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娘你该高兴才是,”顾长珺看着奶娘。
“怎么个高兴法?顾姑娘您快说说。”
奶娘一听便知其中有不利于大房的事儿,赶忙问道。
顾长珺笑而不语,吊着奶娘的胃口,柳汐看不过了,为奶娘解释道:“刚刚奶娘你也说了,大房的事儿连累了咱们整个柳家,那其他宗房的人能放过大房?定会上门去闹,这大房啊,又要热闹了。”
奶娘闻言恍然大悟,她猛拍了一下手,激动道:“那老奴得赶紧去其他宗房串串门儿,万一人家不知道呢!对!这就去!”
说完,奶娘便高高兴兴的出了堂屋。
顾长珺赞叹道:“奶娘真是- xing -情中人。”
柳汐笑了笑,“这就是你让陈三干的事儿吧?”
“嗯哼,怎么样?”
顾长珺凑近道。
“还成,这虽然诗不像诗的,可是谁又在意呢。”
“藏头诗嘛,人们自然都看那里面藏的是什么了,哪里会注重诗不诗的,对吧?”
顾长珺得意的很。
柳汐也不泼她冷水,两人腻腻歪歪的用着饭。
与三房的温馨不同,大房这边都快闹翻天了!
柳大夫人与柳倩倩万万没想到,当她们把事儿告知柳长明后,柳长明居然训斥她们无中生有!
还逼问柳倩倩派出去的人在哪儿,把人叫回来好好问!这柳倩倩哪里有派人出去啊,她只是图一时的痛快,将计就计罢了。
柳大夫人见她答不上柳长明的话也急得很,而柳长明自然也就不信这桩事儿,哪知道才过了一天,这城里便传出了这样一则童谣。
柳长明当即便将童谣的事儿归结在了柳大夫人的身上,一来正房就给了柳大夫人一巴掌,打得柳大夫人当场就蒙了。
“你、你敢打我?”
柳大夫人的脸本就因为那些疮显得可怖,这下被柳长明一打,那脸红彤彤的,看着更加可怕了。
柳长明见此心中更加厌恶,他扭过头不去看柳大夫人,呵斥道:“无知妇人!这在家说也就罢了,居然让人传了出去!你这是在抹黑咱们大房!抹黑咱们整个柳家!”
柳大夫人什么也听不进去。
她扑到柳长明的身前,双手紧紧的抓住对方的衣襟,“柳长明!我林如嫁给你二十余年!这二十余年来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打理这后院!你背信弃义养外室还把私生女带进门就罢了!你如今居然敢动手打我了?!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柳大夫人声嘶力竭的一个劲儿数落着柳长明,若她是以前那张脸,柳长明暂且能忍她几分,如今哪里忍得下去!
他一把便将柳大夫人狠狠的推到在地!
无比嫌恶道。
“把夫人看起来!好好养养这一身的癫病!”
说完,柳长明便拂袖而去。
“癫病?”
柳大夫人趴在地上流着眼泪,念着这两个字,又哭又笑,林嬷嬷想上前去扶,也被她打开了,自己慢慢的站了起来。
听见动静的柳倩倩连忙赶了过来。
“娘?爹打您了?”
看着柳大夫人那脸上的红巴掌,柳倩倩瞪大眼问道。
“外面那童谣是你传出去的吗?”
柳大夫人垂下眼道。
那声音着实冰冷,柳倩倩忍不住打了个颤栗,“不是,女儿自打昨日就没出过门,也是刚刚听下人说了童谣的事儿。”
“呵呵,倒是有意思,与你爹说那事儿的时候只有咱们三人在场,你说咱俩都没说,难不成是你爹自个儿说的?”
柳大夫人死死的盯着柳倩倩,冰冷的眼神,可怖的面容把柳倩倩吓了一跳,她连忙摆手,“女儿真的没说,不过昨儿我从爹书房出来的时候碰见了那个小贱人,当时我怕她听您和爹说话还把她打发走了,莫不是她又回来偷听了?”
柳大夫人闻言移开了眼,沉默片刻后突然笑了。
“先发制人吗?是我小看了柳月。”
柳倩倩垂下头。
果不出柳汐所料,柳家其余的宗人一听童谣便找上了大房。
柳长明为了安抚族人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柳大夫人的身上,惹得族人又恨又气却没有法子。
把柳大夫人打一顿?
别忘了柳大夫人的娘家可是官家!
哪能是他们这些平民百姓能得罪的。
“长明啊,不是做族伯的说你,咱们柳家虽然日益没落,可好歹是正经人家,家里的姑娘,小子们都是清清白白的,让你夫人这么一闹,这!这以后....唉。”
头发都白完了的族伯叹气道。
“族伯您放心,这事儿是长明管教无方,现已经将那疯妇看起来了,待她情绪好些再向您与众族人道歉。”
柳长明一副惭愧的模样道。
在坐的族人包括过来看热闹的柳汐都静静的看着柳长明。
“你知道便好,看看城里都传成什么样儿了。”
族伯见柳长明如此作态也没多说了,柳长明又是一阵的歉意。
柳汐冷眼看着两人说话,三年前,便是这族伯与大房一起将她送回了老宅。
如今倒好。
利益促使两人开始争锋相对。
可恶而可憎!
柳汐闭上眼,掩盖住了眼中的情绪。
“现在柳长明出来澄清道这童谣是无稽之谈,甚至为了表明话中的真实- xing -,还包了两天的酒楼请人吃饭,有好几个说书先生也开始说那童谣不实。”
陈三将得到的消息报给顾长珺。
顾长珺点了点脑袋,“得了,就这样吧。”
“不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