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莎的解释让整件事都变得复杂，尼克的行程虽然没有刻意的保密，但刚出了总部大楼就遭到攻击怎么想都觉得不正常。
“伤的严重吗？”
“我赶到的时候情况看起来不太好，”克林顿歪歪头，“对方好像并没有想要站在明面上，狙击手撤的很快，尼克被打到左边肩膀，我想原先瞄准的应该是心脏，所幸治疗过后并没有大碍。”
托尼坐在了平时汤姆经常坐的长椅上，从时间上来看，攻击他的人和攻击尼克的人可能是一伙，但和攻击他时候的明目张胆不同，对于尼克他们似乎更谨慎，这一点信息可能算是线索，也可能不是。
再需要思考的是，为什么唯独只想致他们二人于死地？超级英雄不止他一个，甚至于他现在还是最没有防备力的。
除非对方是想逐个击破，而又选择了最弱的开始，他没有盔甲，而尼克也没有超能力。
他完全没有注意娜塔莎所说的那些关于枪·支的s_h_è ·程距离和产地、历史的话，没有经历过二战的人大多看不到这些信息背后的含义。
也许他得考虑问问汤姆，虽然对方看起来和这件事完全没有关系，也不应该理解，但大多数是，汤姆总比他想的多也想的快。
其实史蒂夫从那些信息中是获得了一些预感的，但如今已经七十年过去，关于红骷髅，关于佐拉博士，当年的他们得到什么下场似乎不重要，因为他并不认为时间会让这些人依旧留下来，所以也就从不曾怀疑那个曾经与他为敌的组织。
第45章 这不是一辆车
“那么, 你有什么让我变强大的方法？”从表面上看并无法得知洛基有没有认同汤姆的理论, 那听着可真像是一堆歪理。
“我没有。”
“你有。”
等一下, 汤姆忍不住扯一扯嘴角, 这段对话是不是有点熟悉, 只是否认与肯定的人掉了个方向，“那我也没必要教给你不是吗？”
洛基注意到这里用的词是教授的“教”, 而不是现成的给予，看来不是什么简单的活计, “看你刚才那些话，我还以为你会顺便‘拯救’我。”
汤姆无言，洛基和他对视了一会儿, 果断的放弃了继续争辩的想法,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 那我就最好继续跟着你不是吗，放心，索尔短时间内可来不了地球。”
于是最后, 他们这支六个人的队伍构成就很奇怪了，四个超级英雄加一个邪神再加上一个……围观群众？
前后两辆车，车上连着随时通话的无线电, 现在毕竟是警备时刻，在早上连续三起攻击事件之后他们绝对不会傻傻的以为对方已经满足了。
“听得到吗？托尼？”
托尼正坐在驾驶室中, 虽然全程都是贾维斯在驾驶，但他坚决要求洛基和他一起坐在前面，谁知道这人坐在后面会动什么手脚, 反正他是不指望汤姆能完成监视的任务，他更像是来游玩的。
“听的到，娜塔莎，发生了什么？”
“我们现在联系不上尼克，不论是他的手机还是办公室系统，甚至包括车辆终端，都联系不上。”
结合现在的情况来说，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状况。
“先生，市区距离神盾局三个街区六点钟方向，探测到一起大型事故。”这个时候贾维斯的提醒谁都知道肯定和尼克有关。
“看来我们得过去看看，希望情况不会太糟。”
然而事实上，情况糟透了。
不知道什么原因再次从总部出来的尼克这次待遇比托尼还要“好”，不仅有几辆车前后夹击，还有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狙·击手，根绝情报得知，当时还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家伙差点就抓到了尼克——或者说杀死他。
而现实就是尼克失踪了，就在他们出发去找托尼的半个小时以后，然而那时候尼克甚至才刚刚从医院回到总部。
不论他们怎么想都不明白尼克为什么要在那时候出去，苦恼之下只能决定先回总部，那里总归要安全的多。
“你们要回总部？”一直坐在车后座上真心全程围观的汤姆这时候开了口，听起来对于这个决定并不是太赞同。
托尼寄安全带的手一顿，“有什么问题吗？”他总是相信汤姆的判断，因为在大多数是时候，那都是对的。
洛基和托尼一样转过头去看后座的汤姆，虽然他是复联的敌人，但这个决定他也并没有觉得哪里有错。
“自己人的聚集地总是最安全的，但你们必须确认那确实是你们的……自己人。”
