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跟丰堂喝了酒,就一时茅塞顿开两情相悦,行了鱼水之欢。”何准眼都不眨的说着假话。
还有人给睡觉强行加解说词的,行。“丰堂兄怎么看?”我看向丰堂。
“我,不讨厌。”丰堂给何准递着花生米,末了还给他擦了擦嘴。
好一个二十四孝男友。
“何准,对不住,我昨晚……”俞起开口。
还没睡几句就被何准打断了,“哎,该说这话的是我。看不出你这x_ing子还挺列哈,哈哈哈。”何准尬笑。“但是我跟沈将军还真没什么,你可别再误会了。”
“是我唐突了。”俞起低下头,给自己倒了杯酒。要一饮而尽的时候被我拦下来。
“少喝一点,喝丰堂的汾酒,不醉人。”我拿过丰堂的酒壶,给俞起斟了半满。
何准调笑的看着我,碰了碰丰堂,去说悄悄话去了。
真烦,说个悄悄话还要那么大声。
我摸着俞起的手,问他:“去买话本吗?”
俞起点点头。
跟对面的狗男男道过别,拉着俞起出来的时候我看他还是有些不自在。
“要吃棉花糖吗?允许你吃半个。”我屈指弹他的脑门。
“吃。”俞起捂着脑门开心道。
从老师傅那给他拿了棉花糖过来,俞起就坐在河边,低头抠手指。这副模样可真不多见。
“喏。”我递给他。
俞起就默默地吃着,也不说话。
都不道谢了,也没有奖励给老公。啧。
吃了一半,我打断他,“什么味道,给我也尝尝。”其实我不是特别爱吃甜食。
俞起把剩下的那边转了个边儿,然后放在我嘴边。
我拿下他的手,亲他嘴巴的时候,他的棉花糖都掉了。我的新袍子啊。
果然是甜的。“恩,甜的。”我点评道。
俞起有些害羞,又主动地亲过来,还是那个可爱的棉花糖精。
“以后还闹吗?”让他靠在我肩头,揽着他问道。
“不闹了。”俞起软着小嗓子道。
“爱我吗?”
“最爱你。”
微风吹过,空气都是甜的,真好。
完。
☆、番外
我是俞起。
我想说说我的相公,他叫沈安沉。
我是个男的。我相公自然也是个男的。
他是盖世大英雄,是我的命,也是我枯燥生活的调味剂。
他甜甜的。
我第一次见安沉的时候,他的气定神闲吸引了我。我年幼的时候见过不少人,他们无一例外庸俗到底,讲话也不堪入耳。所以安沉跟我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我还记得,
“抱歉,在下本是朝拜这古树,人太多便没放稳手。”
瞎说,没放稳手也不能放到我的靴子上吧。
但是他能来跟我搭话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觉得我像个痴汉。
后面他拉着我跑的时候,我就想,这样一辈子吧。
安沉长得也好,声音也好听,身姿挺拔,说话的时候眼珠转动的时候灵动得很,主意满满的样子。
他什么都好,这大概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十四岁才开窍,早些遇到他就更好了。
安沉不喜欢吃甜的。我观察了他几个月才发现的。
他居然不喜欢吃甜的,甜食是世上最能宽慰人心的了,他不喜欢,我有点小失落。
但是他吃馄饨。
洒几滴麻油,香香的。
我跟踪他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不敢给他发现了。他是将军,武艺高超,当然我的武功要比他高强,我有把握。所以我从没漏过陷。
每次他都喜欢在城南的孙记吃混沌。
他很有礼貌,走的时候都会向老板道别,下次再来的时候还会向老板带些小零食。
他走后我就会点一份他吃过的馄饨,撒上他用过的麻油。喝汤的时候幻想那是他喝过的汤。
后来我发现,哎~他好像对我也有些意思,那我是不是可以对他展开追求了?他好甜啊。
他也会有苦涩的一面。
我曾在与他相识的第一年的夏天,听他跟军校的朋友说,他喜欢的人是那种看起来软软的,能激发他保护欲的。他不喜欢硬邦邦的,强势的人。
他说完我看了看我自己,我觉得世界都黑暗了,生活怎么那么苦啊,我被喜欢的人嫌弃了呢。
但是我后来一想,我也不是不可能变成那样的人的。
那之后我就封起了我的剑,任它在角落里落灰了。
我开始拼命读书,好在那些书也不是特别晦涩难懂,不肖几个月,我就打下了基础。
没想到安沉他居然找上了我。
开始约我跟他一同逛街吃他爱吃的馄饨。
还会跟我一起去听书看话本。
不,安沉才不是苦的,他最甜了。
安沉有时候又会让我觉得生活酸酸的。
我最讨厌别人觊觎我的人了,尤其是安沉。
何准凑上来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像只苍蝇一样。
居然还敢和有夫之夫表白,不要脸。
于是我用计让他栽了几次跟头。
无非是差点毁容,被人调戏,丢钱袋这种令人不胜其烦的琐事。
当然,最讨厌的还要数何泽。
他才是最讨厌的。他应该庆幸他遇到我的时候我的x_ing子已经改了大半了,不然我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我最嫉妒他的就是他居然可以生子,如果他再敢勾搭安沉,我就会让他怀上杂碎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