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歆没有要干嘛，他没有丧心病狂到那种程度，只是给白滚滚上了个药。
白滚滚被他弄得挺舒服的，闭着眼睛差点又睡过去了。
好在他终于想起来自己的任务，一个激灵要跳起来。
“别乱动！”被秦歆一把按下去。
他委屈的趴在床上，“你还在给我吃那个药吗？我为什么还是头晕，浑身没力气。”
秦歆在他身边坐下，“可能是昨天晚上累到了。”
那个药没有在吃了，他怕存在副作用。他只要白滚滚不排斥他的信息素就行，不需要将白滚滚彻底转化成omega，那个药也不成熟。
白滚滚哦了一声，听秦歆提起昨天晚上，又想到自己哭了一晚上，中途急起来还咬了秦歆几口的画面，脸就又些红了。
他把脑袋埋起来，不想再讲话。
他不说话，秦歆也就不说话。静静地看着白滚滚的后脑勺，可能是睡相不好，他的脑袋后面有一撮头发翘起来，很可爱。
他克制住替他将这撮头发压下去的念头，盯着白滚滚出神。
他应该是恨白滚滚的，刚知道消息的时候，他恨的想要掐死白滚滚，再拉着整个世界给他陪葬。
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白滚滚，他心中的那点恨意就淡了许多，他甚至不舍得伤害他丝毫。就连口头上的恶言相向也舍不得。
白滚滚似乎也没有那种跟秦歆生死相对的自觉，他作为一个业务员是不合格的，他没有把自己代入到叶昊的情绪中。他还是将自己当成白滚滚，他看待秦歆，充其量就从一开始要好好保护的小孩，变成了把他掰弯的混蛋。
白滚滚趴久了胸闷，翻了个身，看到秦歆看他的眼神，像是要把他扒皮剔骨吃到肚子里去一样。
他往里缩了缩，把自己团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我、我都给你睡了，你能不能不要生气了？”他还觉得委屈呢，莫名其妙都要变成基佬了，坏事又不是他做的，秦歆凭什么这么对他啊！
系统叹了一口气，这智障宿舍没救了，差评！别想要工资了，还要买房子？做梦！
第21章 呀！
白滚滚的x_ing格一直这样，说好听叫随遇而安。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想想再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对于新鲜事物的接受程度也很快，接受能力强。
就像在世安局工作之后，知道这么些稀奇古怪闻所未闻的事情，也不觉得难以接受。而且他的耐心很好，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一个员工能够忍受在一个虚拟的世界里待上七八十年。
白滚滚也很努力，每一件事情都会努力的去完成。
不过他的业务能力很差也是真的，连系统都忍不了看不下去了。
按照常人的思维，他现在应该跳起来跟秦歆打一架，就算被下药了打不过，也应该表现出那种宁死不屈的骄傲。
可他偏偏不，还像个小可怜一样委曲求全，简直智障！
系统气得连鸭脖都不想啃了，白滚滚是他带过的最差的一个宿主！
想都不用想，这次任务过后白滚滚肯定要被辞退了！
系统对白滚滚大声叫嚷：“你应该跟他打一架，然后想办法逃走！”
白滚滚还挺懵逼，“我为什么要逃啊？”
系统：“为了你的气节！你的尊严！”
白滚滚说得一本正经：“我不要这种东西的，只要能完成任务就行了。我要是逃走了，任务怎么办？”
系统：“……”这个是宿主考虑的事情，他没想过。
他想起来以前带过的几个宿主，每次都闹死闹活闹的轰轰烈烈，刺激是刺激，但最后任务完成率似乎也不高。
难不成像白滚滚米虫一样的心态能完成任务？
白滚滚道：“你看秦歆的爱心还是红彤彤的，说明任务还有机会，我要是现在跟他打架了，会不会被他一怒之下打死？”
系统：“……”好像也是。
白滚滚洗脑一般，“我们做任务的，不能心急，也不能把这件事情真的当成任务来完成。虽然这个世界是虚拟存在的，但对于主角来说，他的所有感情所有发生的事情，都是真实存在的。我们要拒绝套路，用真心换真心。”
系统：“……”糟糕，要被洗脑了！
白滚滚：“来，跟我念，拒绝套路，从你我做起！”
系统：“滚！套路你个锤子，你现在是他的杀父仇人你知道不？杀父仇人！”
传销头目白滚滚瞬间蔫儿吧唧，他觉得自己现在还保留着一条小命，是秦歆看在他这么多年呕心沥血照顾他的面子上，勉为其难留着的。
他现在的样子，在秦歆看来就像是失去了水的鱼，没精打采，垂头丧气，无比可怜。
