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坠子,”春儿惊赞道。
老妇人见此微微一叹:“那姑娘真是....”
没过几天,老妇人一家便听到官府的人到处奔走相告着,猴山那群土匪突然被一场大火烧个一干二净,怪异的是被困的孩子和女人却好好的待下猴山脚下。
不知道为什么,老妇人听到这个消息时,脑子里闪过那个英气女子的脸。
顾长珺现在正瘫在一颗大榕树上很茫然。
因为她打劫了一群土匪,钱袋子简直是圆鼓鼓的不说,还从那里得到了不少消息。
比如说,天元王朝是女主内,男主外,女子生子,男子养家。
说简单点就是男尊女卑。
而更要的是,女子不能参军!不能参军!不能参军!
顾长珺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干粮,天知道她除了一身武力外什么都不会!
正在这时,一辆小马车朝着顾长珺这边驾了过来。
顾长珺坐着的这棵大榕树长得很茂盛,若不抬头仔细查看根本不知道这树上面坐着一个人。
这里又不是大路,怎么把马车行驶到这里来了?
顾长珺疑惑的低下头看着那辆停下来的马车。
“姑娘?姑娘?”
只见那驾车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汉,这会儿停下车满脸担心的敲着车框叫着里面的人。
“嘿嘿嘿,真是便宜我了!”
一听里面没有人吱声后,这大汉才原形毕露,一脸xie/yin的解开自己的裤/腰/带,然后猴急的拉开车帘,就在他准备往里面的人身上扑上去时,突然感觉一股子大力扣住了他的脚踝,随后整个人便被拖出了马车!
“哎哟!疼死我了!哎哟!”
被大力扔在地上的汉子疼得缩成一团,连声哀叫着。
汉子刚刚翻过身就被一顾长珺狠狠的踩住了肚子,“你这人胆子不小啊,敢在老娘面前犯事儿。”
“姑娘饶命!饶命!”
汉子颤抖的看着顾长珺手里的大刀求饶道。
“哼,”顾长珺冷笑一声,“饶命?好啊。”
“多..唔!.”
汉子刚刚眼睛一亮,以为自己没事儿的时候就感觉脑袋上一阵钝痛,顿时眼前一黑,不知人事了。
顾长珺不再看被自己打晕的人,扛着从土匪窝“选”出来的大刀便跳上了马车,还未进车顾长珺便听见了一道虚弱的婉声:“谢谢。”
明明只有两个字,却让顾长珺心悸不已,她猛地用空手按住了自己狂跳不已的心。
娘的!有点出息!只是一道声音罢了,干嘛跳这么快!
用力的甩了甩脑袋,顾长珺掀开了车帘,可是等她看清车内的少女后,顿时觉得:没出息,挺好的。
只见那车中少女约十七八岁,容貌秀丽,乌黑细致的长发只用一根玉簪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许是因为中了药心中着急,白皙的面上出了一层薄汗,双颊带着嫣红,显得整个人更加的秀美,仔细一下那眉目之间还透着一股书卷的清然之气。
这是一个温婉内心却很坚强的女子。
柳汐刚上马车一会儿就发现不对,可是为时已晚已经中了招,整个人随着车身的簸动越发的昏沉,直到马车停下来时才清醒了两分,可恨的是即使她想咬破舌尖保持清醒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来接自己的车夫带着一脸不堪的表情朝着自己扑过来。
就当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准备赴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那个男人被拖了出去,随即便听见一阵求饶声以及一个女子的声音。
当那女子掀开车帘看过来的时候,柳汐也愣住了。
这女子盯着自己的模样好似一匹狼,还是一匹饥饿的孤狼。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顾长珺回过神后见对面的女子正疑惑的看着自己扛着的大刀,于是她立马扔掉了大刀,清了清嗓子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我..我扶你下来坐坐吧,放心,那人已经被我打晕了。”
她一看少女的模样也知道对方怕是种了软骨散之类的东西,于是道。
“劳烦了。”
“不会不会,”顾长珺闻言双眼亮晶晶的上前扶住女子的手臂,然后忍着越来越热的耳根一把揽住对方的香肩用力的将人慢慢的扶下马车。
“你靠着树干坐着歇息一会儿,我去把人绑起来,等你药效过了再收拾他。”
“多谢姑娘。”
“我叫顾长珺。”
女子一怔,随即看着脸色正常、耳根却越来越红的顾长珺抿嘴笑道:“我姓柳名汐。”
知道女子的闺名后,顾长珺高兴得咧嘴,乐颠颠的将地上半死不活的男人粗鲁的绑在了离她们几丈远的树下。
等她绑好人回过头看柳汐的时候,才发现对方的面色很疲倦,于是赶紧跳上马车随意的找了一会薄被轻轻的盖在柳汐的身上,“你睡吧,药效过了就好,我守着你不用担心。”
柳汐闻言心陡然一颤,最后接受了顾长珺的好意缓缓的睡了过去。
最亲的人算计自己,恨不得自己去死;陌生人不但救了她,还守着她,这人心啊,真难测。
等听到身边的人呼吸慢慢的稳定下来后,顾长珺才松了口气,抬起手揉了揉还有些烫的耳朵。
当你遇见一个让你看一眼就脸红心跳的人,那你可得记住,那个人可能就是你的心上人。
顾长珺的脑子里想起了往日好友对自己说的话。
她小心翼翼的偏过头,眼睛眨都不眨的看着已经睡过去了的柳汐。
耳朵更热了,心跳也越来越快了,这个人...
顾长珺越看越满意,嘴角的弧度也越弯越大。
等柳汐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靠着顾长珺的肩膀睡的,顿时柳汐便有些赫然:“不好意思,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