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项西吓了一跳,赶紧趴平。
说了摸一下程博衍的手被压住了,啧了一声,你再这样我控制不好把你蛋捏碎了你信么?
我靠你耍流氓还有理了啊?项西趴着没动,程博衍的掌心贴在他小腹上,烧得他一阵阵发热,都烧到脸上了。
我要真耍流氓来硬的你早就渣都不剩了程博衍从他身后滑到了床上,胳膊搂着他的腰顺手一带,把他翻成了侧躺,要关
项西没等他说完话,挣扎着想往前挪开。
我揍你了啊!程博衍一收胳膊把他拉了回来,又抬腿往他腿上一勾,压紧了。
项西没出声,倒是没动了,显得有些紧张。
程博衍在他耳垂上咬了一下,手摸到枕头下边拿了遥控器出来把屋里的灯给关掉了。
哎?项西愣了愣,你这灯还能用遥控关啊?
嗯。程博衍应了一声,吻在他脖子上,搂着他腰的手再次摸进了他裤子里。
我都不知项西条件反射地弓了一下背,想抬腿,但腿被程博衍箍住了,他犹豫了一下,停止了挣扎,道。
程博衍的舌尖在他耳廓上轻轻划了一圈,手轻轻往下握了上去。
轻吻。
耳边的低喘。
从脖子到肩头轻轻掠过的舌尖。
轻抚。
摩擦。
逗弄。
项西的身体绷得很紧,兴奋和紧张也许都有。
程博衍进屋的时候顺手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但最后项西发出很低地一声呻吟,身体慢慢放松时,紧贴在一起的皮肤上还是渗出了细细的汗珠。
程博衍从枕边抽了几张纸巾,给他收拾了一下,搂着他,听着项西的呼吸在黑暗里慢慢平息下来之后,才亲了他一口:我开灯了啊?
别,项西小声说,先别开灯。
怎么了?程博衍凑到他耳边,都完事儿了还不好意思啊?
嗯,脸皮比不上你,我认识你以后才知道我有多纯洁皮儿薄项西靠在他身上。
程博衍轻轻笑了两声:我够可以的了,我现在还憋着呢。
啊?项西侧过头,你还憋着?
程博衍捏捏手里的纸巾:这不废话么,我就俩手,一手搂着你一手伺候你
别说了别说了,项西赶紧打断他,想想又突然有些紧张,那怎么办?
我自己,或者你帮我,程博衍说,你挑一个?
你项西想了很长时间,你去厕所吧。
有人性没有了?程博衍笑了起来,你躺床上,我小心伺候,你完事儿了不管我也就算了,还让我自己去厕所?
那你还想怎么着啊?项西也乐了,笑了一会儿才收了声音,想要坐起来,那行吧你就躺床上
跑什么,熊玩意儿,被程博衍一把按了回去,你就给我待这儿。
哦。项西应了一声。
这种感觉很奇妙。
程博衍在身后搂着他,有些粗重的喘息在他脖子后面扫过,手上的动作他也能清楚地感觉到。
虽然是在自力更生,但程博衍的手偶尔碰到他后背时,项西却会猛地一阵兴奋,说不清这是什么体会。
他回手在程博衍的腿上摸了摸,程博衍在他耳边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动作也渐渐加快。
莫名的兴奋里有点儿不好意思,项西想要把手收回来。
手程博衍却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下嘴挺狠,摸我。
带着喘息有些低哑的这一声,和程博衍因为动作加快而不断碰到他后背的手,带起了波浪,一圈圈地向全身漾了出去,呼吸竟然跟着程博衍的节奏有些急促起来。
程博衍的声音很好听,喘息也好听,随着喘息带出来的轻轻呻吟也很好听,而最后他压抑着发出的声音,和喷射到他背后的温度,让项西心跳猛地一下跟撞了钟似的一阵眩晕。
