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
还未跑远,便听见身后传来奶猫的叫声。
……
张知婉停下脚步,恨铁不成钢地拍了拍威武的头:“你是精!!妖精!!怎么这么胆小!”
威武瞪大眼,“你还是天师呢!怎么下意识就跑了?!”
“……”张知婉哑口无言,深呼吸几口气,让因受到惊吓而骤然加速的心跳逐渐平缓过来,随后才抱着威武重新走向阵法。
却不想尚未走近,那只奶猫双眸一闪而过一道绿光,身躯便突骤涨成三丈高大,随即嗷叫着便主仆二人扑去。
张知婉再次被吓了一跳,但这次她还未来得及跑,妖物的爪子已经袭了过来。
眼见着爪子已近在咫尺,张知婉害怕地闭上了眼。
“嗷!”但令她没想到的是,受伤的却是那妖物。
张知婉睁开眼,便见妖物变成一团成年犬大小的光团,“嗖嗖”几下跃入附近的草丛中逃走了。
后怕不已的威武回过神来,见张知婉还愣着,而挂在她脖颈上护她周全的符咒已经不再发亮,不由有些不是滋味。
“醒醒,那妖怪逃跑了。”
张知婉收回目光,呆呆地问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并没有闭上眼睛的威武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指了指她脖颈上挂着的符咒,道:“它保护了我们。”
张知婉拿起那张符咒,表情有些微妙,“这个是姐姐送我的。”
“哼哼,猜到了。”威武撇了撇嘴。
“……但是她说这是我小时候自己画的,她只是帮我保存而已。”
威武愣住。
张知婉也一脸不得其解的表情,“不是只有画符派的人画出来的符咒才有效力吗?为什么我画的也可以?”
威武也无法将眼前这个傻少女跟“厉害”“强大”等词汇相联系,便道:“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张知婉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是姐姐这样跟我说的。”
而现在姐姐不在家,自然是无从解答了。
一人一妖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是张知婉反应过来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才打破沉静。
“那妖物是什么?会不会是它杀的五彩雄鸡?”
“我没有嗅觉,从体型来看只能大概知道是犬科动物中的一种成的妖。”
“那是不是它杀的五彩雄鸡?”
“我怎么知道!”威武没好气地回道。
张知婉便又开始翻书,但这次书中什么都没说。
于是一人一妖只能站着干瞪眼,过了一会儿还是威武想起来许多符咒都是有使用次数的,唯恐妖物再来而张知婉脖子上挂着的符咒已经没了效力,便提议先回家想想办法。
张知婉向来很少有主见,便顺从地带着他回家了。
一进门,便闻到引人食指大动的饭香味。
张知婉见客厅灯火大亮,以为是姐姐回来了,开心地推开门,却见一个陌生女子端着饭放到餐桌上,见了她,还眯起眼温柔地笑了。
……
“砰!”
张知婉重重地关上门,然后小跑着躲到院中树后,只露出一个脑袋来紧张无比地冲屋内喊道:“你、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里!”
“吱呀——”门被女子给打开了。
她面上带着无奈的笑,脚下莲步微移,最后站在台阶上缓缓地朝张知婉所在的方向行了礼,然后柔声回道:“回二小姐,奴家乃大小姐的召唤妖青湖。奉大小姐之令,受命前来在她离去这些天照顾您。”
张知婉一愣,紧接着感动地流下泪来,“姐姐对我真好,想得真周到。”
威武对她动不动就要哭鼻子的- xing -格很是无语,但比起这个他更无奈于张知婉听风就是雨的- xing -子。
撇去天师这个身份不讲,本质上好歹也是个成年人类啊!
难道现在成年人的防备心比幼童更堪忧了吗?
人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默默下了定论的威武从张知婉怀中爬出来,爬到她的头上叉着腰对女子问道:“你怎么证明你是大小姐的召唤妖?”
女子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从袖子中掏出一封信来,道:“大小姐早有所料奴家此次无端出现定只会引起威武大人的怀疑,故修书一封,让奴家送与大人亲启。”
说罢,她将信放于唇前轻轻一吹,那封信便如被风托着般顺从地飞至威武面前。
对“威武大人”这个称呼相当满意的威武美滋滋地接下信,三两下拆开来看完后点了点头,道:“这下子我就放心了。”
听他这样说,张知婉擦干泪,狐疑地问道:“你认识姐姐的笔迹?”
威武红了红脸,哼了一声说“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把话题给带过,随即又朝青湖问道:“姐姐有没有说她去做什么事?何时归来?”
青湖摇了摇头,“大小姐只嘱咐奴家照料好二小姐,其余奴家一概不知。”
威武皱了皱眉,但他尚未化出人身,自然是在他脸上瞧不出来的。
而张知婉对自家姐姐的本事很是放心,当下并不多问,只是顶着威武朝屋内走去,在青湖的伺候中填饱了肚子。
饭后,张知婉瘫在椅子上看书。青湖前后过来给她送了茶,开了灯,揉了肩,最终在张知婉吃不消的恳求眼神中露出伤心的神色:“二小姐,可是奴家打扰到您了?”
对着美人楚楚动人的脸,张知婉自然是吐不出来肯定的回答来,只好说道:“不是,是我有点困了,想睡了。”
青湖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在张知婉狐疑的目光中走出房门,过了一会儿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