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你,怎么不躲,留给你的羊皮纸是让你当装饰用的吗?”
“那个啊,我给烧了。”
“我撰写这么久,你,你你你你,”听见承德这般回答,小牧的表情直接失控。
“因为承德想让小牧手把手来教,承德自己一个人,不会学也学不会。”
这突如其来的莫名其妙的不属于承德的语气是个什么情况?!
不再计较,小牧夺过了太子手中的剑,接下来的动作却是一巴掌招呼在了太子脸上。
“听信女干人的谗言也该有个限度,你可是是现在的太子,将来的皇帝!”
“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凭什么?”
“就凭我是你,的皇,皇婶,曾经的十三皇妃,你父皇的弟妹,承德太过宠你,才会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若是不打醒你,你以后怎么引导百姓。”
“可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为什么还要逼我和一个我素未谋面的女人成婚?!”
“就因为你的身份。在其位,谋其政,这道理亘古不变,现在帝王之家,又何谈爱情一说?”
“那我不当这太子了便可,”
然而这句话说下来,又挨了小牧一巴掌。
“你说这种话又是把你父皇母后置于何地,”回头望向了承德一眼,眼睛里,则已经含了泪水,但还是强忍着没让它流出来,“有些人从出生以来就被剥夺了选择的权利,你该庆幸,自己并非一出生就面临着死亡威胁的那一类人,至少此刻你还活着,不是吗?”
“又是你。”远方的策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声音刚传出来,就已经举着自己的刀劈向了小牧。
然而仅仅一招,刀就出现在了小牧手中,而自己则倒在地面上。
换做了小牧拿刀指着她:“一体双生吗?所以现在的你作为侍卫胆敢爱着身为皇上的承德吗?”
“唯独不想被你这么说!”
“那我便不说了。我们换一个话题,”原本慵懒的眼神此刻却变得狠厉起来,“策,你以劝服为名,欺骗皇上,蛊惑太子,此乃罪状其一。七年前,你不服钟离一族在外的名声,而将整个钟离族血洗,此乃罪状其二。你更是因为有些官员对你说了偏激的话而私自判了他们死刑,此乃罪状其三。如此,你罪无可恕,罪大恶极,便请你去死吧。”
而听到小牧这番话,承德也是无法相信的:“当初钟离家族的灭门血案,真的是你一个人造成的吗?”
抬头看着承德的脸,唯独这双眼睛自己不想欺骗,只是简单的回答:“是。”
“如此,我在欠钟离斩的账单上又多了无数笔债。”
收起刀落,溅在这金銮殿前的血变成了另外的人的。
可一切,却没有因此而终结。
“说要献祭,并不是骗人的。”道士走到了还未多说两句话的两个人中间,“我说的话,全都是真的。”
“什么,”
“未来已经预示了这一切,这场大旱,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将只到此刻,未来的三年时间里,天上将不会落下一滴雨水,就连无时无刻不在流淌着的那条横贯两个区域的江水也会枯竭,战争和洪水造成的损失已经直观表现,而旱灾所能造成的灾害将是那三年前灾害的十倍不止,三年之后,家将不家,国将不国。你们叙叙旧吧,我知道你们将做出的选择,只能提醒你们献祭的时日只在今天,落德日。”
“和,一定背负起这个国家。”
说着这番话,两人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而太子走回去找到了被自己囚禁起来的钟离斩。
“一人背负着家族。”
“一人背负着百姓。我们,”
“你离开吧,皇宫终究是非太多,不是适合你居住的地方。”
“可皇宫有你。”
“但我并不喜欢你整天黏着我,所以这次是以皇帝的身份来命令你,请你离开。”
“是,我的皇帝陛下。”
天空依旧晴朗,不落半滴雨。
承德褪去了龙袍,多年以来第一次出宫,穿着便服,然而,十年之间,不知不觉,皱纹已经,爬上了承德的脸。
两人就站在一间普通人家的屋檐之下,当然,小牧还拿着两根糖葫芦。
“十年前,那天你不是放了我一天假吗?本来那个时候准备给你带一串糖葫芦的,可是因为种种原因,糖葫芦掉在地面上,碎掉了,现在补给你。”
“十年这么久,不应该追加点利息吗?”
“可我,”没料到承德会这样说,小牧决定把两根糖葫芦都给她,不过自己得先吃下一颗果子,所以便侧着咬在了左手拿着的糖葫芦的一半表面。
但话音未落,承德却弯下腰,咬在了那颗果子的另一半上。
“这就当做是十年以来的利息了。”
有些红了脸,那被咬掉了一颗果子的糖葫芦被承德拿在手里,而之后小牧便被承德一直牵着走。
直到夜幕降临,道士出现在了两人身边。
“小牧,以后我不在的话,你也要乖乖的。。。。。。再会吧。”
“嗯。”
可刚一转身,背对着小牧的时候,却被她敲在了后脑勺。
“十年前那场战争,我却是间接的□□,若是论罪过的话,我的罪过可比承德大的多。”
“我看到了,那个场面,你也知道,你会选择成为献祭的那个人。”
“其实我也是有私心的,既然你看得到未来的话,那必定也能从我们未来的选择当中,了解到过去的故事,我已经不能再忍受这么久没有她的日子了,所以这一次,想稍稍把这份负累推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