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遇放开柳染,手摸了摸柳染的头,“你能想开便好。这几r.ì一直不敢去打扰你,就是怕你不想见我。”
“我……”柳染低头,有些歉意,“我只是,只是有些想的太……”
“好了。”时遇打断,“不管怎样,看着你好好的便好。你在此看书,我先去军营,晚上来接你,可好?”
“……嗯。”柳染微微点头。
时遇再次摸了摸柳染的头,转身便出去,却不料柳染突如其来的从后面抱住,头依旧埋着。
“将军,我以为,是你不愿见我,故而不敢找你。”
“所以天天在府门口等着?我一回来你便走?”时遇有些想笑。
“……嗯。”
柳染的声音依旧闷闷的。
“小染,还记得我当初说的么?”时遇转身,把柳染的手轻轻地握着,“执一人之手,相伴到老。所以,所有的事,不要你一个人担着……好了,我真要走了,军营里还有些事,记得等我接你。”
“好……”
柳染看着时遇离去的背影,莫名的心安。
乌礁皇宫虽不抵中原皇宫的大,却也有他别具一格的味道,建在离海边较近的地方,一些沿海特色也随之被展示出来。
齐锦悠闲的躺在榻上,似乎在等着什么消息。
不一会儿,一个彪形大汉打开了宫门。
齐锦睁眼,笑了一下,“辛朗奇,希望你给本王带回来的消息,是有用的。”
那大汉正是辛朗奇,自从巴哲被幽禁与月桑王宫后,辛朗奇便找到齐锦并跟在他身边。
“王爷,”辛朗奇单膝跪下,“那地图是被遗落在江南的那间屋子里。只不过,待我赶去之时,那地图已经不见了。”
“不见了?!”齐锦有些惊讶,随即又冷静下来,“那你可查到,那地图落在谁手上了?”
“这个属下不知,”辛朗奇道,“不过我回江南无意中发现,国师在江南停留了三四r.ì,并且往北走了一段路。”
“国师?!陆司懿?!”齐锦更加惊讶,“莫不是他乌礁想要先得到财宝后再同我毁约?!”
“这……”
“王爷你想多了吧。”陆司懿冷冽的声音从宫门口响起,手指暗自摩挲着一块地图。
他知齐锦定会寻那地图的下落,回来后便凭着记忆仿了一副,两张地图几乎一模一样。
“国师?”齐锦起身,笑了一下,“想必国师方才已经听到本王的谈话了,不知国师……可否告知您的踪迹呢?”
陆司懿冷冷的看了一眼齐锦,把手里的地图丢在桌子上,掸去手上的灰尘,轻蔑略带不满道,“本国师不过稍作逗留几r.ì,想看看江南的风土人情,你们便想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是没有事情干了么?”
齐锦抓起地图狐疑的看了一眼陆司懿,又大致看了一眼地图,心里舒了一口气,却又更加疑心,“国师是怎么……得到这幅地图的?”
“我往北追回来的。”陆司懿皱了一下眉,“我不喜与人解释,你若不想要,我便不给了。”
“要要要……”齐锦谄媚道,“多谢国师……”
“哼……”陆司懿轻哼一声,拂袖离去,
“国师慢走……”
齐锦捏着手里的地图,恢复了一脸的狠厉。
“待本王事成之时,你们皆会是本王的奴隶!”
“王爷,这地图……”
“是真的。”齐锦平静下来,“总归找回来了便好。我们该准备下一步行动了。”
“是。”
“……玉玺,玉玺,玉玺……哈~”
已经傍晚,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声,里面是一盏摇曳的烛火。柳染打着哈欠,不知不觉间已将近翻遍了这里的书,手上的那本已经是为数不多的剩余的那几本之一。
“玉玺……”枯燥乏味的工作让柳染有些疲惫,还好皇家秘史也不算无聊,借此驱逐睡意。
“……以图汇聚为门,藏宝匿于地,愿子子孙孙可有朝一r.ì不以穷绝。图纹刻于玺,后任者继之。”
?!
这是……玉玺图纹的来历?!
柳染一下子来了j.īng_神,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可是不到一会儿便发现,提到玉玺的话只有那么一小段。
这就……这就没了?!
柳染无语凝噎。
算了,今r.ì天色已晚,明r.ì再来找找。
将军……
柳染蹑手蹑脚的往外走,从上面往下看。杜怀治不知何时已经把官服换下了,一身淡灰色的衣服,单薄的身心显得有些孤独。
昏暗的烛光下,杜怀治还在一本一本检查者书籍以及索引,并未发现在楼上看着他的柳染。
“杜大人,可否是……这本?”从楼上慢慢走下来一个人,打破了这寂静。
那男子一身玄色衣裳,袖口漏出白色中衣,玉冠把所有的头发束起,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漠世的表情。
“柳大人。”那男子忽然行了一个礼。
柳染回了一个礼,“不知大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