托尼下意识的反驳，“你在开玩笑？”
然而汤姆的表情告诉他，那仅仅是一句陈述，副驾驶上的洛基吹了个口哨，事情越来越有趣了不是吗。
“嘿，安静点。”托尼才不管自己是不是因为那句话精神敏感而迁怒于洛基，反正这家伙也并不是他的同伴。
而连接了无线电的两辆车很明显让任何微小的声音也能够完美的传达。
“我想我们需要解释。”克林顿的话显然也是所有人想说的，托尼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面和往常的任何时候一样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他没有说过惊世骇俗的话，也并不是在经历一场随时可能死亡的事件。
汤姆摊摊手，这是和托尼学的动作，“没什么解释，能够如此快速的获得你们……局长？的行程，知道你们现在的近况和状态，并拥有强大的后援力量，抱歉，我好像永远习惯于往最坏的地方想，但在我看来神盾局是完全可以在瞬间办到的。”
当然这并不是说世界上只有神盾局这么一个隐秘与世的组织，实际上你总不能把别的国家全部想成落后你几百年的土著，但能轻易透过神盾局防护系统获得信息的，你就必须要把“自己人”给算进去。
这真是个……糟糕无比的猜测。
“Tommy，我希望你根本就没说过那句话。”
“逃避现实不是一个好心态，先生。”在汤姆还没表示对这个昵称的抗议，贾维斯就率先出声了，只是这种提醒在托尼随便念叨的话之后说起来更像是一种调侃。
然而最终，他们的目的地依旧没有改变，只是汤姆放大了他的飞天扫帚。
虽然这玩意儿坐上去的时候不太舒服，毕竟它不是真皮的，你也不能指望一根棍子包裹上真皮之后有多舒服，但也不是每个人天生都会飞，而真理告诉他，看热闹的时候还是不要离太近的好，那可能会让他从一个旁观者变成悲催的参与者。
一把最新款的飞天扫帚再合适不过了，汤姆选择停在距离神盾局的大桥五十米开外的空中围观。
“你真的不考虑一下载我一程？”
“你可以坐在车顶上，我没有和一个男人前胸贴后背的习惯。”也许是真的心有顾虑，托尼把车子留在了汤姆准备看热闹的位置底下，坐娜塔莎他们的车进去了，虽然车顶的高度还不至于让人在坐着的时候视线越过那些茂密的树叶，但汤姆绝对不会答应和眼前这个人有任何过于亲密的行为举止，任何！
“如果提这个要求的是托尼·斯塔克你肯定不会这么果断。”事实上洛基对那根扫帚只是稍微~的，有点好奇，在和索尔的对比之中，至少他就不会飞，这就输了一筹了不是吗。
汤姆懒得理会这人的胡言乱语，虽然在某一刻他确实认真的思考了刚才洛基的话，如果是托尼的话……
不过说起来，在扫帚这种固定了坐姿的“交通工具”上，两个人乘坐的姿势，是不是太过于……让人难以接受了一点。
第46章 只是……差一点
然而汤姆的围观并没有维持很久, 甚至不过是他刚刚决定不再纠结两个人在飞天扫帚中坐姿问题的几分钟后, 肉眼就能看到远处的神盾局总部中间不知道几层的地方闪现出一阵火花, 随之而来的是其中一面玻璃墙体的破碎。
好像有一个人影随着破碎的玻璃一起掉下来, 但汤姆不确定是哪一方的。
如果连这些人都对付不了的话, 那复联的实力就真的应该受到质疑了，只是汤姆觉得, 他们是不是该再挪远一点。
看汤姆降落下来，躺在车顶上昏昏欲睡的洛基坐了起来, “这么快就结束了？看来他们都没什么耐心。”
“战斗只能说是开始了，但还没结束，我们得把这辆车开出去, 看看情况决定要不要接应他们。”说完之后汤姆才意识到最重要的一点, “你会开车吗？”
“我很高兴我还是有用处的, 不过友情提示，我可没驾照，严格来说我连ID都没有。”
“那可真巧, 我也没有。”
洛基刚关上驾驶室的车门就发现汤姆依旧缩到了后座去了，“这里有一个副驾驶你为什么不坐，不怕我做什么小动作？”
“我以为我和你的对话在上一句就该结束了。”
洛基：“……”突然觉得和这人说话还不如和托尼·斯塔克来得舒服, 至少不用接受需要你思考的嘲讽，以及不用考虑对方什么时候会突然不想讲话。
然而两个人的对话还没有结束两分钟, 远远的就看见史蒂夫从桥上跑过来，他身后跟着两架神盾局的飞机，只不过那两架飞机互相在“打架”, 以至于把周遭的植被破坏的乱七八糟，看起来神盾局的总部周围没有其他建筑也不允许居民居住的指令是无比正确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