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也一样,真人秀的重点是艺人在镜头前的表现,不需要工作人员提示太多,罗望主动就节目内容发问,态度积极,表情丰富,节目组非常满意。
推着两个整理好的大行李箱,罗望和跟拍的工作人员一同离开公寓,下楼坐上节目组准备的车,去往机场。
这次出国拍摄综艺牛玉萃也会随行,只是身份会改为节目组助理,而且全程不能出镜,必须和其他工作人员一样远远跟着,其实是可去可不去。
在车上,罗望换上节目组准备的由赞助商提供的手机,接着收到了“导游”发来的消息,卡通的头像,乱码的昵称,没有任何表明真实身份的线索。
“这么神秘啊?”罗望笑着点开。
里面的内容是机场会面的地点,和一张手画的简易路线图。
开拍之前罗望的确不知道这个“导游”是谁,节目的流程设置只有一部分大纲提前发给了艺人,细节是全部没有的,以保证艺人反应的真实性。
但是看见这张图后,罗望几乎一秒钟就确定了“导游”是谁。
门冬。
罗望录《可能转变》的时候,中间休息看见过门冬在手机上涂鸦打发时间,那个代表会面地点的小蘑菇一看就出自门冬。别人都是标五角星的好吗?懒一点的会画个小三角形,再要么画个箭头,谁画蘑菇?
猜是猜到了,但不能表现出来。罗望惊讶地说:“好细心的导游,居然画了示意图,哇我现在对我们的旅行充满信心!”
念一遍会面地点,车上主要镜头就拍完了,不过摄像机一直对着,她也做不了别的。
到了机场,罗望仍旧自己推行李箱,按示意图的路线走到会面地点,果然就看见门冬背对着她在装神秘,身边也好几个工作人员。
“这人看着有点眼熟。”罗望小声说一句,然后笑着问他,“你好,你是我们的导游吗?”
“正是。”门冬故意用深沉的声音回答,接着一掀风衣下摆,酷帅地转过身同时摘下墨镜,还摸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抬起头看过来,惊得崩掉下巴,“哎?罗望!怎么是你啊!”
高!这演技实在是高!
罗望配合地叫道:“门冬!我的天哪!”
两个其实不熟的人上演了一幕老友的拥抱。
罗望:“我是第一个来的吗?”
门冬:“是除了导游之外的第一个。”
两人刚聊上,又来了一个人。
焦炎,一米八五,八块腹肌,年轻的俊脸有弹性,一米七几的瘦门冬和他一比就是个弱鸡。不过焦炎卖的是反差萌人设,长得很迷人,性格很单纯,门冬靠着嘴皮子利索头脑灵活,几句玩笑就扳回一局。
接着温在欣也来了。
场面一时有点尴尬。
再怎么不熟,罗望、门冬、焦炎都是二十几岁的人,还都长得不错,面带笑容随便说点什么只要气氛不僵就看着挺和谐。
温在欣一来,这种脆弱的表面和谐立刻就被打破了。温在欣今年四十二,看起来只有三十五六的模样,虽说只拿过一次影后,但演艺圈多得是没拿过影后的人,就算她近年拍的几部电影口碑一般,总归有座奖杯证明她自己,和这三个出道没几年的小年轻不在一条线上。
四个人之间唯一的联系,就是都参加过最新一季《可能转变》的录制,门冬是固定成员,另三个是嘉宾,还不在同一期,交道太浅,平时也不在一个圈子,根本没有共同话题。
于是门冬挺身活跃气氛,秉持着坚决不冷场的信念不断找话题,幽默感散发到方圆十里,惨的是,焦炎要维持傻乎乎人设,不接他的梗,而温在欣又放不开,话少,有点端着架子,只是浅浅地微笑。
正觉压力大,门冬忽然发觉罗望好像一直在接他的梗,一开始因为罗望接了抛不回来他就没注意,现在发现了,他就有意和罗望配合,结果效果竟然不错,便向罗望暗暗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两人打着配合,终于把和谐的气氛拖到了第五个人到场。
第五个人,是萧霞。
节目请的其余六个成员里面,萧霞是罗望最想见到的一个。她们一起拍过戏,而且在片场相处得还很好,这次录《花游列国》的周期近一个月,不出意外,罗望会和萧霞走得最近。
见了萧霞,罗望立马热情地张开双臂迎接。
尽管萧霞年龄比温在欣大一轮,她的综艺感却比温在欣好了不知多少。就不提萧霞同样有一座影后奖杯,论红的程度也绝对超过温在欣这些事实了,真要端架子,萧霞的架子可要大得多。
前年萧霞参加一档综艺,吸了一大-波少女粉,真人秀镜头前要表现什么,她知道得很清楚。
面对罗望的热情迎接,萧霞毫不犹豫放开行李箱,亲切叫着“我的小罗罗好久不见”快步走来一把抱起罗望转了个圈,可谓霸气十足,差点把罗望抡懵了。
这次的七个人里萧霞身份最高,但她态度平易近人,积极聊天想要了解每个人的性格,表现得比门冬还要有活力。
罗望这才真的进入状态,隐约找到了点当初和萧霞对戏的感觉,一唱一和再搭上个门冬,气氛热闹起来。
褚期丹到的时候,罗望心情正好,和其他人一起鼓掌说“欢迎欢迎”,笑容不冷淡也不过分热情。
却不料褚期丹见了罗望,先是一愣,接着十分兴奋地伸手要拥抱:“罗望!居然在这儿遇见你!”
这是什么招数?
罗望尽量笑开了一点,和褚期丹抱了一下就想松开,谁知褚期丹抱着她不撒手。
“《凉风时尚》雪夜派对上我们坐一桌呢,那天没和你说上话,我一直想着你不会是忘了我吧?”说到这儿,褚期丹的笑容凝滞了一下,略有犹疑地放开罗望,看着她问,“你不会真忘了吧?四年前我们合作过一部戏,我演你的丫鬟。”
你丫够阴!
罗望心里狠狠骂了一句,语气里带着一丝责怪:“怎么会这么想啊!那天坐着的时候没机会说话,后来我在会场里还找你呢,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