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刻意要窥听,只是那两人毫不避讳的站在底下停车场吵架。林谧撑着手臂,只要稍微一垂眸,就能看见底下一楼的动静。
林谧先是听见花懿锦的声音,貌似正跟另一个女人争执什么,听那女人的声音,林谧没忍住奇怪的往一楼看,那辨识度极高的脸,貌似真是颜萧。
因为距离的远,林谧听不太清两个人的对话,但从颜萧那凶恶的神情里,猜想——该不会真有怨吗?听陆遥幸说起过这个大表姐,目前跟着父母住在首都,是家知名企业的副总,虽然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可不靠家里凭自己做到那个位置,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
林谧正想着,那头形势忽然急转,两人像似一语不合‘动起手’。花懿锦满脸愤慨的刚要打开车门进去,结果高跟鞋一崴,差点脑门磕玻璃窗上。
颜大表姐眼疾手快的伸手用力一扯,速度的揉住花懿锦的肩膀,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好巧不巧的对着花懿锦的唇啃了上去。
林谧:“......”
要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心虚的来更文
第30章 又喝醉
林谧回到包厢的时候,大部分人都已经散场,高中生还是要仔细点皮,免得回去迟了被父母抽一顿。
房间就剩东方几个不乖的宝宝还在打牌。而陆遥幸呢,她正跟个高挑的女人在对面喝酒,高跟鞋早踢飞了,没形象的挂在那个女人身上:“你不知道这些小屁孩多难搞,要不是我天生有威慑力,还真压不住他们!”
林谧不屑的呸了声,陆遥幸连忙扛起抢把朝她突突:“怎么,还不服气?回头就打得你屁股开花。”
林谧感觉自己脑门在冒花,还是火花,拍掉她乱戳的手指,心底怒了一声:“发什么酒疯呢。”
那短发女人扶着陆遥幸起身走过来:“我是刘寒钰,她高中同学。你就是小谧吧?那你姐就给你带回去了,我还有点事情要办。”
林谧还没反应过来,怀里就被塞进一团软趴趴的生物,还是不顺就炸毛的猫科生物。下意识揉住女人的腰,低头一看,很好,陆遥幸已经再次喝的不省人事,站也站不稳,碰到人就跟树藤似的缠上来,死命的抱着。
这才几天呢又喝成这样,林谧真是怕了!
“不需要我帮忙?”东方从出租车里探出脑袋说。林谧摆了摆手,压住陆遥幸的脑袋塞进了另一辆,“算了,不顺路,你们几个也早点回去吧。”说完,就把陆遥幸整个塞进后座。
这条街距离林家公寓有些远,又碰上能侃的司机,一路就没闲下嘴皮子。他看了眼后视镜,说道:“这大半夜的,两个女生不安全吧,还喝醉一个,家里得多不放心。”
林谧拢了拢陆遥幸敞开的领口,心想:“听你说这话,才让我觉得很不安全。”
一路都是司机胡七八糟的话,林谧有一句每一句的答,大约四十来分钟后车子总算在小区楼下挺稳。林谧付了钱急急忙忙的抗着陆遥幸下车,就怕那司机跑下来抢人似的。可下车后她就有些犯愁——家在六楼,没电梯的爬上去非累死半条命。
林谧想:等顾岚回来一定要告你状!
林谧气急败坏的推开门,一把将陆遥幸扔在玄关,简单粗暴的抓着她肩头的衣服往客厅拖。
陆遥幸是死的估计也能拖活过来,烦躁的推了林谧一把,爬起来晃晃悠悠的往沙发走。
“帮我倒杯水。”陆遥幸歪倒在那儿不动,只头疼的睁着眼睛看着女生在跟前摇晃。林谧径自倒在沙发另一头:“清醒了?要喝水不会自己去吗?我又不是你保姆。”
陆遥幸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揪着她的衣服:“我头疼,你帮我一下会死啊!”
林谧挥开她的手,气还没捋直,被这么一揪差点岔气:“不去!”
陆遥幸深吸了两口气,眼睛落在她微张开的嘴唇上:“倒个水叽叽歪歪的。去不去,不去我就咬你嘴巴。”
林谧:“二百五!”
陆遥幸眼神一暗,抓着她的衣领一提,林谧还没回过神,嘴唇上就有东西贴上来,下一秒嘴里就被塞进了一团软绵绵带着酒气的物体,嗅一下鼻子,还带着女人柔软的馨香。
她忽然想起停车场,颜萧不小心吻了花懿锦的画面,脑袋嗡嗡得的有些迷糊。
“也不知道是唇膏,还是身上沐浴露的味道,有点香橙味。之后香橙与麦芽酒精发生了化学反应。”林谧在被强‘法式’的时候,她那一贯不好使的脑子顿时晕头转向闪了腰,在脑海里列出了一道完美的酸碱化学方程式。
这都算什么事!她愣是没反应过来,僵硬的躺在那儿,跟被吸了精气似的两眼发直。
陆遥幸揉揉额头坐起身,看了她一眼,起身去厨房倒凉水喝,喝得脑袋瓜也清晰了。她把额头往冰箱上贴了贴,察觉到了生平莫大的沉默。陆遥幸扒着冰箱沉重了会儿,这才回到客厅,推着林谧去浴室洗澡,等女生木讷的洗完出来,又牵着她的手回房间,盖好被子。
林谧不知道怎么躺下的,也不知道陆遥幸什么时候熄灯离开。她就那样笔直的躺着,眼睛不动的盯着天花板。
差不多是午夜十二点,远处哪个教堂里传来钟声。林谧浑身一个激灵,拿被子捂住脸猛一下诈尸。睁眼闭眼几个回合,一溜烟爬起来端坐在书桌前,只能靠写模拟卷来疲惫心神,帮助自己入眠。
转天周日,没有课程,也没有朋友要聚会。可人就是犯贱,平时有工作嫌睡不够,没工作的时候又睡不着。陆遥幸今早七点就睁开眼,睁到八点多听见隔壁开门声,接着就是玄关的关门声。她躺在被褥上,半晌,转过身捶了一把老腰,这么久还有些不适应林家原生态的床铺。
无精打采的挨过中午起床,客厅里除了噜噜盯着鱼缸里那只王八在吐泡,其他屁颠儿声也没有。陆遥幸打开冰箱,把里头的菜拿出来洗干净,又打了两个鸡蛋,可当看到平底锅里煎得乌漆墨黑的荷包蛋时,陆老师又意兴阑珊的把菜都塞回冰箱,心想:“还是去给她道个歉吧,至少不至于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