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竣整个人石化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接下来,无论怎样的严刑拷打,皮开r_ou_绽,温言就是不松口,一边挨打一边含羞露怯地往苏竣脸上瞥,苏竣绝望了,又不能真把人给杀了,且单方面凌虐一个手无寸铁的人,让苏竣心里很是气闷……摆摆手将人放了。
再接下来,就是温言见苏竣一次就抱他大腿一次,苏竣见温言一次就暴打一次,后来打得乏了,暴躁的小狮子都被缠得没脾气了,要摸要抱都随他去了,顶多就是河东狮吼两句,发泄一下心头怨愤。
这不,刚进了院子,离了围观的人群,苏竣挣得累了,也不去挣了,只口头还有力气骂两句:“你他n_ain_ai的个熊!放手啊!”
温言怕真将人惹恼了,以后就没得抱了……委屈巴巴地就放手了,垂着脑袋像只小哈巴狗,默默在苏竣后头跟……
整个流苏坊都对自家主子的j.īng_神分裂见怪不怪了,沈梅风自然不以为奇,倒是门口来的这一批故人,叫她很是惊诧。
当初兰桡一条帕子叫她来流苏坊,苏竣见了二话不说就留了人,她是万想不到还有机会再见到这一帮故人的……
良辅从善如流,当先打了招呼:“哟,老板娘,收留我们住几r.ì可好?”
沈梅风愣了愣神,随即浅笑一下:“我现在不过是流苏坊一名绣娘罢了,老板娘三个字,实在当不起。先进来吧。”
沈梅风一身素色衣衫,行动举止较从前大不相同,从前凌厉且艳丽,现下却平和温柔起来。
苏竣早被温言缠得疲乏,流苏坊事务一向是沈梅风帮忙打理,回禀了苏竣一声,沈梅风就安排一行人住了客房。奔波了一r.ì,实在是困倦,各自早早就歇下了。
第二r.ì清晨,是被一阵吵嚷声闹醒的。诸人懒得起身,赖在榻上细听了一回,便知道又是温言那个无赖了。
温言昨儿个夜里狗胆包天,摸进了苏竣房里,苏竣白天里累坏了,正睡得沉,夜里畏寒,有热乎乎的身躯在侧,下意识就往那边靠。
大清早睁开眼,发现自己窝在温言怀里,且温言那个色胚竟还敢拿了一双狗眼把他细细瞧着,看这架势,若不是自己醒得及时,还不知道这狗东西接下来要做出什么猪狗不如的事情来呢!
苏竣心头火气三丈高,一把拎着温言甩出了房门,被褥、枕头、笔墨纸砚、茶盅茶盏,手头能摸到什么,就抓了什么砸出去,噼里啪啦好一阵动静,边砸边骂。
“你他n_ain_ai的个熊!好心收留你住在绣坊,你他n_ain_ai的还敢爬我的床!真是反了你的天了!他n_ain_ai的个熊!”
温言看上去弱不禁风,身手却灵活,一边躲着一边关切苏竣:“娘子!茶是烫的,仔细伤着手!哎哟,娘子,莫要拿瓷瓶,划伤手我要心疼的……”
砸了半晌愣是没一个东西砸到温言身上,一大早上苏竣气得头晕,眼睛一黑就要倒,温言眼疾手快三步上去顺手就把人搂进怀里抱了个严实,惊叫着。
“哎呀!娘子!你身上怎的这样凉!莫要砸东西了,待会儿我绑了自己,要打要骂随娘子高兴,娘子你要是冻坏了自己,倒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呢……”
苏竣气得眼冒金星,他n_ain_ai的个熊啊,你当我不想一刀杀了你是不是……温言心肝r_ou_疼地把人搂进了房,搂在榻上躺好……
当初温言厚颜无耻从大街上痴缠苏竣到成功入住绣坊只花了三天,眼下从入住绣坊到爬上苏竣的床,貌似只花了三个月……
第64章 原来是他
在流苏坊混吃混喝好住了几r.ì,看够了苏竣和温言的热闹,一行人就继续出发了。
这几r.ì里,贾凉总归是噩梦缠身不得好睡的,冯雨微做了那么多年的噩梦,倒生出几分同病相怜。
趴在人家床头把自己经年做过的梦跟说书一样全讲给贾凉听,等贾凉真的在梦里看见冯雨微说的那些场景,素来冷清的x_ing子也忍不住勾唇一笑:“果然和他说的一样……”
久而久之,去梦里找冯雨微说过的故事,反而成了一种新的乐趣。
好端端走在大街上,忽从天上掉下来一个东西砸得“咣”一声响,连元霸都被惊着了:“呀!什么东西!”
看清楚了是一个人,慌不择路爬房顶的时候脚底踩空,一下摔下来,摔得“哎哟”一声嚎,嚎完了利落地在地上滚了两滚又爬起来,返身接着跑。
景福临喝了一声:“站住!”那人应声站住,站完了才想到,哎?我为什么要听他的?
景福临已走到人跟前,伸手就去掀人家的衣袖,露出一截雪白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