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因为这点小挫折就停止努力啊。啧,如果冒险者工会不行的话,那么……”
忽然间,一个点子自姜永的脑海中闪过,他的眼睛忽地一亮,急匆匆就向着小镇广场走去了。
……
“怎么样,他走了吗?”
老雷头抱着药剂刚一走进工会大厅就被叫住了。现在大厅中没有其他人,只有灰袍德温尔和红发壮汉凯尔特团长。见到老雷头,他们神色纷纷一紧,下意识向着他的身后看去。
“费镰是个好小伙子啊,他没有让我为难……”
老雷头感叹一声,小心把药剂瓶们放到柜台上。看到这些五彩斑斓的药剂,凯尔特眼睛都直了,直接后退了一小步。
拍拍胸脯,他同样感慨万分。
“对,费镰是个好小伙子。只是……唉。”
“大家都有难处。”
沙哑低沉的声音响起,德温尔走到柜台前,拿起一瓶药剂细细端详。眸中闪过一抹惊艳,但随后黯淡了下来。
“他是个好小伙子,只不过冒险者工会,实在是经不起炸了……”
“唉。”
两声叹息同时响起,老雷头摇摇头,转身向着自己的躺椅那边走去了。而就在这时,凯尔特团长想到了什么,忽然问道:
“你看见他往哪里走了吗?”
“费镰往广场那边走了,估计是要去图书馆吧。”
在躺椅上坐直身子,老雷头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苦麦酒,喝了一大口。
“说实话要不是现在形势紧张,冒险者工会就给他炸呗。不过是个小镇级的工会,能炸出来一个药剂师也是值得的啊。”
“没办法,现在的情况不好说。图兰大师每天带着人在小镇周围费心劳力地布置,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都得稳住。”
“嗯。”
……
“哈哈,我在这里炼药剂,总不会碍着别人事了吧!”
站在一个不算太低的小山坡上,姜永望向不远处的卡特镇,再看看整齐堆放在自己脚下的各种炼药装置们,心中充满了豪情壮志。他在商会里买好了炼药套装和各种材料,还买下了一件防御效果最好的魔纹防护衣。
以前在书籍上姜永也看到过有药剂师露天炼药,因为在大自然中各种自然元素更加和谐,炼制某些药剂的成功率会有些微提高。既然冒险者工会那条路走不通,那自己可以另辟蹊径啊。
喜滋滋地把魔纹防护衣穿好,姜永环视一圈,对周围的环境十分满意。这座无名小山坡距离卡特镇不远,离落r.ì黄昏森林也有一定距离,没有什么危险的魔兽,顶多只有一些小动物。
山坡上空地很多,稀稀拉拉的枯树点缀其中。往常卡特镇里只有养鹿的一个村民偶尔会上这里来。现在这大片的空地都是姜永可以随意发挥自己技术的地方了!
仔细把各种装置摆放好,姜永小心翼翼点燃了火魔晶陶炉,开始静下心来处理药材。他现在也是想清楚了,炼制药剂不能够一味追求纯粹,之前阿莫斯刚j_iao给了他控制j.īng_神力的方法,现在正好尝试一下。
把处理好的药材放到一边,姜永这次没有用黑水笔把它们提纯。而是按照其他药剂师的步骤按顺序放入药剂,并且小心控制着j.īng_神力将药液们融合在一起。这次他炼制的是一种名叫低级振奋药水的学徒级药剂,相比于之前的迷惑药剂Cào作又是简单了一些。
“莫斯C_ào的种子三粒,接下来是独角树蛇的体·液半滴……糟糕!”
姜永一皱眉,原本在火焰上慢慢沸腾的药剂忽然冒出了一股黑烟,完全烧干了。他的控制j.īng_神力的手法还不是很熟练,而在这其中独角树蛇体·液又是蕴含能量最大的材料,特别不容易控制。
这直接导致了各种药液之间的平衡被破坏,一瞬间便蒸发成了黑烟。
记住了这次的教训,姜永又拿出准备好了的药材,开始了下一次炼制。一次的失误打败不了姜永,接下来,他会更加谨慎。
……
连续又是几次失败,每每都卡在独角树蛇体·液那里。姜永暂时停下了自己的动作,皱眉思考。到底要怎么样使用j.īng_神力,才能够将它完美融合在其他药液当中呢。
在全神贯注地思索当中,姜永没有注意,那些烧干药剂冒出的黑烟们并没有马上散开。它们聚集到一起,渐渐向着山坡后飘去了……
在卡特镇周围的小山坡后,生活着一群怀特土拨鼠。它们跟雪白的毛团一样可爱,但实际上x_ing情极为狡诈凶悍。每到冬天最冷的时候,它们就会在夜里聚集到一起,组成小偷团体去卡特镇偷粮食吃。
今天已经很冷了,怀特土拨鼠的首领毛团心底有数,迅速召集了自己的族人。站在土坑旁边,它唧唧叫着,简单把晚上的袭击任务分布了下去。这一年食物更加短缺,有许多族人都瘦的皮包骨头了。毛团用激昂的叫声鼓励着它们,过了半晌土拨鼠们终于有了几分干劲。
忽然,毛团昂起头,子·弹一样的黑鼻头抽了抽,嗅了嗅空气。
“唧?”
第32章 土拨鼠狂潮【下】
六七个人骑马从森林边上走过,他们身上都穿着骑装,背着弓箭箭袋。几条训练有素的猎狗不紧不慢跟在马匹旁边,短尖的耳朵警惕竖立。
“表哥,你是不知道。从你离开王城之后那个野种可是拽上天了,每天端地跟那什么似的,真想让人揍一顿。”
骑马走在最前面的红发年轻人抱怨道,他身上穿着华贵的服装,胸前带着j.īng_致的宝石胸针。凌空一抽马鞭,年轻人脸上有几分骄横之气,长相还算得上是英俊。只不过眼底有些青黑,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
“舅舅怎么带你来了这个乡下地方,这里恐怕连斗兽场都没有吧。真想不到你是怎么在这里挨了三个月,换我肯定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