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岐被酆如归唤得心脏一阵阵地乱窜,不久前才压下的龌龊心思遂又浮上了心头。
他背着酆如归向着傅母走去,同时一遍一遍地默念着凝神定心诀。
傅母见俩人走来,怕俩人羞赧,只字不提自己之前瞧见了俩人在树杈上接吻。
她将所有的甘薯盛入竹篮之中,又朝着俩人道:“走罢,大娘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到了傅家,酆如归却仍是赖在姜无岐背上不肯下来,直到吃食摆了一桌子,他才端端正正地坐于桌案前。
全数的吃食都是由甘薯所制,分别是烤甘薯、拔丝甘薯、甘薯麻球、甘薯烙饼以及红豆甘薯汤。
酆如归拿起一只甘薯麻球,自己不吃,反是送到了姜无岐唇边,姜无岐堪堪咬了一口,却又被酆如归收了回去,酆如归一手拿着甘薯麻球吃,一手又取了块甘薯烙饼。
姜无岐用竹箸夹起一块拔丝甘薯,双目却不由望住了那只甘薯麻球。
酆如归觉察到姜无岐的视线,将仅余下一口的甘薯麻球又送回姜无岐唇边,笑道:“这盘中不是还有甘薯麻球么?你为何要盯着我手中的这一只,我这一只莫非特别香甜?”
姜无岐将那甘薯麻球与拈着甘薯麻球的指尖一并收入口中,吃尽甘薯麻球后,轻轻吸吮了一下那指尖,才将那指尖松了开来,又取过桌案上的一只甘薯咬下一口,认认真真地回答道:“你这只麻球果真特别香甜。”
酆如归霎时羞怯不已,埋首去吃甘薯烙饼,空暇的左手却如同生了自主意识一般覆上了姜无岐的侧腰,百般磨蹭。
那侧腰刹那间战栗起来,姜无岐唯恐自己失控,不得不捉住了那作恶的左手。
左手一被姜无岐捉住,酆如归便潜入了姜无岐的指缝中,有一下没一下地揉弄着。
“如归……”姜无岐低低地唤着酆如归,却引得酆如归状若不知地笑道:“出甚么事了么?无岐。”
姜无岐直要躲过酆如归的揉弄,酆如归竟是以大拇指丹蔻抠挖了下他的虎口,紧接着又以指腹重重地擦过他的掌心。
他被酆如归作弄得不知所措,酆如归却是一面吃着拔丝甘薯,一面对着傅母夸赞道:“大娘,你当真是好手艺,那九曲楼的厨子恐怕只能给你打打下手。”
傅母自然瞧不见他们俩人的手正在桌案下缠作了一处,闻言,笑道:“你爱吃便多吃下,勿要剩下。”
酆如归放过了姜无岐的右手,转而端起了红豆甘薯汤来吃。
姜无岐略略松了口气,得了自由的右手却是无所适从。
他拿起一只烤甘薯,尚未剥好皮,右足却是陡然生了痒意,他垂眼去看,竟见得酆如归不知何时脱了那软底珍珠绣鞋,用只着足衣的左足摩擦着他的足踝。
那左足从足踝轻点着而上,抵达了足弯处,在足弯处停留片刻,又去摩擦他的大腿内侧肌肤。
姜无岐食不下咽,全身上下的感知神经尽数被牵引至大腿内侧去了,猝然,酆如归的足尖虚虚地触到了一物。
他再也忍耐不得,急欲拨开酆如归的左足,那左足却猛地收了回去。
酆如归原本只是想捉弄姜无岐,但足尖触到那物却是过分了,他当即附到姜无岐耳侧道:“抱歉。”
“无妨。”姜无岐默念完凝神定心诀,颔了颔首,又去剥烤甘薯。
酆如归战战兢兢地窥着姜无岐的神色,见他无一点愠色,才安心地去喝红豆甘薯汤。
但一碗红豆甘薯汤喝罢,他那足尖却依然兀自激动地颤抖着,并无好转。
不知……不知这足尖若是褪去足衣直接碰触姜无岐无衣料子包裹的那物会是何种滋味?定然销魂蚀骨罢?
酆如归忽然忆起自己尚是二公子之时偷偷翻阅过的ch.un宫图,那ch.un宫图上承受者便是用足尖、足底将上位者的那物侍弄得肿胀了,才坐到上位者腰身上,将那物吃进了体内。
他收住绮念,心虚地以眼角余光窥望了姜无岐一眼,便又殷勤地抢过姜无岐剥了一半的烤甘薯,仔细剥好了,双手奉于姜无岐。
姜无岐接过烤甘薯,疑惑地凝望着酆如归,问道:“你这般客气作甚么?”
酆如归低下首去,咬上烤甘薯,那烤甘薯即刻去了一大口,他口中塞满了香甜软糯的烤甘薯,含含糊糊地道:“你不吃,我便要吃了。”
“你要吃便吃罢。”姜无岐将烤甘薯又递还回去,酆如归不接,就着他的手吃了起来。
这俩人又是互相喂食,又是窃窃私语,傅母着实没眼看,便寻了个由子出门去了。
傅母既已出了门去,酆如归吃罢那烤甘薯,便抓了姜无岐的手来,揉按着自己的小腹。
姜无岐关切地道:“吃多了么?”
酆如归倒下身来,后脑勺枕在姜无岐的膝盖之上,委屈地道:“嗯,有些撑了。”
这桌案上的甘薯烙饼大抵入了酆如归腹中,拔丝甘薯、甘薯麻球亦有大半是被酆如归吃下的,酆如归又饮了一碗红豆甘薯汤,吃了一只烤红薯确实吃得多了些。
姜无岐以左手揉按着酆如归的小腹,右手则取了一张帕子来为酆如归擦拭唇瓣上沾染的芝麻以及汤汁。
酆如归却突地张口衔住了那张帕子,又将帕子一点一点往口腔内里拖曳。
姜无岐的指尖还拈着那帕子,便连带着被酆如归拽入了口腔内里。
酆如归的体温明明较凡人低上一些,但口腔内里却是滚烫,姜无岐的指尖被烫了一下,而后便被酆如归的软舌隔着帕子裹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