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凝着元幼祺的眸光柔得能漾出水来。
“朕才不傻!”元幼祺飒然而笑,“朕得了全天下最好最贵重的宝贝,捡了大便宜了!朕守着朕的宝贝,朕才是最聪明的人!”
墨池软着眉眼瞧着她那副得意的小模样,心中澎湃翻涌——
或许,从当年亲手接生下她的那一刻起,冥冥之中一切便已注定。
只是,当年的那个人,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本是将这个婴孩儿当做一枚复仇的棋子的,而世事变迁,而今这个婴孩儿长大成人,竟成了自己将要托付一生的那一个。
谁说的人定胜天?
兜兜转转,曾经以为可以与天道斗上一斗的自己,到头来,才恍然明白:终究还是脱不出天道的桎梏。
所不同者,此时此刻的自己,是心甘情愿陷在这个甜蜜的牢笼之中,生生世世都不愿出去的。
午后的阳光,暖人更暖心。
墨池的一颗心,被这柔软的阳光,与元幼祺痴然的情话,熏得沉醉。
恰好此时,日头微斜,金色的光线穿过浓密的枝叶洒在两个人相拥的身体上。墨池凝着元幼祺的眼睛,那两泓琥珀色仿佛与阳光的金色融在了一块儿,元幼祺本身仿佛就是那温暖的阳光,照暖了墨池的心,亦照亮了墨池的路。
墨池心中震动。她突的意识到,是元幼祺的存在,元幼祺的不离不弃,元幼祺的始终包容,在支撑着自己穿越过三世的光- yin -,而不至于颓然倒下。
眼前这张成熟的好看的脸,与曾经的那张青涩而俊美的少女的脸,甚至与那张咧着还没长牙的嘴,对着自己咯咯憨笑的婴孩儿的脸,交织在了一处……
墨池的眼中泛上了强烈的热意,情不自禁的倾身过去,吻上了元幼祺的双唇。
“这是奖励陛下这个聪明人的!”墨池吻过,便即离开,含笑看着元幼祺晶亮的唇,和期待的眸。
元幼祺耳中听着墨池的话,眼中流露出的则是满满的意犹未尽。
她扣着墨池的腰肢,赌气道:“阿蘅你又逗朕玩儿!”
“陛下何出此言?”墨池挑眉不解。
元幼祺不高兴地哼了一声,道:“你总是这般,亲朕,还摸朕,撩拨得朕难受了,你又要一本正经起来,害得朕一个人难受!”
墨池听了,哑然。
元幼祺的这番话,与她的身份结合在一处,显得格外的……禁.忌。墨池听她说什么亲啊摸啊撩.拨啊,骤觉自己已经被她撩.拨了。
压制住胸口快要压制不住的激动,墨池一瞬不瞬地凝着元幼祺的脸,幽幽道:“陛下可知……何为……撩.拨?”
元幼祺难得地丢给她两颗大白眼仁儿,嫌弃道:“朕又不是三两岁的奶娃娃!”
她鼓着腮帮的模样,颇有几分发闷气的成分在。
“陛下此刻倒真像个奶娃娃……”墨池轻笑。
说着,细滑的手掌触到了元幼祺的脸颊,食指忍不住戳了戳那因为自己的话而鼓得更厉害的腮帮。
元幼祺圆着眼睛,盯着她近在咫尺的脸,身体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被来自她的气息所渗透,无一逃脱。
沉浸在专属于墨池的氛围之中,元幼祺甘之如饴,焉舍得逃脱?
“阿蘅……”元幼祺盯着墨池的面庞,因为离得越来越近,眼前墨池的脸已经发虚。
但是墨池已经紧贴了上来——
她已经不满足于只戳一戳元幼祺的脸,她想与元幼祺更亲近。
“陛下当真知道……何为……撩拨吗?”墨池在元幼祺的耳边轻笑,舌尖儿接着探出,蜻蜓点水般地擦过元幼祺的耳垂。
随着她的动作,元幼祺浑身都绷紧了,鼻腔中“呼呼”地急.喘两下,好歹忍着没有发出诡异的声音。
墨池闷笑,整个人都欺身上来,攀住了元幼祺的脖颈,对着那刚被自己一亲芳泽的通红得好看的耳朵,低声道:“陛下可懂得了?嗯?”
元幼祺因着她靡丽而略带沙哑的嗓音而脑中凌乱纷纷,什么都顾不得了,搂在她腰间的双手,已经不安分地动作起来……
“朕……朕……”她语无伦次地说着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瞳子中的琥珀色被点燃起来,腾起了火热而贪恋的艳红色。
墨池沁凉的肌肤,登时被来自元幼祺身体的热度所感染,丝丝地泛着磨人的热气。她心头一紧,忙按住了元幼祺在自己腰腹间作怪的双手。
元幼祺被她突然阻止,想做的事情不得做,顿觉无限的委屈感在心底翻滚——
“你又这样!你总是这样!”元幼祺扁着嘴,委屈巴巴地控诉着墨池对自己行为的约束。
她的热切,墨池感同身受,更觉得心疼,满心满腹被怜惜所占满。
“乖……”墨池疼爱地轻轻摩挲着元幼祺的嘴唇。
“朕不要乖!乖就只能被你逗得起了- xing -子,又得忍着!”元幼祺抗议着。
她心中愤愤难平,而墨池的手指就在嘴边,她于是想都没想,“啊呜”一口就咬住了墨池的食指。
因为元幼祺情急之下失了力道,墨池骤觉指尖上一痛,“嘶”的一声抽气。
元幼祺的脑袋瞬间清醒,慌忙松了牙齿,却见墨池犹未抽回手指,还似笑非笑地瞧着她。
元幼祺脑袋一热,浑不知自己如何想的,竟不由自主地用舌尖去轻舔起墨池的食指尖儿来。
墨池的呼吸陡然紧促,慌忙抽回手指来,在掌心中使劲儿攥住,已经被那上面属于元幼祺的津液烫到了。她一时无措,微微别开脸去,一弯瓷白的脖颈,漾开了红晕。
元幼祺瞅她瞅得发呆,已经耐不住拉了她刚被自己咬过的那只手,强撑开她的掌心,与她十指交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