小姑娘站在陆拾依面前,一双无辜的大眼眨啊眨, 最后张开了手臂要抱抱。
“师叔……抱抱……”
奶声奶气的小姑娘朝着陆拾依张开手臂, 柳丝意难以相信这么小的孩子竟然也是天机阁的弟子。
陆拾依颇为无奈地扶了扶额,蹲下身将凤茹抱起,回过头对柳丝意道:“行李拿着, 随我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