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还拉着呢……”怎么晒屁股。
花容话还没说完,时暮就眼疾手快地拉开窗帘,房间里立刻明亮起来,刺得花容不禁眯了眯眼睛。
适应了眼前的亮度,花容的目光移向时暮,时暮满脸微笑,好像什么都没干的样子。还将目光停在花容握住自己的手上,似乎是要反将一军。
花容从善如流地放开钳住两人的手。
“嘿!窗帘拉开了,晒屁股了!”姜简直想为时暮的机智鼓掌了,瞬间开始“幸灾乐祸”。
“坏小子!”花容笑骂一句,说,“明天早上一定要早起,不然我也去搔你痒痒,看你怕不怕。”
好吧,第三个幼稚鬼出现了。
“不怕不怕,”姜听了摇头晃脑地说,“姜才不怕,姜才不像爹爹。”
“是吗?这么厉害?”花容眯眯眼,“既然不像我,那也不需要我的伞了吧。”
姜立马护住背在背上的伞中剑,说:“不行不行!已经给了我,不能再收回去了!”
姜说完,赶紧从床上跳下来,三五步窜到房间外,剑柄上的穗子跟着一甩一甩地。姜出去了,还细心地关上了房门,像是生怕花容强行收回伞中剑。
房门“咔哒”一响,花容就收回视线,说:“好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时暮身上顿时涌出一阵危机感。
不过他成仙这么多年,什么危机没有见识过?
时暮挑挑眉,说:“怎么着?你准备干什么?”时暮随后抬高了声调,“我可是什么都没做啊!”
“你是什么都没做,但我可以做。”
花容突然压低了声音,又加重了音调,时暮本能地汗毛倒竖,没来得及反应身体就传来一阵失重感。
身体被压在不俗奢华的锦被上,头发散了一床,花容的脸居高临下,近在咫尺。
阳光给花容的周身赋予一圈金黄,时暮甚至觉得花容的睫毛上都亮晶晶地闪着光,衬得他本就黑沉的眉眼愈加深邃。
即便早就熟悉了这张俊颜,时暮一瞬间,还是觉得被诱惑到了。
“真美……”
不只是那张脸,还是这整个人,或锋利或柔软或冷漠或温和,无论是什么样的神情,总能让人毫无理智地一头栽进去。
赞美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花容对心上人的赞美照单全收,即便他从不认为“美”这个字可以用到他身上。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给你奖励好了。”
花容的身子压低,时暮一声“什么”消失在唇齿间。
火热的,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
甜蜜的,来自另一个人的气味。
轻柔的,来自另一个人的触感。
一切的一切,都无比熟悉,却又带着令人心醉的惊喜与意外。
共享的感受乃至味道简直让人心尖酥软,浑身发烫。
高温,从两人身上散开到整间屋子,熏蒸着加重了火热甜蜜的温度和气味。
时暮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花容的双手似乎拥有时暮从未触及的、神秘的力量,一串串燃起火焰,却又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时暮热得头脑发懵,分不清这到底是奖励还是折磨,只能被动地迎合,被动地承受。
强势的一方是谁在此刻分外明显,时暮甚至丝毫无法逆转……
“砰砰砰!”
门外传来敲门声。
那声音如同惊雷般带来一室清明。
花容脑袋里一直绷着一根弦,得以及时悬崖勒马。
时暮总算得了喘息的当儿,险些以为自己刚才要窒息在花容带给他的火热之中,溺毙在流遍全身上下如潮水般的……快意之中。
对一个仙人来说,这该是多么离奇的感受。
对时暮来说,却是说不出的美妙。
“花容!你们醒了没有!”
楼御白大大咧咧地嗓音蓦地响起,怕是人就算不醒也要被这叫门声吵得睡不下去。
花容闷声回应了楼御白,楼御白在门外又喊道:“要一起吃饭吗?”
这次是时暮的声音,着急慌忙地,赶紧说:“不用!你们去吧!”
说话时险些一口气喘不上来,憋得时暮又是闷哼一声,像只缺水的鱼。
屋外的楼御白不知听到了什么,突然窃笑了一声,二话不说就离开了,离开的脚步听着都轻快了不少。
屋里两个人根本无暇顾及他。
安静了一会儿,室温渐渐降了下来,紊乱的呼吸声也跟着缓慢平息。
时暮对自己刚才被亲吻的浑身乏力头脑发懵有所不忿,撑起花容的身子,不敢再动嘴,却往花容的下巴上咬了一口。
花容因为成就仙体,最近身体上多年风餐露宿的痕迹都随着灵气的循环排出体外,皮肤都眼见地变得比原来细嫩许多,似乎也稍微白了点,时暮一口咬下去,顿时留下个红红的牙印。
花容摸摸下巴上的印子。时暮用的力气不算小,给花容下巴上留下了两排弧形的浅坑,此时还有些刺痛,说不得等一下还要变青。
花容笑笑,捏捏时暮的脸。
他倒是没有“报复”回去,而是跟时暮说:“等下被人看到了,也不知是谁要不自在。”
明晃晃的牙印,是谁咬的还不是明明白白?
时暮可没花容那般厚的脸皮。
想通了的时暮倒是想用法术除了花容脸上的痕迹,不过花容哪能让他得逞?一一避开了时暮的法术,小牙印依旧留在花容脸上。
这招简直“杀人”于无形,时暮差点连门都不想出了。
不过该出门还是得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