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之棋回头看着头垂在自己胸前,眼睛紧闭的言驭,笑着蹭了蹭他正对着他的脸。
言驭在睡梦中感觉到自己的脸触上了温暖的东西,也慢慢的蹭了蹭。
陶之棋把言驭背回了陶家,陶家是一个神秘的家族,里面住的都是神秘的人,不过,陶之棋并不是在这里长大的,他的爸爸陶洋,在结了婚之后就搬出了陶家,和他的妈妈在一个小区里买了一套房子,而他,也是在那里遇见言驭的。
门口的岗哨看见是他,安静的给他开了门,陶之棋把言驭背到自己的房间里,替他盖好被子,然后就走了出去。
“爷爷!”
在这座城堡式建筑的中间,二楼的一个昏暗的房间内,一个坐着的人背对着陶之棋,虽然他是坐着的,但是气场却非常强,仿佛他才是在高处俯视着人类的强者。
“之棋……想好了吗?”那人苍老却又威严的声音响起。
“爷爷,我想好了!我听从爸爸对我的安排。”陶之棋肯定的回答道。
“先别下定论,你会同意的!”那人拿出烟斗,陶之棋连忙拿起旁边的火柴替他点上了烟。
威严的老者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地吐出白色的烟雾,他控制轮椅转过身,看着眼前的陶之棋,缓缓说道:“言家的小子也来了?”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陶之棋看着打开的窗帘,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站着岗哨的大门。
“爷爷,他只是我的朋友。”陶之棋面无表情的说道。
“你在紧张。”老者突然用犀利到足以穿透人内心世界的眼神看着陶之棋。
“我当然紧张,因为我太了解您了!”陶之棋突然大声说道。
“今天的你似乎不能控制住你的情绪,难道就是因为他?”老者突然拿烟斗指着言驭的方向。
陶之棋偏过头,没有回答老者的话。
“行了,你先下去吧!”两人静默了一段时间之后,老者突然收回了手,然后又催动轮椅背对着陶之棋说道。
“爷爷再见!”陶之棋很老者说了再见之后就退出了那间昏暗的房间。
刚才房间里的那位老者是他的爷爷,他的爷爷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他的身份一直是一个谜,连他和爸爸都不知道他曾经在哪里担任何种职位,他只知道,他们的家里常年都有岗哨站岗,站岗的甚至是持有危险物品的壮年,他曾经听爸爸说过,爷爷的身份是机密,别人只叫他老大,却没有人说明这老大是有多大的能力。
而他和爸爸之所以会离开这个在外人看起来很显赫的家族,就是因为爷爷希望他们家能一直延续世代神秘这个传统,爸爸当年就差点儿被爷爷强制送到一个秘密地方的,爸爸不想让他也被爷爷控制,所以才和妈妈结婚之后就离开了这个家。
但是随着陶之棋的慢慢长大,老人渐渐地软化了之前强硬的态度。陶之棋本来以为,爷爷会慢慢接受他们,可是今天,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爷爷突然又提起这件事。
陶之棋觉得,爷爷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
“难道是,因为驭儿?”陶之棋不确定的说道。想到这个可能,陶之棋突然想立刻带着言驭离开这里,可是他知道,这样只会让爷爷更加疯狂,因为陶之棋知道,没有人能真正阻止爷爷做他想做的事。
回到房间,陶之棋看着在床上安稳熟睡的言驭,突然感觉压在他身体里的所有疲惫都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他除掉鞋袜,上床钻进温暖的被窝,然后伸手把全身都散发着温暖气息的言驭揽到怀里,双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腰。
言驭也许是不习惯突然被一个微凉的怀抱环住,挣扎了几下无果后也安静了下来。
两人相拥而眠,一夜无话。
清晨,几只鸟儿停在窗前,叽叽喳喳的诉说着什么!
“唔~”言得驭张开双手伸了个懒腰,眯起一只眼睛看着窗外。
“梧桐?”言得驭看着窗外的梧桐树,一脸懵逼,梧桐树很少有人种,而他所知道的,种了这种树的人,只有一个。
“之棋哥?”言驭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掀开被子下床。
“怎么又光着脚,快把鞋子穿上!”陶之棋听到声音从卫生间出来,看到言驭又光着脚在地上走,连忙在旁边的鞋架上拿了一双鞋给言得驭穿上。
言驭看着自己身上的属于陶之棋的比他自己的睡衣大了一码的睡衣,无奈的说道:“我记得我在你这备了睡衣啊!怎么又让我穿你的?”
“你的被我穿了,所以你就先穿着我的吧!”陶之棋不在意的帮言驭整理着衣服说道。
言驭懒得理他这喜欢穿人衣服的怪癖,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爷爷知道我来了吗?”言驭看着镜子里满嘴泡沫的自己,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认为他会不知道?从我们进门那一刻起……”陶之棋突然不想跟言驭说这些令人烦心的事了。
“进门的那一刻起怎么了?”言驭听着,陶之棋怎么说着说着就就不说了。
“进门那一刻起就准备好了你今天早上要吃的东西。”陶之棋接过言驭手里的牙刷,然后倒水帮他漱了口。
言驭明显不信陶之棋的话,不过他也没打算问下去,接过陶之棋准备的面巾擦了脸,言驭就回到房间换衣服。
“少爷,言少爷,老爷叫你们一起去大堂吃早饭。”佣人从外面传话到。
“知道了,马上去!”陶之棋应了一声就过去帮言驭换起了衣服。
“穿这件!”陶之棋拿起一件黑色皮衣,示意言驭穿他手里的那件。
“今天不是在老宅陪爷爷吗?”言驭以前也经常带言驭来陶家老宅陪陶老爷子,所以言驭今天醒来发现自己在陶家老宅也不觉得奇怪。
“今天周六,咱们出去玩儿!”陶之棋二话不说给言驭套上了一件大红色卫衣,然后给他找了一条宽松牛仔裤示意他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