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人微微竖起汗毛的是, 就算看起来再痛苦，从外表上你甚至找不出一个伤痕, 这是魔法的能力，从内而外的痛苦。
站在那里看医护人员给双胞胎进行着各种检查，至少在他们被公开定罪之前, 还不能出现任何意外, 那宣判台是必须得上去的。
神盾局因为接连的意外和搬迁问题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太安稳, 但如今九头蛇部分成员被捕，双胞胎也已经归案，其他的超级罪犯掀起的风浪有限, 纽约竟然一时之间安静了下来。
安静到托尼在家里躺着都对身上的伤不怎么着急了，反正大小也没什么事儿让他干。
“我觉得你最好小心一点，不然我就要拖着受伤的身体再造一架。”
汤姆都不记得这是第几次听这句话了, 从最开始随口的提醒到后来时不时开玩笑就要来两句，就算身体还没大好托尼嘴上也不闲着, 不说点什么仿佛浑身不舒服。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失败了。”汤姆对着托尼的盔甲举起了魔杖，写着咒语的书已经被他放下，这么多次实验下来那一长串咒语他都会背了。
“如果你这次实验能成功, 我说什么也要继续研究魔法了。”实话讲，赋予一样本无生命的东西以自主意识，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
而现在汤姆就正对着盔甲尝试这样的事情。
托尼一直致力于让人工智能拥有自己的意识和感情，虽然最后反而倒腾出个让大家瞎忙活一阵的奥创，但到底是一种进步，只是需要研究一下如何把这种进步控制在可允许的范围内，也许到那一天托尼就可以真的安心退休。
人工智能和科技汤姆不懂，也不打算深入了解自己注定不耐烦去研究的东西，反正从魔法方面成功也是一样的。
本来汤姆是打算给盔甲升级升级，这个升级是指攻力或者防御属x_ing，主要还是想试试魔法和现代武器能不能兼容，毕竟巫师的魔法大多是即时x_ing的，把魔法储存起来以成为长久的魔法物品那需要很大的精力，而且对容器有特定的要求。
很显然盔甲看过去就不是什么好的魔法容器，自然汤姆也不会用普通的方法去做。
最后他是成功了的，虽然因为那个等同于防护魔法的功能，整具盔甲红的发亮，在夜空中都可以充当彩色灯泡了，可以说是非常符合托尼s_ao气的形象。
如果忽略掉几乎可以被敌人当做靶子打的副作用的话，倒是还能穿。
当然汤姆不会让跃跃欲试的托尼真穿着它上街，更别说战斗了，纯粹是穿着去作死的。
于是所有成果再次归零，然后无意间汤姆就看到了现在正研究的这个咒语，原本的功效类似于傀儡之术，可以让某样东西像是身体的一部分般如臂挥使，后来被汤姆改造来改造去，莫名的有了让生物智力大大增强的效果。
这里说的是生物，原本就有知觉会跑会跳的那种，汤姆原先是拿一只狗做实验的——斯科皮新买的宠物狗。
一直到现在，汤姆试图让一具金属组成的盔甲有自己的思想，不止是在普通人看来，就是在巫师眼中这都是很荒谬的事情，光是预想也知道很艰难，所以半个多月过去了他还没成功。
不过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在他无数次差点把盔甲弄坏之后，今天总算有了点底气。
晦涩的咒语不停地脱口而出，托尼在不远的房间门口倚着门框围观，也许汤姆自己不知道，但肉眼可以清楚的看到在施展魔法的时候汤姆的瞳色会稍微变浅，反射 在阳光下几近透明，像是通透的琉璃。
汤姆一挥魔杖，绿色的光束直接s_h_è 中了正前方距离不远的盔甲，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之前就算是失败也好歹是有动静的啊，不然托尼那句话可不会作为一个梗说那么多遍了，无疑在实验中盔甲一遍遍的受到看起来过于恐怖的伤害。
而现在一道魔法过去，就像水滴进沼泽，别说没动静了，甚至连声响都没有，昨天刚清洗完喷上新漆的盔甲静静地站在那儿像是陈列柜里展示的未来科技。
托尼想走过去看看，然而刚踏出一步，贾维斯的声音就响彻整个大厅:“无法连接马克30！无法连接马可30！建议保持十米以上距离！”
理论上来说贾维斯可以自主连接上托尼制造的每一具盔甲，只要那具盔甲没有报废。
出于信任，两个人齐齐从自己所在的位置往后退，直到汤姆背抵落地窗，而托尼并没有后退多少，始终保持着可以看得到汤姆的距离。
红金交汇的盔甲还是没有任何动作，汤姆一瞬间都要怀疑贾维斯出现问题了，当然那种可能x_ing太低了，目前他还没见过。
