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面对自己时,彦北琦果然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感觉的吧?虽然,也许可能大概只有一点点,但也是有的吧?
那一瞬间,秦以斟看彦北琦时的眼神,就像是一只盯住了掉队羔羊的狼,并且紧跟其后,寻找着那只羔羊的弱点。
“没有,我只是刚刚忙完工作上的那些事情,所以就还没有来得及回过神来罢了。”彦北琦摇头。
“很累么?”秦以斟问。
“一点点。”
“这里……刚刚撞疼了没?”说话间,秦以斟伸出手去,抚上了彦北琦的腰。
手软的手心冷不防贴上身来,彦北琦一僵,而后以整理衣裳为借口稍稍躲了下。
“怎么了,朋友之间 ,互相关心一下都不可以么?”秦以斟看见她躲闪的动作,便问出了一句彦北琦曾经说过,类似的话。
“当然……”彦北琦顿了下,“可以。”
对,朋友之间,互相关心,当然是正常的,彦北琦简直无法反驳。
她的思绪,变得有点儿飘渺,难以掌控。
“或者,莫非你恐同,嫌弃我,不愿意和我做朋友?”秦以斟继续问。
“我没有那样想过,秦老师不要这样觉得。”彦北琦急忙否认。
“好了,走吧,我饿了。”秦以斟收回手,系好安全带。
彦北琦终于松出一口气,而后发动了车子。
秦以斟则安静地望着窗外。只是,她的内心却像是一面波澜壮阔的大海般翻转着。
朋友?好啊,那她就好好地和彦北琦做“朋友”好了。
另一边,彦北琦又陷入了一种紊乱的状态中。
事实上,上次和秦以斟发生过争执之后,她就打算再也不靠近秦以斟了。
因为,难受。说不出来为什么,反正就是难受,同时,身体和心理都像是触发了自我保护功能一样。
事实上,昨晚在接到秦以斟消息时,她回复的“有事?”这两个字,也是刻意冷淡回复的。
可是,在发过去之后,久久没有得到回应,她就开始焦躁了。开始胡思乱想,所以就打了电话过去。
而令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在听到秦以斟哭的那一刻,她的自我保护机制,就一点点地被那哭声给尽数消除了。
感觉前方像是有一个自己向来都是绕着走的火坑,可现如今,她却在笔直笔直地往那火坑中走去。害怕,但却停不下来。
雨刷器来回摆动,清掉了一波又一波的雨水,到达那家餐厅时,将近七点。
由于店门前的停车位都被占光了,于是彦北琦只好将车停到了远一点的地方。
下车时,天上仍然还下着雨。
彦北琦往手心里哈了口气,而后就阔步绕到秦以斟这边来,等她一块儿去餐厅。
“这个天好冷。主要是还下雨……秦老师,我忘记带伞了,咱们用跑的跑过去吧。”在秦以斟下车的时候,彦北琦右手握拳放在唇边,轻声咳了一下,环顾四周。
细密的雨丝飘落下来,没入质地精细的外套布料上,更是让人感觉全身上下都在冒着寒气。
秦以斟下车后,就从包里掏出一把伞,得意兮兮地说:“本王有伞,不怕。”
随后,秦以斟就动作洒脱地将伞打开,撑了起来,并摆出个架势,说:“看你可怜,本王准许你过来躲雨。”
原本还冻得哆嗦的彦北琦,听到秦以斟那话后,微微一愣,而后便稍稍走近了她:“谢谢。”
但是今天秦以斟没有穿高跟鞋,要比彦北琦矮出挺大一截,那小破伞举在她手中,伞骨子和伞布时不时就会蹭到彦北琦的头。
“你说你没事儿长这么大坨做什么呀……”秦以斟小声嘀咕着,然后将伞努力举更高。
也不知道脑子究竟是抽了什么风,还是说转不过来,秦以斟在将伞往上举更高时,莫名其妙地随之往上蹦了一下。
彦北琦转头看着她,唇角忽地染上一层笑意:“跳跳虎么?”
“你平时都看些什么东西呢,一会儿青蛙一会儿虎的,你家电视是不是只能收看动物世界呀?”秦以斟转头半仰着脸问。
“也不是,还能看大风车。”彦北琦顺着她话自我调侃。
“我发现你,一脑子动画片儿。难怪那么纯情。”秦以斟说完,摇头笑了。
“我也就看过那么几部,平时不怎么看的。这个伞我来撑吧。”彦北琦说话间,伸出手去,将伞从秦以斟手中夺过。
彦北琦拿去后,伞一下子举高了些,秦以斟只觉得眼前视野都开阔了一点。
“那你平时都看些什么呢?”秦以斟问。
“基本上,就是逻辑比较强的,还有动作冒险的。”彦北琦认真思考后回答。
“哪国的动作片呢?”秦以斟问。
“就很多,各国都有。”彦北琦回答,但是想了下后,又立马转头望向秦以斟,“我说的是那种动作片,不是那种动作片。”
“那你说的到底是哪种动作片和哪种动作片啊?”秦以斟继续问。
“就是……就是非常正经的那种打架的动作片。”彦北琦抬手抚了下鼻子。
“不懂,床上打架也是打架啊。”秦以斟双手背到身后,调侃着。
“秦老师,你别这样……”彦北琦有点儿方张。
“我哪样了,嗯?我哪样了?”秦以斟拿手搭在彦北琦肩膀上,低头走着。
感觉肩上被她手搭着的那一块区域,就像在发麻。
“没有。今天可真冷。”彦北琦转移话题。
“不是我说啊,你看你穿的这……什么玩意儿……”闻言,秦以斟手掌又揉了揉并捻了捻彦北琦的衣裳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