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柳说着,手轻轻拍了一下罗望的屁股,罗望“嘶”一声赶紧躲开。
俞柳接着说:“你都这样了,我再借吃醋的理由对你做什么,那太没人性了。”
被她一通柔声细语的解释弄得彻底没了脾气,罗望叹气说:“我就着一个小秘密也被你听到了,以后我在你面前真成透明的了。”
俞柳:“我期待你的衣服也变成透明。”
罗望的脸震惊地皱起来:“你说什么?”
俞柳若无其事:“没什么。”
“你明明说了!”罗望惊觉这又是一个不论俞柳说不说都是她输了的困局,俞柳这个人,脸皮怎么这么厚的啊?
罗望只能吃下这个哑巴亏:“那就没什么吧,你最好再也不要说!”
“没问题。”俞柳毫无压力地笑起来,同样一句话她有一百种不同的说法,保证每一种都能让罗望听懂。
顶着罗望怀疑的视线,俞柳下车去找韩一策说延迟开工的时间。
罗望对牛茵茵又说了一遍有人来一定要敲门提醒,特别强调俞柳来了也不例外,这才安心地趴在床上,打电话给郁苗苗。
电话接通的一瞬间,郁苗苗幸灾乐祸的笑声传了过来。
“你还在笑!点了笑穴了?”罗望怒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应该问清楚再笑。刚才是俞柳吗?她听见你说喜欢茹春爱了吗?”
罗望气闷得不想说话。
郁苗苗:“好了我懂了。那俞柳有什么反应?”
这正是罗望想要请教的。
“她没有反应,她知道我和茹春爱掰了,说已经过去了没什么好介意。”
郁苗苗明白她为什么打电话了:“一点都不吃醋?”
罗望脑袋枕在胳膊上,忍不住笑着说:“她说有一点,看见我摔了就只心疼了。”
“段位真高哇……”郁苗苗感叹中透着佩服,衷心道,“我觉得你还是别想这些,找面镜子看看你现在傻笑的样,你整不明白的,好好享受就行。”
罗望“哼”的一声:“我要你有什么用?”
“山高皇帝远,我想管也管不到啊。要不你给我开个直播,让我观察你们每天是怎么打情骂俏的,说不定我能分析出俞柳的攻击模式。”
“去去去,不用你了!”越说越不正经,罗望赶紧挂断电话。
感情的路,还得她自己摸索着走。
趴了一阵子,罗望捏捏自己的屁股,没那么疼了,就起床下车继续去拍摄。
假乞丐的“父母”因江如芷和施如兰二人而死,二人想以金钱补偿,然而假乞丐提出自己有些亲戚,但是久不联系记不清楚亲戚在哪里,所以与二人同行,看是否能在途中想起什么,或者碰巧经过。
今天拍摄的是一行三人经过一片村镇,假乞丐谎称自己有一位叔父在附近,与师姐妹分别的场景。
此时师姐妹心中对其已经有不同程度的怀疑,几番试探都没有收获,分别的地点就快到了,她们只能放下怀疑,提高警惕防备偷袭。
看到立在小路旁,写着村子名称的石板,假乞丐口喊“吁——”,停住马车,对车里二人说:“到了,我沿这小路走,定然可找到我叔父。”
施如兰心里几乎确认他不是真正的乞丐,只是还没有证据可以支持她的想法。
分别在即,施如兰心有不甘,问道:“若是你叔父已不在此地,你该如何?”
假乞丐笑道:“那有何难?我在哪里都可以行乞,总归是饿不死的。”
他话音未落,施如兰猛然出手将他击下马车,假乞丐似毫无防备,直直飞出摔在地上,口角溢出鲜血。
这一掌打在腹部,力道很重,寻常人若不用内力抵挡,脏器必定会受伤,自是疼痛难忍。施如兰跃下马车,眯眼瞧他,却见他面色如纸,整个人僵硬地蜷着,“啊啊”惨叫,一句话也说不出,显然是真的伤了。
施如兰还不死心,俯身揪着他的脸扯了好几下,只摸了一手脏土,她脚踩着他的胸口,将他身体翻成正面朝上,低头道:“既然你不再替我们赶车,让你活着也没有用了。你见过我们的模样,知道我们在哪里,我怎么会让你平安离去?”
假乞丐满脸痛苦之色,瞪大眼睛看着她,嘴唇哆嗦好像有话要说,但已经痛得无法开口,胸口被脚踩住更是连喘气都艰难起来。
江如芷也从车内出来,看着她折磨着假乞丐,面有不忍,却未阻拦。
“卡!”韩一策喊。
这场戏才演了一半,导演提前喊卡,罗望有点茫然,移开了脚。柯庭从地上起来,和罗望对看一眼,然后一起看向韩一策。
谁都不知道是谁出了问题,但反正不会是俞柳的问题。
韩一策举着扩音器,头疼地说:“感情呢?施如兰对假乞丐的感情呢?我看你这是铁了心要往死里打啊?再来一遍!”
罗望连忙答应:“好!明白了!”
假乞丐在戏里没有名字,因为藩王世子对姓名很有忌讳,为了骗过师姐妹,如果行为都可以忍耐,但如果取了贱名,便好像连身份都低贱了,折损了皇室中人的身份。
正是因为这刻在骨子里的傲然,他在扮乞丐时不论多么逼真相似,也总会有几个瞬间让两人感到违和。
这里藩王世子使用了一种特殊的易容药液,可以暂时改变相貌而不留下痕迹,但是随着时间流逝,药液的作用会逐渐减弱,等到一个月期限过去,那药液的作用便微乎其微,使用者慢慢便会恢复本人的面貌。
如今期限将至,假乞丐的面貌已比最初时清俊不少,根据夜里偷听的师姐妹谈话,宝藏所在地应当不远了,他便打算找理由离开二人去作部署。
这一个月的相处中,假乞丐与施如兰你来我往,互相拆招,虽还不至于心生喜欢,但对彼此来说对方一定是极特别的人,至少是能激起对方的征服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