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祺和公主是殿下亲妹妹没有错,只是公主已经远嫁北狄,这心难免就不在这边了,太子再和她有来往,是想勾结北狄吗?”
“这话是公公说的,孤可从未勾结北狄。”
冯显轻笑,“不管怎样,太子殿下的人在东宫烧毁信件,奴才是一定要把他带回去审问的,至于这信,也是物证,奴才也是要带回去的。”
“审讯什么,审出我勾结祺和,妄图颠覆江山吗?”太子冷笑,“我身为太子,还要勾结外邦,岂不是笑话。”
“太子不必如此,是非真相,一审便知。”冯显朗声道。
“孤还不知道你们东厂吗!”太子气得浑身发抖,好不容易恢复镇定,他说:“想带走张实审讯可以,但是孤要求父皇必须同时在场,以免东厂严刑逼供,栽赃陷害孤。”
“没问题。”冯显转身一招手,“把人带走。”
这边剑拔弩张,另一旁的景春宫可谓是春光明媚了。
夏清坐在桌前,手上拿着毛笔,正在一旁的陶瓷碟子上细细描绘一只凤凰,姜惠敏坐在她身旁,轻轻揽着她,手还在她的腰上动个不停。
“早听说夏家小女儿绘画是一绝,师从明岐大师,如今看来,可真是不错。”
“我已经许多年没有摸过画笔了,现在都手生了。”夏清一边说,一边细细描画着。
“哪里,”姜惠敏笑着,“瞧你画的这凤凰,和活的一样。”
原来今日内务府给景春宫送来一批景德镇瓷器,说是外面进贡来的,可惜不知哪里出了岔子,一个碟子竟然没有画坯,空白的送了过来,姜惠敏当时就不高兴了,这时夏清过来说,她许久没有画画,愿意尝试一下。
于是眼下,姜惠敏抱着夏清,看她一笔一画绘制凤凰。
其中一只凤凰落在梧桐树枝上,头向后回望,夏清正在描绘着那只眼睛。姜惠敏看着她画,手上却不消停,顺着她的衣襟向里伸进去,从纤瘦的腰际,一点点向上挪动。
“姐姐别闹我了,这只就差眼睛了,画不好就全毁了。”夏清软糯糯撒娇。
“嗯。”那人嘴上答应着,手却没有移开,“你画吧。”她说:“画成什么样子我都要摆出去看的。”
“别。”夏清哭笑不得,她觉得自己画得一点也不好看,宫里有很多出色的匠人,这要是摆在景春宫显眼的地方,那也太丢人了。
姜惠敏的宫里摆满了装饰器具,夏清刚到这里来的时候,一度有一种晃瞎眼的感觉,夏家在未被抄家之前,也是名门之家,家里珍藏的古玩瓷器绝对是不少的,依然比不上景春宫。
外面的人也没有全说错,景春宫里的确非常奢靡。
夏清仔细画着,架不住有人在身边东摸摸西碰碰,一双洁白如玉的手只觉发软,下笔便没了着落,一不小心,凤凰的头就歪了。
姜惠敏也看见了,她笑笑,“没关系,歪了就歪着画。”
“这怎么能歪着画呢。”夏清觉得有点可惜。姜惠敏用手示意,“怎么不能呢,你刚刚是想让它们并列栖息在一起吧,现在头歪了没关系,让它们头反过来,尾羽这样缠在一起,多好。”
夏清看着姜惠敏刚刚描述的那个场景,在脑子里反应了好一阵,才想明白对方刚刚在说什么。
那个场面,尾羽交缠,实在有点- yín -靡,她的脸突然红了。
“我才说了这一句,你怎么就脸红了。”姜惠敏调戏够了,轻轻吻着她的脖颈,夏清继续琢磨那只凤凰的位置,外面莲月打声招呼走了进来。
“怎么样?”
“东宫那边已经搜了个干净,还好娘娘有先见之明,让人送去了皇上的手谕,冯公公那边的人说,在里面搜到了太子和祺和公主来往的信件,搜进去的时候太子的人正在烧呢,可惜信都被烧得差不多了。”
“烧了也没关系,咱们皇上,最怕是就是有人想要夺他龙位,太子因此事失信于皇上是必然,何况北狄那边不可能以后就不联系太子,让冯公公的人在京城盯紧些,尤其是太子府。”
“奴婢晓得,这就去告诉他。”
莲月进来这空当,夏清已经画出了雏形,是两只凤凰并肩栖息在树上,头颈没有并列,而是相互交织,刚好修补了画歪的脖子。
“你这样画,是比我说的看着顺眼。”姜惠敏看夏清几笔就把凤凰勾画出来,上色点睛,一副双凤栖梧图就算出来了。
夏清把笔放下,小小伸了个懒腰,心情大好,她自己实在不知道,眼前她这副样子有多诱人。姜惠敏命人把碟子拿出去烧制,她看着窝在自己怀里的夏清,轻轻给她揉着手腕,轻轻道:“你画得这样好,想要点什么奖励呢?”
夏清随口说道:“景春宫那几幅先朝皇帝的字画不错,赏了我吧!”
“这有何难?”姜惠敏还以为她想要什么呢,她欺身压上夏清,“那些字画都是别人送我的,摆在那里也没人看,想要都是你的,我再给你点别的赏。”
她说着,漂亮的手指从身后勾起夏清的乌发,目光看着眼前的美人,低头吻了上去。
唇齿交缠,夏清微微眯着眼睛,贝齿被那人翘起,两人舌尖轻轻触碰在一起,随后扫荡她的上颚,夏清只觉身子都要酥了。
她此时背靠桌子,刚刚的颜料还没有收拾干净,对方的手不断撩拨着她,夏清唔了一声,想要推开桌上的东西,姜惠敏抬手把那些东西推到一旁,一手抱着她,从桌子边一路走到床上,紧紧吻着。
不一会儿,床边的帐子就被拉了下来,室内一时春潮迭起,甜腻诱人。
养心殿里,皇上正皱着眉头,看着冯显呈上来的结果。
“太子竟然和北狄有来往,就这样还敢说自己老老实实在东宫反省。”皇上一怒之下,把奏折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