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宛将盒子递给云笺:“拿着珠子,站到血光球跟前,然后把珠子扔掉,越远越好,比起血气,血光兽更容易受亮光吸引,白r.ì里它们昏睡,夜里醒来便受血气和亮光吸引四处活动。”
云笺将夜明珠j_iao到元霸手上:“扔!能扔多远扔多远,往院子里扔!”
夜明珠光芒流转,血光球霎时躁动起来,一个个扑向元霸,花容急急开扇尽数拦了:“快扔!”
元霸回过神,抡臂将珠子扔进院子,空中划过两道光弧,血光球似是收到指令一般,呼啦一群同时调转了方向,拔腿向夜明珠追过去。
硕大的夜明珠终于落了地,滚到淮东锡脚边,血光球紧随其后,淮东锡拿起小哨高高低低吹了一段,原本狂躁的血光球慢慢都安静下来,摊开肚皮躺倒在了地上。
淮安捡起夜明珠递到淮东锡手上,仔细端详了一番,淮东锡忽然笑起来:“真是稀奇。”
言罢,吹起小哨,慢慢踱步隐入夜色,血光球循着哨音跟在淮东锡身后,情形煞是诡异。
夜明珠见效,众人算是喘了口气,花容脸上笑得无比灿烂,拿铁扇抵着沈梅风脖子:“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
当初一念之差救下沈梅风,此刻花容不得不说他十分的后悔。
沈梅风闭眼不答,花容笑得更欢,手上加了力,划破了沈梅风的脖子。
兰桡离了桃夭便觉得头晕,现在更像针刺一般隐隐作痛,流萤已经给他吃了沉醉ch.un风的解药,按理说内力应该恢复了才是,也不知什么缘故。
眼下见花容起了杀心,兰桡开口喊了一声“二哥”。
花容看也不看他:“怎么?给我们下药,还引来血光球,你要保她?”
沈梅风忽然说道:“不仅如此。”
花容顿了顿,手上铁扇攥得更紧:“哦?还有什么?”
沈梅风望向兰桡:“头痛不痛?”
兰桡讶然看着她,沈梅风笑笑:“不止是头痛,半个时辰后,你的五脏六腑都会开始痛,痛足十二个时辰之后,七窍流血而死。”
兰桡嘴角勾起一丝笑,恍然顿悟一般:“那件罗衣……”
花容深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声音:“我只说一遍,解药。”
沈梅风凄然笑了一下:“我既是要他死,自然没有解药。”
花容不说话,举起铁扇,兰桡用足了力气:“二哥!你过来!”
花容不做理会,兰桡声音软软的:“二哥,我都是快死的人了,你过来一下成不成?”
花容似是定住了一样,动也不动。
云笺弱声弱气地c-h-ā了话:“……虽然打扰你们很过意不去,但是,你们是不是忘了还有个人叫覃宛……”
云笺这么一提,花容才想起来身边确实跟着一个神医来着,简直气糊涂了。
花容几乎是飞过来,拉着覃宛去看兰桡:“有救没有?”
覃宛号完脉,点头:“有。”
花容不自觉松了口气:“快说。”
覃宛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说道:“要南窗C_ào。”
花容忙问:“何处可得?”
覃宛摇摇头。
“他中的毒是云山露。毒x_ing发作慢,毒发后痛足十二个时辰,肝肠寸断,七窍流血,此毒本无解,但以南窗C_ào毒x_ing攻之,可活一命,但……内力尽失,从此不能习武,不仅如此,今后体弱多病,不及常人。”
覃宛叹了口气:“且南窗C_ào须在云山露毒发前服下,若是毒x_ing已发作,药石罔效。”
花容耐住x_ing子问第二遍:“何处可得?”
覃宛叹息一声:“南窗C_ào是南疆奇花,走一趟南疆眼下不得行,那就还剩下一个地方,江南淇家的天仙苑……”
云笺气得吐血:“说了等于白说!去南疆去不成,去江南难道就去得成?你耳朵聋了没听见半个时辰就毒发,信不信我砍死你!你就说,眼下到底有没有救?”
覃宛笃定回答:“有救。给我南窗C_ào便有救。”
云笺控制不住自己要跳起来打他一顿。
“他们可是在说南窗C_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