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砚没好气:【滚蛋】
另一边病房里卫崖柏躺在床上,听着属下的汇报,手下优雅的削着苹果,刀法利落干净,没过一会便削下了一整块完整的苹果皮。
听到属下说到心理医生的时候,手下动作一顿,漫不经心的抬了抬眸:“心理医生?”
“是的,大学时在国外深造,拿到了博士学位才回国,虽然不知道以他的文凭学历为什么选择了开一家私人心理诊所。”
卫崖柏没有仔细听属下的话,他此时全部心思都在想黎砚为什么要去见心理医生,又联想到黎砚最近的异常反应,脸色不由微微一沉。
“我知道你,你下去吧。”
等属下都离开后,卫崖柏将苹果放在盘子里,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个电话号码,他手指轻敲着床面,目光直视着洁白的天花板,神色有一瞬而过的温柔。
电话接通后,那边却响起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男声,那声音低沉温和,他似乎在哪里听过。
“你好。”
卫崖柏手指下意识的收紧,指甲深陷入手心中,他却丝毫不觉得疼。
“小砚呢?”他的声音微微有些嘶哑,似是在努力压抑着什么。
“他在洗澡。”
隔了一会那边传来不急不缓的话语,“你有事吗?我可以帮你转达。”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咿呀咿呀哟,荏箐不是荏箐”的地雷~谢谢随风飘逝的梦的营养液,我经常忘记感谢名单【捂脸】
☆、来自姐夫的宠爱(十一)
自从那天从谢觅家离开后, 黎砚便察觉到卫崖柏似乎对自己有些疏远,他去医院探望他也被告知他在休息,倒是黎馨每天都能进病房看他。
他怀里抱着花了一上午才煲好的汤,生怕凉了一直捂着送到医院,而此时却怔怔的站在门口,因为病房里的人不愿意见到他。
病房门忽然被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男人, 黎砚觉得有些面熟, 但是一时之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把汤给我吧,我帮你拿给他。”方昊笑嘻嘻的伸手接过保温盒。
黎砚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那好, 我就先走了。”
说完便几乎有些狼狈的离开了。
方昊一变打量着手里的保温盒一边推开了病房门, 病床上空无一人,只而窗户边站了一个人影,背对着门的方向。
“我说你在生什么气。”
方昊将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吊儿郎当的坐在一旁,挑眉望着他。
卫崖柏视线直直的望着窗下的那道身影, 听到方昊说话,有些烦躁的拧了拧眉,“闭嘴!”
“行行,既然你这么生气,那这汤.....”妨害顿了顿,故意伸向一旁的保温盒,神情戏谑:“倒了也没事吧。”
“不准碰!”
方昊举手作投降状, “真是怕了你了,既然这样为什么那样对他,最难过的还不是你自己。”
卫崖柏视线落在下方医院门口,看着那道身影面前停了一辆黑色私家车,从驾驶座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亲自的替他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动作绅士有礼,不过因为离得太远看不清面容。
“....嗯?你说什么?”方昊嘴里嚼着东西,含糊不清的问着话。
卫崖柏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瞳孔漆黑如幽潭,眼底似有暗潮涌动。
“我说你该走了。”
方昊看他打算赶客了,不满的嘟囔了一声,方才他听到的明明不是这句,但是看卫崖柏脸色,立马识趣的把这句话给咽了下去,然后乖乖离开了。
因为车内密闭的环境黎砚此时有些不安焦虑,驾驶座的谢觅察觉到他的异样,体贴的将车窗摇下,外面新鲜的空气涌入,黎砚呼吸顺畅了不少。
“.....谢谢你,医生。”黎砚顿了顿,又补充道:“还特地来接我。”
“不用。”谢觅瞥了他一眼,“最近失眠好些了吗?”
“好多了。”
谢觅镜片下的瞳孔幽深,他微微眯了眯眼,温声道:“你有心事,看起来心不在焉的。”
“...没有。”黎砚扯了扯嘴角。
“不要试图和一个心理医生说谎,你知道的。”
黎砚像是被戳穿什么一样,神色有些惊慌,但随后勉强镇定了下来,抿了抿唇,眼睫半垂,颤声道:“....他生气了。”
“他?就是医院里的那个人。”谢觅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斯文:“是你姐夫吧,他之前打过电话来。”
黎砚微微睁大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目光茫然无措,“...什么时候?”
“就是下雨那天你来找我的时候。”
黎砚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鼓足勇气问道:“谢医生和他说了些什么吗?”
“忘了。”谢觅神色坦然,完全不像撒谎。
黎砚有些失望的讷讷低语道:“这样啊...”
黎耀祥最近的身体好了不少,开始能下地走动,卫崖柏也出了院,看来伤势恢复的差不多了。
黎耀祥便安排一家外出办宴庆祝,不邀请其他外人,定的地点是在本市的一家温泉酒店,因为温泉服务而成为品牌特色,客人可以在吃完饭后选择泡泡温泉,缓解疲劳压力,放松一下。
吃饭的地方定在包间里,整个过程中黎砚和卫崖柏都没有什么j_iao流,黎馨一直亲密的挽着卫崖柏撒娇,黎夫人眼带笑意的看着这一幕,而黎津则冷哼一声,目光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卫崖柏,嘴角浮现出一丝讽意。
吃完饭后黎夫人和黎馨去了顶楼做SPA美容,而黎津则被黎耀祥留了下来,似乎要谈些什么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