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热的让人完全火大的天气,这群人难道就不怕热么?
两手握拳各伸出摆在太阳- xue -两边,伸出食指绕着自己的太阳- xue -转了几圈,带动了细微的风流,缓缓沿身体边缘部位流动,以至于不那么热。
这片刻时间,有人注意到了十落出场,很快,这消息蔓延开,,所有人站向两边,但由于人太多,也只是让出一条狭窄的仅容一人通过的过道。
十落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也可以说是非常反感的,差一点就直接选择撂摊子走了,但转念又想了想,果然还是停住了脚步,万一这人和自己一样是被训练所抛下来的呢?是不是意味着她知道古小牧的消息。
这么安慰自己,十落右手一挥,沿着这一小条过道两边缘线上竖起两道风墙,将两旁的众人又推远了些,自己则快速到了人群围观处,那个所谓被江水冲下来的人的身后。
那人头被布袋罩着,整个人浑身都脏兮兮的,主要是身上糊满了血渍,完全都看不出来这原来是个人啊。
只不过,倒看不出来有什么伤口,相反,皮肤光滑白皙,按理说,如果是和自己一样被江水从上游冲到这个地区来的,那应该至少有些伤痕加身的吧。
最最最最最关键的是。
这人,怎么感觉。。。
十落心脏狂跳,有些抑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伸手拿开了布袋。
突然暴露的光的强度让这人有些不适应,由于手脚是被绑着的,她闭紧双眼,企图抵挡这强光对自己眼睛的刺激。
“十落?”闭着眼睛的小牧看不见眼前的人,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但十落却是能清清楚楚看见她的样子的。
还是和以前一样,长相普通,气质普通,怎么看怎么普通,仍在人群里很难被找出来的古小牧。
“你也被扔下来了啊。”想也不想,十落在小牧的耳边说了这么一句话。
脑袋里转了几圈,小牧顶着强光睁开了眼睛,看清楚来人的样貌。
明显是一张她不认识的脸,不是十落。
那人眼神动了动,背过身来对着她,站在那个地方许久,但一句话也没有说。
最终还是小牧先开的口:“你,认识我?”
“并不认识。”那人虽是这么说的,但语气里还是带了一股些微的波动气息,只不过微小到让人觉察不出来而已,“我却认识一个和你一起从江水上游冲下来的人,她很漂亮,眼睛明亮,眼眸里清澈无比,脸倒是小小的,穿着短袖长裤,虽然身材看着瘦弱,但目测是有一米七二的个子的,从裸露在外的手臂来看,她的身材并不是饿出来的,因为手臂上的肉很紧致,总之是很好很好的女孩子,不过可惜的是,我捡到她的时候,她完全处于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加上在被冲下来的过程中像是撞到什么受了很重的内伤,没过两天就躺在床上,一病不起,临终前,向我交代了几句遗言说,请我一定帮她报仇,还给了我一张照片,照片是她和另一个女孩子的合照,那个女孩子和你的长相一模一样,而且,她声明了想要报仇的对象就是你。”
“那她呢?”
“她死了,我都说明是遗言了,怎么还问这个问题?”
“我问你!她的尸体在哪儿?”
“怎么,你还想挖她的尸不成?”那人终于又把身体转向了小牧,并把她口中所言的那张照片拿到小牧眼前,“虽然同为女- xing -,但我是极喜欢她的样貌的,所以我答应了她的条件,不过附带了一个前提而已,啊,应该是两个吧。让她和我睡一觉,然后被我吃掉。”
“所以?”所以这人身上才会有十落的气息。
“所以她的尸体现在在我肚子里面,或者是被我排泄掉了。”
“你就是两个小鬼口中的那个主上啊。”小牧愣愣说了句,“我会杀了你的。绝对会的。”
“你现在是在装什么闺蜜情深?”那人一巴掌往小牧的脸上招呼了去,但接下来也没有什么别的动作,拂袖离开。
场子上的人到头来也没搞懂十落的具体意思。
所以这人是留,还是杀?
策姑娘不敢独自做主,命令手下几个人做了个简易的支架,绑了小牧上去,在炎炎烈日下暴晒这。
而后所有人退了场,判决地中央只剩下小牧一人。
“十落她。死了吗?”
“十落她,被我害死了。”
“十落不是很强的吗?”
“十落,死了啊。”
喃喃自语,“可,为什么我感觉不到一丝难受的情绪?”
为什么只有头部隐隐作痛,心里却没有一丝实感,明明刚刚在河边的时候不是感受的很清楚吗?心脏跳动的很明确,每一次的脉动都有很大的力量啊。
可为什么,现在看来这心脏,倒和不存在没有区别?
就那样木讷的在太阳下晒了很久,小牧后来集中起了精神,转头左右看了看绑住自己胳膊的东西,只不过是最普通的麻绳而已。
使劲往前拉了拉手臂,绑的力度也不紧,虽然凭自己的力量是直接挣不开的,但稍微在手腕上加点巧力甩开第一个环就好办多了。
这么想着,小牧倒也付诸了行动,虽然没有设想的那么简单,毕竟是第一次玩现场逃脱,但好在经历了十几分钟和绳子的摩擦之后成功脱离。
为了确认,小牧把手放在了另一只手的手腕处,有脉搏,移到脖颈处,有脉搏,鼻子下沿,也的确还在呼吸。
接下来,才又移到心口处,闭着眼睛,认真感受,心脏的确还在跳动啊?!
那又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为什么脑子里面此刻浮现的全是对十落的记忆,但那份感情却完全不存在了呢?
使劲捶打着锁骨,除了痛之外,还是没有一丝感受。
捶打的累了,小牧放下了手臂,在自己后腰间乱摸一通,摸到了匕首,,然后把手放在了匕首的刀柄上,有些欣慰,竟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