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目光看的我有点心虚,心里恼怒着,有事就说,没事你就让我走啊走啊走开啊啊啊啊啊。
但脸上还是挂着笑的,以前苏彤和我说过,我是越到了关键口上,心里越虚脸上笑的就越甜。之前我还是不信的,但现在保持一个固定姿势到腮帮子都疼了的时候,也不得不承认,从别人脸上看自己,还真是,活脱脱不知道什么鬼样子。
“你上过船。”贺景云丝毫不为所动,长眉轻挑一下,缓缓开口。
“船?”我一愣,但脑子里立马浮现出龙神试炼的时候,轻咳了几声,中规中矩的回答道:“是。”
他面上无波,孤高绝伦的身影在他身后留下了一树暗影,冷哼叱咤:“你为何在那只船上。”
“回大人的话,是小女子一时好奇,求了自家干爹爹,才偷混上去的,望大人莫要怪罪我干爹爹,要责罚就责罚我吧!”我往后缩了缩,跪倒在他面前,装着一副求饶的样子。当然,还不忘了颤抖颤抖身子。
“那你又如何进的了七王府。”贺景云语调淡淡,却不容人质疑。
我这二十年来罕有被人问的答不上来话的时候,而这次,却真真正正的在这个人面前被堵住了喉咙,本是编好的通顺现词儿,现在就像是被鱼刺卡住了一样,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那人的目光就像是能穿透一切,这些小把戏在他面前仿佛只要一出口就会被揭穿,那后果,却是不可计的。
我抬眼看着他,紧闭着嘴。本以为那雷霆般的暴雨会将我吹个散乱,可是我竟然猜错了。
他从头到脚的打量了我半晌,却收回目光,最终缓缓的,说了四个字:“知、恩、图、报。”
如响雷般的音色一字一句的震撼在我心中,我明白他的意思,小郡主待我还是不错的,而且此行我的目的只有那福临…其他的,就凭我这么个小舢板,又如何掀的起那大波浪。
这话说的还是很有分寸的,毕竟他早就知道妍溪收了我这么个门客,我想,在和我说话前,他也一定将我的底细查了个清楚,这只是一个警告罢了。
我刚想说些什么来辩解,那人却已经飘然远去了。
贺景云,这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去面试——然后十分无语的囧了...
大概是没戏吧。
郁闷郁闷,还得好好学英语。
下一章就能看见女主CP:陆彻雪了...
真不容易啊,那是真不容易啊,写了四十章,彻雪才出来2次,说了能有七八十个字?囧。
之后就好了,弦歌就得天天缠着她了...
其实,我想说,互动什么的,最不擅长了...
不过还是的坚持写下去,日更啊日更啊日更....
我尽力日更吧,不过最近事很多,还得好好琢磨琢磨。
第40章 五月红艳
这几天没事就借着小郡主的威风和那叫暖琴的小子掐斗,别看他在七王和小郡主面前跟个不会说话的小猫儿似的,在其他人眼前就像是换了副嘴脸,跟我上次在龙之乡碰见他是一个模样。
这架掐的久了,也就能琢磨点道理出来。
所以我也乐呵呵的不像之前那样见着没见着就硬碰硬的撞上去,现在是专挑小郡主在眼前的时候,故意整治整治他,像个怨妇似的,不敢言声,眼角那目光凶巴巴的盯着我直看。
还真是有趣。
不过这么说着,我发现他身上总带着个土黄色的香囊,那颜色,还真是…不好说。不过这人倒奇了,总是不离身。
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了调笑着冲她说:“就您这成色,以后别说是媳妇了,就连家里面的使唤丫头,瞧见主子送来这么个颜色,也是要吓跑了的。”
他听了我这话,反倒一愣,也没生气,半天还在那滋滋的乐。
“秦弦歌,你就放下心吧,就算龙神不作美,让我孤家寡人一个,我也不会回来找你的。”
我听着却也想笑,瞅瞅您内,什么模样,有没有点爷们的样了,就您还入不到我的眼界呢。
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对了这么久了,还不知道他叫啥。
我含着跟草叶子,翘着腿问他。
“暖琴啊暖琴,告诉我你姓啥?”
他眉目一瞪,居高临傲的说道,“鹤。”
“大胆!你这是对王上不敬,敢用国姓。”说这话的时候我也想了半天,不会吧,怎么会是国姓,难道也是个私生子或者…索- xing -赌上一赌,说不定这厮只是吓唬我呢,以前在地方行走时,总会碰上几个装着流离放逐的王子王孙们被供奉在镇子上当保护神呢。
“你在胡言什么,我这是仙鹤的鹤。”他有点焦急的跺着脚,我心下奇怪,难道没人这么问过他?还跟个初入风月地的傻小子一样,连说话都乱了分寸?嘿,还真奇了。
“那你——就不知道这是犯了王上的忌讳?”我忍着想笑出来的念头,将那叶子吐了出来,正颜道。
“我琦凤何时有了这种忌讳?”
“难道你还未曾听说?”我故作神秘的朝他招招手,让他附耳过来。
暖琴皱了眉头,心底似踌躇,想了半天,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
“你果然是个禽兽。”
说完这句,我就嬉笑着跳开了,反正这厮也不会武功,跑是跑不过我的。
鹤暖琴鹤暖琴,还真是禽兽呢,不对,是畜生呢,说书的茶楼里不总是讲那南天三翁的段子么:
仙公对着那鹤童伸手一指,击案骂道:孽畜,你还不给我过来!
这都是我好听厌了的戏码了,没想到却在他身上用到了,还真是,凑巧呢。
没想到那之后,每次暖琴碰着我,眼神中汹涌的小火苗越发的旺盛了。
五月十八,黄历上又是个宜宴请的日子,妍溪郡主自然不能错过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