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后之人对他与酆如归又有何所图?
他实在太过无能,任由酆如归失去了记忆,但今后,他决不能让酆如归再受一分伤害。
待杀了幕后之人,找出出口后,他便带着酆如归回人间去,而后他会离开酆如归。
他以眼神描摹着酆如归的眉眼,喉结颤了颤,欲要与酆如归说话,却不知该说甚么才好。
良久,他才暗哑着声音道:“如归,你可以同贫道讲一讲你的事情么?”
酆如归不回应,只将自己抱得更紧了些。
姜无岐张了张口,又问道:“如归,你有许多美人、娈童么?”
酆如归亦不回应,连动都未动一下,仿若是一株植物般安静。
姜无岐不再发问,沉默地阖上了双目去。
也不知是怎么熬过这一夜的,天色大亮之时,姜无岐睁开双目去看酆如归。
酆如归这一夜都没有睡着过,觉察到姜无岐的视线只不安地往里缩了缩。
姜无岐不知该拿酆如归如何是好,放又不能放,近身又不能近身。
过了约莫六个时辰,夜幕又降下了。
俩人已僵持了一r.ì有余。
子时时分,姜无岐听见酆如归终于开了口:“放箭!”
霎时,成百上千万支羽箭直冲着姜无岐而去,姜无岐一一闪过,但其间望了酆如归冷淡的面色一眼,顿时乱了心神,竟是让一支羽箭穿心而过。
姜无岐跌倒于地,心口漫出了一大片猩红的血液来。
酆如归越过重重嵌入了地面的羽箭,行至姜无岐面前,生生地将那羽箭拔了出来,盯着滴血的箭尖,伸出嫣红的舌尖来,舔舐着道:“你身为男子,容貌不够y-in柔,身段亦不够妖娆,不合孤的心意,但你这血的滋味却是不错。”
话音尚未落地,酆如归便低下了首去去,舔舐着姜无岐心口的破口。
姜无岐被酆如归亲手拔出了羽箭后,即刻吐出了一口血来,直觉得心口空空d_àngd_àng的。
他是修道之人,一支羽箭要不了他的x_ing命,但他心悦于酆如归,酆如归既然要吸食他的血液,便吸食罢,要吸食多少都无妨。
他放松了自己的身体,双手伏于地面。
酆如归以为姜无岐受了重伤,不可再战,放心地吸食着他的血液,毫不客气地以齿尖研磨着破损的皮r_ou_。
这皮r_ou_的滋味远较他之前品尝过的要好上许多,实在教他欲罢不能。
他生怕这道士死了,吸食了片刻,便抬起首来,朝着候在门外的侍从道:“带走。”
姜无岐被侍从连拽带拉地弄上了马车去,酆如归则上了另一架可算是富丽堂皇的马车。
少时,马车颠簸起来。
姜无岐因失血过多,而神志渐失。
他全然不知他是何时被包围的,是因为他将全数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酆如归身上的缘故么?
酆如归要带着自己往何处去?
但无论要往何处去,只要是酆如归之所在,即使刀山火海,自己都甘之如饴罢?
如归……如归……
姜无岐终是昏迷了过去,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只着亵衣,四肢大开,被铁链子缠着。
而酆如归则坐在不远处的一张太师椅上,懒懒地瞥了他一眼:“你醒了啊,孤当真是怕你醒不过来了,你若是醒不过来,如何满足孤的口腹之欲?”
酆如归拈起一块绿豆酥细嚼慢咽着,待这绿豆酥用尽,又用一旁的茶盏漱过口,才不紧不缓地行至姜无岐面前。
姜无岐轻唤着道:“如归。”
酆如归以上了丹蔻的指尖蹭过他的面颊,轻笑道:“如今唤孤为如归者已不多了,你可知你唤上一声如归,便足以满门抄斩?”
姜无岐却是又唤了一声:“如归。”
这一声充满了柔情,使得酆如归又厌烦地甩了姜无岐一个巴掌:“你勿要唤了。”
姜无岐被打得偏过了首去,下一瞬,却又直视着酆如归的眉眼,唤道:“如归。”
酆如归不耐烦地扯开姜无岐亵衣的衣襟,执起一旁的雕花剪子来,剪去包扎于姜无岐心口的细布,而后又朝着那个全未愈合的破口咬了上去。
姜无岐不觉得疼,他只是想要抚一抚酆如归的发丝,想要将酆如归蕴在眉间的y-in郁抹去。
酆如归吸食罢姜无岐的血液,不慎对上了一副温润的眉眼,心中陡然盛怒,抬足踢翻了一只花几,盯住了姜无岐道:“你不许这样看孤,再看孤便将你的这一双眼挖出来。”
“如归,贫道舍不得不看你。”话音尚且萦绕于唇角,姜无岐的心口却已然被酆如归的一截食指没入了。
那食指毫不留情地在活r_ou_中搅弄着,而食指的主人则是居高临下地问道:“还唤么?”
姜无岐面无痛楚,温言道:“假若贫道不唤你,你便能快活些,贫道便不唤了。”
此言说来,仿佛自己这个即将荣登大宝的太子被这个不知从何处来的道士施舍了一般,酆如归怒极,食指随即尽根没入。
姜无岐的身体本能地一紧,其后又舒展了开来,朝着酆如归道:“你要如何便如何罢。”
酆如归不怒反笑,抽出食指来,吸吮着其上的血液道:“孤不杀你,孤要养着你,以便r.ìr.ì吸食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