然后就看见盔甲的眼睛一亮，接着举起了他的机械臂挠了挠头，看看正前方的汤姆又看看左边的托尼。
两个人和一具盔甲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会儿，终于汤姆忍不住举起了手里的魔杖，到底是因为他的魔法而产生的变化，他还就不信自己没办法控制了。
看见魔杖对着自己的一瞬间，还在慢悠悠挠头的盔甲瞬间往前一扑趴在地上，双手抱头十足的“躲避攻击”姿势。
托尼捂着嘴差点没笑出声，看起来好像是有自己的意识了，但这智商……堪忧啊。
第88章 跟我姓
汤姆绝对不会承认自己“生出”一个智障, 毕竟这具傻盔甲听得懂他所有的指令, 并在他举起魔杖之前会照着他的指示去做, 已经是一个“乖孩子”了。
托尼和汤姆并排坐在沙发上, 对面站着的马克30耸拉着脑袋, 双手*合握在胸前看起来就是手足无措之下的动作，托尼都快要脑补出他委屈的表情了。
“说说吧, 你知道的一切。”托尼的眼睛都亮了，兴致勃勃的提问, 这么不科学的事情居然成功了，实在是非常具有研究价值不是吗。
盔甲是有语音外扩系统的，只要有程序在就可以模拟出机械承受范围之内的任何声音, 他可不信这位不会说话。
马克30抬起右脚尖点了点地, 歪歪头先是出来一阵杂音, 然后才是正常的声音，“我什么也不知道，先生。”
然而就是因为这个声音, 就连汤姆都不淡定了，这是个……小萝莉啊……
托尼一脸懵逼的转头看汤姆，眼神很明白的在问他：这种魔法还有分x_ing别和年龄的么？
这到底是给复联找战斗力还是光有儿子不够再拖回来个女儿啊！
谴责的目光实在太强烈, 汤姆都不能装作没感受到，于是非常自觉的放下了手里的茶杯, 承担了后面的审问工作，这时候他已经不能确认自己是赋予了盔甲以生命，还是召了个灵魂塞了进去。
不过最后事实证明什么招魂只是他脑洞太大了, 普通人死后的灵魂能停留多久都是个问题，更何况科学根本不承认灵魂这种东西，什么招魂完全只存在于幻想，至于为什么一开口是个萝莉音……他也很绝望啊！
话说这具盔甲本来也没有自己的嗓音，一切都是电子合成，是什么声音都能发出来的吧，而且一个机械组成、随时可以被人当衣服穿走的盔甲，有什么x_ing别啊……
一直到天都要黑了，两个人总算搞清楚了状况。
这位暂且可以称得上女孩的意识体看到的第一个画面就是汤姆和这栋别墅，也就是说她还真就是汤姆创造出来的，她可以熟练的运用整具盔甲的所有功能，按照她的感觉来说这就是她的身体，但这也是她的缺点，这代表着她和大部分人类一样，如果这具盔甲被毁坏，她也就死了，命只有一次，而不是可以像贾维斯那样满网络窜。
不过因为载体的不同她终究不是人类，因为这具盔甲依旧可以拆卸后进行重新组装，只要不是暴力破坏到百分之二十以下她都还可以抢救一下。
这也就变相证明这位小姑娘是没有痛觉的。
“真是个好技能，这样你可以把所有敌人都打的落花流水，相信我，他们绝对没有你这么悍不畏死。”
托尼在瞬间就把马克30定为自己的专职后补，假设如果这个意识是可以成长的话，那么以后可以代替他，完全的代替，他就可以退休了。
退休，真是一个以前完全没想过的词汇。
当然其实这个意识体要按贾维斯的智力测评来说的话也已经有十五六岁的层次了，实际上在美国，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已经完全可以为自己的所有行为负责，不存在任何沟通和理解问题，可能她只是比较内向和害羞？
汤姆还没研究出来自己的咒语到底哪部分会让这个意识体出现x_ing别和年龄的差异，托尼的一句话就让他转移了注意力，“那么我想你需要一个名字。”
多么似曾相识的场景，似乎并不是多遥远的场景。
“跟我姓。”
“跟我姓。”
还是一样的对话，出口的那瞬间两个人同时笑出声，围观着的贾维斯都不想吐槽两个人的幼稚，其实谈恋爱智商会下降这事儿不止是在托尼身上有效，在理智的汤姆这儿也应验着，只不过他一直安静的待着，也就看不太出来。
汤姆这会儿已经有ID了，还是尼克给弄的，他现在这身份也不太适合老老实实去排队补办ID，光是想想都是满满的违和感，尼克怕他一个火气上来待会儿把人办公场所给炸了。
马克30再次挠了挠脑袋，她可不像贾维斯那样能联网，对于什么ID和姓氏之类的规矩一概不知，是以对两个人莫名其妙的对话和表情变化一头雾水。
当然汤姆现在已经对姓氏没有那么大的执念了，讲真他也不是很喜欢这个姓氏，虽然这位小姑娘严格来说算是他的“亲女儿”，不过在后代的问题上，他的不就是托尼的了，没啥好在这上面争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