秦歆心下松动，但瞬间又想起搜集到的资料。他父亲临死前是多么的悲愤，一心为国却换来这样的结局。
他将十根手指咬破了，写下一封血书，却没有人愿意相信。
甚至最后，他恳求昔日那些同僚帮忙照顾自己年幼的孩子，却没有人肯伸这个援手。他是含着委屈、不甘，以及对幼儿深深的不舍离世的。
平反有什么用？
人都死了，受过的苦难也不会消失。
秦歆捏着白滚滚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一个字一个字的，声声泣血，“你凭什么要我原谅你！”
白滚滚早就知道会面临这一幕，所以他拼了命的对秦歆好，妄图弥补叶昊犯下的罪孽。
但叶昊不值得被原谅。
白滚滚睁着s-hi漉漉的眼睛，不敢对上秦歆的双眼。但被秦歆辖制住，他无法动弹。
他只能垂下眼睑，低声一再的承认错误。
“你不值得被原谅，”秦歆松开他的下巴，“我要你带着愧疚，一辈子被禁锢在我身边，永远都不能逃脱内心的折磨。”
“你有心吗？你的心会痛吗？”
他粗暴的抓起白滚滚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你摸摸看，他跳得多快！从知道真相那刻起，这颗心就是为了报复你而跳动的！”
白滚滚的手一抖，却没能挣脱。
“这就受不了了吗？”秦歆抓着他的手不肯放，“我的报复还没有开始呢！”
白滚滚缩在角落里不敢动了。
他现在手无缚j-i之力，稍一动弹就炮灰掉了。
他这样委屈的可怜样刺得秦歆心口疼，明明该委屈该难受的是他，白滚滚有什么喊委屈？
白滚滚不知道秦歆发什么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刺激他了，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落入秦歆的怀抱中。
被粗暴的进、入，但白滚滚并不怎么痛。
像在开火箭，一会儿快，一会儿又慢。慢的时候黏黏糊糊的，总冲不破云端。让他心烦，直喊快一点，再快一点，c.ao作杆拉到底。快的时候又极快，他的心脏受不了这种冲刺的快感，一下到了天堂，一下下了地狱。又哭出来手胡乱挥舞着让司机慢一点。
司机被他一会儿要求快一会儿又要慢弄得烦躁，反手打了他一下，让他老实点。
白滚滚不肯老实，狠狠咬了司机一口。又带着哭腔大骂司机没良心，司机无奈的任由他发脾气。
白滚滚后半夜晕了过去。
秦歆给他简单的清理过后，抱着他安然入睡。
他很累了，不止是心灵上的，还有身体上。
一连串的事情需要处理，前线还需要他去震慑敌方。还有白滚滚，秦歆轻轻抚摸着他的脸，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舍不得又放不下。
他抱着白滚滚，渐渐放松，终于睡着了。
他额间的红心忽明忽暗，反复闪烁了许久，又终于亮起来，红彤彤的。
第二天秦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
他很少这么放松警惕。
白滚滚还没有醒，秦歆以为他是劳累过度，便让他继续睡，吩咐底下的人不要打扰他。厨房给他温着白粥，等他醒了，就给他喝。
白滚滚一直到晚上八点都没有醒，秦歆脸色变了，让人去把医生叫过来。
医生仔细检查了一遍，查不出任何问题。
“身体机能没有变化，也没有出现病变。”
“那他为什么不醒？”秦歆的声音低低的，压着怒火，以及担忧。
医生害怕暴怒的秦歆，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但他也听过战场上的一些传闻。
他怕被牵连，回答的小心翼翼，“也许是过度疲劳，身体还没有清醒。这应该是正常情况，连续两个晚上……”
他最近在研究那些药，之前做过很多试验，明明没有出现过副作用。但他现在不敢确定了，要是真的有问题，可能一条命不够死的。
医生想到这个可能，抖了几抖。
秦歆压下心底的烦躁，让医生退下了。
这一晚上，他仍然抱着白滚滚睡的。
和昨天晚上的纠结不同，现在他只想着，只要白滚滚没事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秦歆几乎一晚上没有睡着，他怕得要死，隔一段时间爬起来探一探白滚滚的呼吸，确保他还正常呼吸才又躺下。
白滚滚平常睡相很不好，晚上正常睡下的，到了半夜头能变到床尾，再到早上的时候，可能整个人都扭成麻花了，被子全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