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姐,你教我怎么说?”沈语琴还是胆怯,从小到大她就没跟任何人表白过,只好求助皇姐。
沈暮歌脸一红,呼吸一窒,嗔道:“我哪里晓得。你与他之间的事,自然是你们自己说。”
“可是,你跟姐夫都那么好了,这样的话你们应该常说啊。你就教我几句呗。”沈语琴想的也在理,这种事情,的确是皇姐比自己有经验。
“我跟你姐夫之间,没。。。”沈暮歌正想否认,猛然想起前几夜,连忙打住。
“皇姐,难道你与姐夫,还未曾吗?”
“我们不是在谈论你的事吗?怎么又扯到这上面了?”沈暮歌侧开脸,避开沈语琴打探的目光。
“姐夫还真是能忍,莫不是。。。真的不、举吧?”沈语琴有些意外,没想到叶缥遥守着皇姐这么个大美人,又情意相投,还能把持住。
“好了,我不和你在这里胡扯了。你早些与他说清楚吧。我先走了。”沈暮歌生怕千城又说出什么惊骇的话来,匆忙离去。
叶缥遥假惺惺地跟叶茗初吃了一顿饭,席间与他觥筹交错,也算是借着在辽城结下的情谊更进一步了。只不过叶茗初实在太有为官的天赋了,这才当了礼部侍郎多久,就已经开始学会避实就虚了。叶缥遥好几次想要打探关于镇国公对于皇上的态度时,都被他打哈哈搪塞过去了。
不过说到左家,似乎叶茗初也很上心。加上以前吃过不少以左斐为代表的世家公子的闷亏,叶茗初的话匣子也就没再关紧。
“叶护卫,左府前些日子来了客人,这件事没想到你也有所关注。”叶茗初几杯入喉,提起左宗明府上的异动,丝毫也不含糊。
“叶大人,有何高见?”叶缥遥也不绕圈子,今天她就是来打探消息的,既然叶茗初都直说了,自己再伪装就显得做作了。
“江湖上的,江南陆家。”叶茗初言简意赅,刻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可爱的小天使们,最近我会陆续开始修一下前文的错字,bug等,所以除了晚上约定好的10点左右是新章更新,其他任何时间段都是捉虫,请大家见谅,么么哒~
第99章 (改bug)
叶缥遥面色沉静, 听到叶茗初提到江南陆家时, 抬眼望了他一眼, 旋即轻点了下头, 表示知晓他所指何人。
叶茗初又抿了一口酒,接着说:“听说陆家是来找失踪的少庄主的。不过, 内里的真正原因恐怕不止如此。陆御风他是想。。。”
叶茗初抬起右手,做了个手背下翻的动作, 眼里充满了暗示的意味。叶缥遥目光一凛, 假装难以置信地震惊道:“你是说, 他要。。。这不可能吧!天子脚下,就在这眼皮子底下, 谁敢有这个胆子啊。”
叶茗初端起酒杯, 将刚才没喝完的酒缓缓送入喉咙。他嘴角轻轻一扬,似乎对此不以为意。他像是对这种事情见怪不怪了,语气平淡地说着:“这种事情, 有点野心的人,谁会不肖想呢。我猜, 既然陆御风他敢来, 定然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就如同当初我们去大辽时, 不也如此吗。”
叶缥遥脸色微变,总觉得今日与叶茗初的相聚有些怪异的感觉。叶茗初总是时不时地用一种打探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些不同来。现在他又再次提起大辽之行,更是令她不得不警觉。
“叶护卫,若是有朝一日, 你仰仗的人,也有他想,你会怎么做?”叶茗初沉吟片刻,忽然开口。他这一回却没有去看叶缥遥,反而死死盯着眼前的酒杯。
酒杯里没有再倒酒,空空如也的杯中,残留着方才的酒香,炙热了叶茗初的喉,但没有温热他的口吻。
叶缥遥一怔,第一反应就是沈暮歌的计划被人察觉,而这人,正是叶茗初。只不过身为一个从三品官员,并无资格进入御书房议政,也没有机会接触深居宫中的长公主。如果风声真的传开,要么就是镇国公,要么就是朝中皆知。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沈暮歌无法承担的重压。现在的按兵不动,都是为了在等沈康平的归来,可是四叔却偏偏在路上遇了埋伏。这么一联想,叶缥遥就再也无法将这件事简单地归为江湖恩怨了,朝廷中看来也有人出手了。
“叶大人,在下不明白你的意思。况且,在下不过一个区区的大内护卫,侍奉的也都是宫里的主子。若真是有所变数,我只能竭尽全力,舍命护住。”
叶茗初浅笑了一下,他动了动嘴唇,还是没出声。有些话,爷爷叮嘱过,时机尚未成熟之际,不可随便透露。而今天叶护卫约自己饮酒的目的,自己也心中了然。彼此只不过借此机会,给对方背后的人通个气。
“只怕,这最大的变数,是陆家庄。”叶茗初话锋一转,突然沉下声音。
眼里升腾起一股愁绪,这种愁,不是一筹莫展的难解,也不是恐惧无奈,而是淡淡的担忧和焦急的等待。叶缥遥也猜出陆御风背后有着巨大- yin -谋,而且胜算不小,否则蛰伏多年的陆御风绝不会公然现身,轻易将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江湖地位毁于一旦。
“那,叶大人你的意思?”叶缥遥想要试探叶茗初,又或者是镇国公府对于陆家庄的态度。
“静观其变,但不能掉以轻心。”叶茗初郑重地看着叶缥遥,眼中的情绪不仅仅是嘱托,更是一份盟约。
虽然他们之间,谁也不曾明言要联手对付陆御风,但是刚才你来我往的交谈之间,立场已经明朗。无论陆御风此行目的是什么,只要是危及到宫中的主子,不论是叶家还是叶缥遥,都不会袖手旁观,更不会助纣为虐。
既然在陆家庄一事上,两人达成了一致。叶缥遥心中的忐忑就少了一分,思索着四叔的事,不知能否借助叶家一臂之力。但苦于没有理由开口,沈暮歌说过,必须要先确定了镇国公的心意,才能将康平的事道出。否则,宁可隐瞒,也绝不能多说一个字。
毕竟,现在的皇嗣,不仅仅只有沈康平一人。哪怕信王是柳丞相的外甥,镇国公不见得会支持,可还有被关禁闭的皇长子沈康年,这才是最大的隐患。毕竟皇长子自幼就得到多方宠爱,不但是皇帝和先皇后的心头肉,也是沈暮歌和沈语琴的兄长,更是纪岩其极力支持的长甥。虽然是被皇上禁足宫中,但不代表他彻底失去了地位,只要有他一日,沈康平的地位就无法稳如磐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