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满脸郁闷,“有你这么说话的么。”
林谧狐疑的看她:“你什么时候跟她那么好?”
东方:“我这不是给自己找了个闺蜜替补嘛,反正我交朋友不计较年龄。接受忘年交!”
林谧双手默默的掐住她的脖子:“去死吧。”
东方吐着舌头:“我就知道你这样面冷的女人嫉妒心最重,杀了我以后,记得把我的尸体收藏起来啊。”
林谧:“......”
旁晚回到陆家,意外的看见了话题中的女主角,有段时间没见花懿锦,感觉瘦了一圈,这样的身子骨估计连睡袍都穿不住了吧。
女人抱着陆奶奶的手臂在说着什么,而对面沙发上陆遥幸的脸色有些发青。
林谧打了声招呼后,花懿锦朝她眨眨眼睛,媚态丛生。林谧回以一笑,略显尴尬。可还是敏锐的发觉陆遥幸脸色正在青转黑。
陆奶奶连忙给她介绍说:“这是你小锦姐姐,跟家里是世交。小时候常跟你姐玩来着,也算是你姐姐。”
花懿锦也是能演戏的女人,假装刚认识林谧似的挨着她坐,摸摸脸顺便又摸摸头:“你就是奶奶说的小谧啊,一看就是个乖巧的女孩子。”
林谧在心底翻白眼,面上干呵呵。对面的陆遥幸眼珠子都要锥出来了,林谧实在受不了这气氛,明智的抱着买来的辅导资料闪回房间。
她刚在书桌前坐下,开电脑,准备先刷一会儿网页。桌子上的手机震动了下,是楼下陆遥幸发来的:“我要上楼。”
林谧暗骂一句麻烦,但还是合上电脑,哒哒哒跑下楼。老人家身体不好,早早回房间休息了。花懿锦坐楼下吃哈密瓜看电视,她看见林谧冲下来,然后弯腰把坐在对面的陆遥幸打横抱起来。
花懿锦一口哈密瓜卡在喉咙。
“花姐,我先送她上去。”林谧说完,在女人剧烈咳嗽声里,如同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笔伐稳健的把陆遥幸抱走了。
刚进房间,怀里的女人就- yin -阳怪气的说:“哟,这姐叫的真亲呢。”林谧嗅了嗅鼻子,往她身上凑,陆遥幸皱眉推开她:“干嘛?”
林谧弯了弯嘴角:“真酸。”
陆遥幸脸色一冷,真好,都学会调侃了。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姑娘还挺能招人呢,“你离她远点,太危险了。”
林谧噗嗤笑出声,陆遥幸捧住她的脸:“我说真的,世界上除了我跟奶奶以及顾姨,其他女人都不靠谱。”
林谧皱了皱鼻子不置可否,回到书桌前准备看书。陆遥幸余光看见那挂着衣架上的睡衣,奇怪:“怎么晾房间里?”
林谧心虚的东张西望,心底觉得最近还是不要太靠近比较好。
然而,单方面的决定永远是那么的不靠谱!
夜里睡觉前,林谧抱着陆遥幸走进浴室,跟往常一样,帮她试水温拿换洗衣服。直到陆遥幸把衣服脱干净,林谧的理智就瞬间溃不成军,脑浆糊得一缕一缕的都能打成麻花辫——
陆遥幸最近这段时间内服的药里头有安眠的效用,吃过药后就容易犯困。她赤条条无牵挂的坐在浴缸旁,迷瞪着眼睛看林谧调水温弄泡泡浴。从林谧那红得能摘下来吃掉的脸蛋看,应该是羞得想掉头跑。
林谧不负她望,放满水起身就要跑掉,可眼风一扫,落在陆遥幸乌青的膝盖上又诡异的扭过身:“怎么回事?”
陆遥幸没料到她还来个回马枪,下意识挡住胸,“哦,不小心碰掉水杯,想去接没接到。”
林谧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腿,眉头皱起来也没顾上羞涩。反倒是陆遥幸被看得不自然,连忙转过身滑进水里。心说:“要不要这么下流。”
虽然,最下流的非她莫属。原本只想逗弄林谧,哪里知道她撞邪似抓着她的腿不放。
“杯子碎了。”林谧总算发现她今天带了手套,“怎么碎的?”
陆遥幸略闪躲的说:“没太注意。”
见她不愿意说,林谧没再多问,抽过干净的毛巾蹲在浴缸边上要帮她搓背。陆遥幸瞪大眼睛,十分的受宠若惊,今天脑袋让高压锅烫了,还是吃错药了?
林谧什么药也没吃,倒是喝了一坛子醋。晚饭后,她去给张姐帮忙洗盘子,听说罗京也过来了,她跟花懿锦都是过来看望生病的陆奶奶,只是也不知道怎么罗京跟陆遥幸吵了一架,还摔碎玻璃杯。
重要的是,罗京是从陆遥幸房间里出来的,张姐八卦的描述说,那神情还带着几分抱歉和异样。
她当时形容的词,让林谧下意识觉得是要打马赛克的事,果然往陆遥幸后颈一瞄,气得咬牙齿。不自觉的手下用上力道,陆遥幸疼得没忍住叫出声,“你想搓死我啊。”
林谧面无表情的说:“脖子上有蚊子口水。”
陆遥幸沉默的忍受身后这人的折磨,可林谧不是擦自己脖子不知道疼,没片刻就擦的红彤彤的。
“这次理亏,下回别落到我手里。”她揉着后颈想。可下一秒又觉得不对劲,转过身就见林谧眼眶发红,跟受了天大委屈的。
还没等她开口说话,林谧把毛巾往水里一丢,溅起一滩水花,“洗好了,早点睡吧。”
陆遥幸抓着毛巾围在胸前:“你先出去吧,我还没洗好。”
林谧:“你手这样怎么下水?哪里没干净,我帮你洗。”
陆遥幸咽了咽喉咙,视线下移:“要是你愿意,也无所谓。”
林谧如遭雷击般浑身一抖,回了回味,瞬间变成削了脑袋的木桩,同手同脚的往门外走:“那我给你铺床,你好了喊一声。”
浴室里传来陆遥幸的爆笑声,林谧僵硬的走到浴室门口,拐过弯后一阵狼烟狂奔,奔到楼下厨房倒了杯冰镇饮料,一口气灌下肚。
丹田一股寒气立时逼上天灵盖,她再做几个太极推手,运了运气息回过头就看见花懿锦跟女鬼似没声响的倚在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