程博衍翻了个身,躺平了喘了一会儿,拿纸往项西背上擦了擦。
不要脸的玩意儿你居然射我背上。项西侧躺着背对着他没动。
嗯,你有什么意见么?程博衍声音还没完全平稳,又没射你嘴里。
我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你了程博衍。项西说。
多好,你有俩不一样的男朋友,程博衍笑了起来,哎我要开灯了,擦半天也不知道擦掉了没有。
擦掉了,项西背过手往背上摸了摸,别开灯。
还不能开?程博衍叹了口气,坐了起来,想想又突然往他身上一压,手飞快地往他下边儿摸了一把,接着就乐了,我就知道。
啊项西翻了个身趴到床上,你去洗澡吧,你不是洁癖么,这一身一手的赶紧洗啊。
你还要再来一次吗?程博衍笑着问。
不用!一会儿就好了!项西鼻子顶着床单。
那我去洗澡了,程博衍下了床,顺手拉过小被子给他盖到了背上,再把空调温度调高,走出了卧室,你回味一下吧。
程博衍洗完澡,回到卧室的时候把灯打开了,项西还原样趴在床上。
去洗洗吧。程博衍撑着床,在他脖子后面捏了捏。
嗯,项西坐了起来,扯了扯裤子跳下床,程博衍光着的上身他都没敢多看,我怎么有点儿饿?
我给你弄个牛奶鸡蛋吧。程博衍笑了笑。
麻烦吗?项西看了他一眼。
不麻烦,几分钟的事儿。程博衍套了件t恤进了厨房。
项西思绪万千地洗完澡出来,程博衍已经弄好了牛奶鸡蛋,用一个大菠萝杯装着,还放了个长勺子,看上去挺漂亮。
这个怎么做的啊?项西喝了一口,味道还不错。
把牛奶煮开,敲个鸡蛋进去,搁点儿糖搅一搅就行了,程博衍说,在他开口之前又抢一句,你不要试了,肯定会糊。
我明天就试试。项西说,拿着杯子往卧室走。
去哪?程博衍在身后说,吃东西就在客厅,不许进卧室。
哦,项西又转身回来坐到了沙发上,为什么?
有味儿,程博衍打了个呵欠,在他头上摸了摸,然后进了卧室,你这种走路不稳当的再洒点儿我还得收拾。
项西盘腿坐在沙发上把牛奶鸡蛋吃完,洗好杯子放好,又按程博衍的要求刷了牙洗了脸,走进卧室往床上一倒:哎再也不吃宵夜了,麻烦死了!
讲点儿卫生看把你累的。程博衍坐在小茶几旁边看书。
你挺神奇的啊,项西翻了个身趴床上看着他,都这样了还看书呢?
哪样啊?程博衍抬抬眼皮瞅了瞅他。
就项西啧了一声,躺回枕头上,我还是不跟你说话了。
我等你睡觉呢,程博衍合上书,关掉了台灯,躺到他身边,随便看两眼。
项西笑了笑没说话,程博衍侧身搂过他,用鼻尖在他脸上蹭了蹭: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项西弯起一条腿轻轻晃着。
也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吧?程博衍轻声说。
项西没出声,他不知道该怎么跟程博衍讨论这样的话题,在他十来二十年的人生当中,还从来没考虑过,特别是跟另一个男人。
我也没说可怕啊。项西小声嘟囔了一句。
那行,程博衍亲了他一下,下回别让我自己玩了。
项西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只好往程博衍身边挤了挤,把脸凑到他呼吸里闭上了眼睛。
晚安小西西。程博衍吹了吹他头发。
晚安老流氓。项西说。
上了这么久的班,项西已经习惯了按时醒来,第二天睁了眼,盯站还睡着的程博衍的侧脸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现在不用上班了。
