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柳染已经到了玉棺处,正一屁股坐在了棺盖上,欲让齐煜慢点出来。听见时遇的喊声,转头看去,却不料‘秀王’凝起一股掌力,朝柳染打去。
不得不说,那药实在可怕,连玉棺都被粉碎。
柳染被拍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吐了一口血,丧衣已经变得污秽不堪。
试着稍稍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却换取来一阵锥心的疼。
玩了,他这瘦j-i似的小身板,估计又断了好几根骨头。略略向前一望,却发现玉棺已经四分五裂,里面的齐煜已经脱下了外面的金缕玉衣,穿着一身中衣无力的躺在地上。
“咳咳……”齐煜试着动了动自己的身体。
啊!真疼!他需要一个大大的安慰!
谁说装死轻松的?!
“哦~”‘秀王’尾音拉长,“原来我们的皇帝陛下,只是睡着了啊!”
齐煜转头,却惊讶的发现,‘秀王’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跟前。
“既然那么喜欢睡,那么皇兄我,成全你!”‘秀王’举起手上的大刀,作势便要朝齐煜砍去。
秦府内,秦枢听到外面的吵闹声,不禁心中有些焦急,打开门一看,与他同样焦急的还有归平和班鸣。
“秀王反了?!”秦枢问。
“嗯,”归平点点头。
“师兄,你快去吧!这里我看着就成!要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班鸣焦急道。
秦枢听见此话,一下子抓住班鸣的手厉色问,“你说什么?!什么三长两短?!你的意思是……”
“皇上没死,”归平掰开秦枢的手,有些歉意,“这本就是一个局,一个将秀王一网打尽的局。柳大人是觉着皇上与大人你……太过坎坷,所以才告诉您那些话。”
没死?!没死,没死便成。
秦枢心里涌出一层层的喜悦与酸涩,又有些恼怒。
拿自己的x_ing命开玩笑,去引秀王出来?!
“那现在是怎么回事?”秦枢问道。
“本来是已经有了胜算,可秀王狗急跳墙,服用了某种药物,现在……现在已经落了下风。”班鸣神色担忧,“‘地’字部的影卫在这,‘人’字部的影卫在守着皇宫,皇陵那里,只有‘天’一支。”
“班鸣……”归平看着秦枢有些难看的脸色,示意班鸣不要再说了。
“你去还是不去?!”班鸣凶道,“再不去,皇上怎么办?!听说时将军都受伤了!那些皇陵的守卫又在旁边袖手旁观,不帮忙!”
“……”归平转头看着秦枢,“大人,若我去了,您能保证不离开秦府吗?”
“带我去。”秦枢沉默半晌,冷不丁冒出来一句话,袖子里的手攥紧那枚令牌。
“不行!”班鸣与归平同时拒绝。
“为何?”秦枢冷言问道。
“柳大人说,就算您知道了也不能放您去冒险。”班鸣小声道,“再说,大人您去也没有用啊!”
怎么又是柳大人?!
“你怎知我去了没用?!”柳染皱眉,掏出怀中的传国玉玺,“柳大人吩咐的?那好,传国玉玺在此,见此便如同见皇帝。归平,我命令你,带我去。”
归平与班鸣见到传国玉玺立刻跪了下来,又在听到秦枢后一句话的时候惊愕的抬头。
“大……”归平为难的想说话,却被秦枢一口打断。
“你想违命不从!”秦枢威胁道。
“……不敢,”归平妥协,“臣……领命。”
安置好手里那个至关重要的传国玉玺,秦枢披上淡色的外袍,从管家手里牵过马。
“少爷,你,你不会武功,小心着些。”管家叮嘱道。
“嗯,”秦枢点头上了马,“放心。”又转头对归平道,“归平,你带我到西山便与我分开。你去皇陵,我从后面绕着走。”
“为何?”归平不解。
“你先去支援,我去皇陵会一会那些守卫。”秦枢漠然。
“可……大人您一人……”归平有些担忧。
“无妨,”秦枢闭眼,收敛了眼中的愤怒,“若你着实不放心,便让班鸣同我一起。”
归平虽还是不放心,却也点头,“也好。”
“走吧。”
还未进皇陵的区域,已经闻到了里面阵阵浓浓的血腥味,让秦枢不禁皱起了眉头。
“大人小心。”归平叮嘱道。
“好,”秦枢点头,“你们也是。”
归平眼睛看着身后的班鸣,班鸣点了点头,归平才放心的策马而入。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狼狈不堪……
这里的状况怎一个惨字说得。
官员们吓得躲在了一旁,柳染和齐煜躺在地上,尘安被人缠住,脱不开身,将军看似也j.īng_疲力尽了。
归平翻身下马,亮出武器加入到厮杀的行列中。可这药药x_ing着实是强,即使人多了起来,却也还只是打了个平手,不至于落入下风。
要是人在多一点就好了。
归平有些心累,这些人着实难缠。
‘秀王’只是看了一眼状况,便转头接着居高临下的看着齐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