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沧翎点头,“都大约什么时间发作,有什么症状。”
月倾言一愣,顾不得细想此人的身份,马上答道,“发病时间不定,昏睡时间长,发病时全身冰冷冒寒气,气息窜动十分厉害。”
“千日寒!”岳沧翎沉默着没说话,倒是一边的谢老头叫出声。
月倾言脸色一变,“前辈知道这毒?”
见谢老头捋着胡子不说话,月倾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前辈救救家弟。”
“救与不救,暂且不说,现在,我问你第二个问题。”
不远处晒着Cao药的‘谢小姐’见他跪下皱了皱眉,可偏偏隔的太远什么也听不见。
“前辈请问,晚辈一定知无不言。”月倾言抬头。
“先前你说求娶锦儿的事是真心的吗?”
真心?求娶时自然是。
可……
“月倾言求娶,自然是真心,倾言在两位前辈立誓,永不负卿。”
“若‘她’并无你所看到的这般好呢。”
月倾言不知道他说的是‘谢小姐’的伪装,还是指‘她’的异装的癖好。
只得言,择一人终老,无怨无悔。
岳沧翎自是知道他跪在药王谷前那几日都是锦儿陪着他的,所以此番听到月倾言的话也并无惊讶,只道是月倾言看上了锦儿的善良。
“这话我记住了,只希望你往后也别忘了。”
四【叫我阑锦吧】
月倾言又梦到他的新娘子了。
梦里他衣冠不整地躺在床上,他的新娘子穿着大红嫁衣坐在他躺平着的大腿上,忽然他的新娘子一把扯掉凤冠,黑发散落无风自飘,然后他媳妇抬起葱白的手解起了嫁衣……
一件……
两件……
三件……
呃……等等,他看到了什么?
馒头?
谁他妈告诉他,洞房夜他媳妇胸前兜俩大白馒头干什么?
洞房饿了好吃上两口???
在他目瞪口呆下,他媳妇又将手移到亵裤上头慢慢的拉下――
月倾言又从梦中惊醒。
窗外的天还朦朦亮,他揉了揉眼看见正精神抖擞往架子上摊Cao药的‘谢小姐’。
想到昨夜夜里的梦,他本想避开,又想到才在两位前辈面前说了誓言。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走上前。
“谢……”
月倾言有些叫不出口,虽说在两位前辈面前已经到求亲地步,但是对于这位‘谢小姐’的全名他还真不清楚,也还是在初见时‘她’一句,我姓谢才得知‘她’的姓氏,后来又听岳沧翎叫‘她’锦儿,谢老头叫‘她’绒绒。
‘她’全名叫什么。
明明是男儿身,又怎么会扮作女儿家。
而岳前辈又怎么会问出那样的问题,难道他真的要把‘谢小姐’嫁给他?
而自己的师伯要把身为男儿身的自己嫁给一个男人,‘谢小姐’又他知道吗?
一时间他脑袋闪过很多思绪。
‘谢小姐’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也不说话,便自顾的忙自己的去了。
“我……该怎么称呼你?”
‘谢小姐’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随口道,“叫我阑锦吧。”
五【翩翩佳公子,濯濯少年郎】
阑锦……
月倾言在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
真配他啊,如果他能换成男装。
只是不知道他穿成男装怎么样。
他的皮肤很白,虽然扮作女子却并没有女子矫揉造作的姿态,反而很大方洒脱,他的脸部线条很柔和,眼睛不大,属于狭长的丹凤眼,一笑便形成了浅浅的弯月,他的头发很长,大约是因为学医的缘故,发质保养的很好,乌黑顺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