有点儿失落,但很快又被可以继续睡觉的愉快代替了。
他很舒服地翻身伸了个懒腰,长长地舒了口气,重新闭上了眼睛。
虽说规律的生活已经过了这么久,他也并没有什么不满,但毕竟前十来年除了看看平叔的脸色,别的时间都是想干嘛就干嘛,只要能弄来钱,睡一天也没人管他,这会儿突然可以不用早起上班,他才感觉这段时间以来,还真挺累的。
醒了啊?程博衍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带着没睡醒的迷糊。
嗯,项西闭着眼应了一声,哎,你听。
鸟叫么?程博衍打了个呵欠,我今天给你带副耳塞回来吧。
项西想了想:算了。
不嫌吵么?程博衍转过头,它们几个四点就开嗓了,嚎一小时吃一次炫迈,你还怎么睡
用了耳塞就听不到你喘气儿了。项西笑笑。
听不到而已,程博衍搂搂他,我又不是不喘气儿了。
哎我不是这个意思。项西啧了一声。
程博衍笑了起来,拍拍他:我知道,那随便你吧。
程博衍起床了去弄早点,项西在床上也睡不着了,但不想起床,来回翻着。
你喝粥吗?程博衍探头进卧室问了一句。
杂豆粥?项西翻了个身,不喝,一股涮锅水味儿。
那你想吃什么?程博衍又问。
我现在没胃口不知道呢,项西嘟囔着,我一会儿自己下去吃吧。
不行,程博衍想也没想就说,你现在不许一个人出门。
项西又翻了个身,撑起胳膊看着他:那我自己做那个牛奶鸡蛋。
嗯。程博衍点点头,转身回厨房了。
项西在床上滚了一会儿,实在是睡不着了,只得坐起来下了床。
程博衍已经吃完了杂豆粥,正准备出门上班。
哪儿也别去,中午我给你叫外卖,看清了再开门。程博衍交待他。
没那么严重吧?项西揉揉鼻子。
也许吧,但是就怕万一,程博衍说,人现在好容易从老混混栖身毒贩行列,制毒贩毒大业还没辉煌就让人把老巢给端了,这一上火,谁知道能干出点儿什么来,防着点儿没错。
嗯,项西点点头,我不出去。
有事儿打我电话,程博衍换好衣服,在他泪痣上亲了一下,走了。
看着程博衍出门之后,项西在客厅里伸了个懒腰,按说现在应该去洗漱,但是他不想动,反正程博衍已经出门了也管不着他。
一会儿再洗漱吧,他走到窗边,趴窗台上往下看,没过一会儿就看到程博衍从楼里走了出来,他嘿嘿笑了两声。
要不是楼层太高,他挺想喊一声的。
程博衍低头往车库那边走了两步,停下了,接着就抬起了头,往楼上看了过来。
哎?项西一愣,赶紧伸胳膊出去用力挥了挥。
程博衍也抬手挥了挥,这才转身走了。
项西又在窗台上趴了一会儿,以前他没这么看过这个小区,今天这么一看,小区绿化还挺不错的。
程博衍家这栋楼正好在小区的小花园旁边,能看到早起的老头儿老太太们,慢跑的,打太极的,逗鸟的,拍手的,挂树的,踢树的,蹭树的,撞树的
项西看了半天才去洗漱了,然后准备大显身手做一杯牛奶鸡蛋。
刚走进厨房他就愣了,案台上放着昨天的菠萝杯,里面有一大杯已经煮好了的牛奶鸡蛋,旁边还放着一盒曲奇饼和一张字条。
我怕你把厨房烧了,所以还是我做吧。
项西看着字条笑了好半天,拿着杯子和饼干回了客厅,老实地坐到桌子旁边开始吃。
虽说不用上班,吃吃喝喝看看电视玩玩电脑很舒服,但要一整天都一个人待在屋里,项西还是觉得有点儿无聊。
他打开了程博衍的书柜,想看看有没有他能看懂的书,结果一眼看过去,上面两排架子上就看见一堆念都念不明白的书名,骨,骨,骨,骨
哎,有没有小说啊?项西皱皱眉,往下面几排继续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