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谁也压不过谁,反映到小糖人身上,就是这小糖人高高低低忽高忽低地定不下来,简直成了发疯的小糖人。
没等花容和时暮分出个高下,姜突然进来了,说:“有人来了!”
原来紧随而至的还有别人。
花容和时暮就一同停下了两人之间的争斗,最后小糖人还是定格在了略高的模样。
暂且是花容更胜一筹。
不过现在时暮也没工夫管那个小糖人了,而是探头看向姜身后的人。
“酒哥!”
“酒哥。”
时暮顿时面露惊喜。
“你们怎么来了!怪不得姜会带人进来。”
而花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就见一个巨大的白影飞扑过来,险些把他一下推倒在地上。
花容被冲得退了两步,这才回过神来——扑到他身上的竟然是一只白虎。
花容见多了山里野兽,渐渐地也能分辨出不同动物的外貌来。
是以尽管在别人看来老虎跟老虎长得都一样,花容还是发觉,这只白虎正是他在十步山上遇到的那只。
也不知道这只大家伙是怎么进入京城还找到他这里来的。
花容揉揉白虎的脖子上的皮毛,白虎便更激动,一个劲儿地往花容脸上舔,送给花容一脸的口水。
若不是花容现在不是普通人,说不定脸上的皮肉都要被白虎舌上的倒刺给刮下一层来。
“大白回来,休要无礼!”
少女的声音在屋里响起,白虎耳尖动了动,这才伏下身来,温顺地趴在地上,放过了被它热情以待的花容。
花容这才得空擦掉脸上的口水,对分外热情的大老虎啼笑皆非。
“你叫它大白啊,”听见少女对白虎的称呼,时暮忍不住笑起来,“简单直白过分了吧!”
少女显然看出了时暮的嘲笑,嘟嘟嘴道:“不行吗酒哥?我觉得挺好的,再说了,大哥也这样叫啊。”
少女把一旁假装自己不存在的青年也拉出来,以加强自己话里的可信度。
青年蓦地被拉出来面对时暮调笑的眼神,颇有些不自在,他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只能拿食指挠挠脸颊,呐呐地说:“是啊……我也觉得挺好的,哈哈……”
时暮便对他说:“我以为你会更稳重些的,梧桐。”
被称为梧桐的青年耸耸肩,说:“起名也很麻烦啊,左右大白化形的时候天道也会赐名,我何故要自找麻烦。再说这丫头又天天在我面前这么叫,我就是不想也只能被带得跟着她叫。”
“这倒也是。”之前同样未给姜起名的时暮顺利接受了这个说法。
时暮对这二人分外熟络,花容却没有见过这二人的记忆,于是他疑问的目光便投向时暮。
时暮便先指着梧桐对花容说:“这是梧桐,本体……”时暮又指指抱住梧桐胳膊的姜说,“本体很明显了,就是梧桐,不过是天地间第一只凤皇栖息过的梧桐。所以他按说是天地初开就存在的家伙,如今生出了树灵就成了这个样子,所以……很老就是了,但也因此是个厉害的家伙。”
梧桐简直要被时暮的介绍打败了,他无奈的笑笑:“我好歹称你一句‘酒哥’,你犯得着说我老吗?那你岂不是……”
时暮扬扬下巴:“左右又不是按年龄称呼的,她叫你大哥是因为你灵智开得早,而你们虽然都比我灵智开得早,但叫我酒哥还不是你们乐意这样叫,又不是因为我老,我又不吃亏不是?”
“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梧桐辩不过时暮,便抛过这个话题,对花容说,“你好。”
花容同样跟他问好。
时暮便介绍旁边的少女,少女故作乖巧地眨眨眼,看时暮要怎么介绍她。
且听时暮说:“这丫头是山精,叫……”
时暮迟疑了,反而问道:“你叫什么啊?”
少女原地跺跺脚:“十步啦十步!我叫十步!”
时暮想了想,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不过他没在意,继续跟花容说:“这丫头本体就是山,算是一半活在人世。所以不像梧桐,凡人对她的称呼隔个千八百年就会变,所以她的名字也会随着改变,我记得上次见面时她还叫飞羽呢,”时暮说完又“啧”了一声,“还是那个名字像女孩儿一点。”
十步闻言又是跳脚:“我现在的名字不像女孩儿还真是抱歉了酒哥!”
时暮对她的抱怨充耳不闻,继续说:“说起来,据说十步还是盘古真人身躯化作的山岳其中一部分……”
十步简直要被时暮气死了,几乎是喊道:“什么据说了!明明就是!本山精大人的来头可大着呢!”十步声音又小了一些,“虽然只是小小小小一部分,但我聪明啊!还能化成人形!”
“好吧好吧,你最厉害,”时暮敷衍一般地应和她,十步气得脸都鼓起来了,才听时暮说,“总之,这两个都是我在修真界时认识的家伙,算是我的旧友罢。”
十步这才找到机会反讽时暮,说:“什么算是!明明酒哥都没什么朋友的!”十步抱臂扬着下巴,“也就只有本山精大人和大哥大发慈悲跟你交朋友啦!”
“哇!丫头你找打是不?梧桐你赶紧修理她!”
梧桐闻言摊摊手:“酒哥我做不到啊,我胳膊上还带着一个小家伙呢。”
梧桐可舍不得甩开小孩儿。
而姜正紧紧抱着梧桐的胳膊,丝毫没有要主动松开的意思。
简直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家伙!
“再说……丫头说的也没错啊……”梧桐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