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德格纸巾擦了下嘴角,她微微垂下眼睑,纤长的睡毛挡住了眼睛,让她看起来脆弱而无辜,“确实如此。”她说。
“你会公布婚讯吗?”艾琳娜问,“西德狄格。”
“这其中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了。”西德格并没有直接回答。
“如果方是个优秀的人,并且身份地位与你对等,且爱你,你也爱她呢?”艾琳娜锲而不舍。
辛西娅笑吟吟地看艾琳娜,“我真怀疑你收了谁的钱。”
“总之不是您,因为您不是……”她斟酌了一下用词,“正派的人。”
辛西娅差点没被自己刚刚喝下去的松子酒呛死,“您觉得得您亲爱的朋友,西德狄格阁下是一个正派的人吗?”她的问题有些不怀好意。
艾琳娜道:“当然,她当然是。”
辛西娅微笑道:“您的判断真是准确无误。”
艾琳娜不满道:“您不要再插话了。”她转向西德狄格,显然要求对方回答她提出的间题
“还是不行。”西德狄格说;“她是英格里德人吗?”
艾琳娜吃惊地看者西德狄格,仿佛第一天认识她似的,“这与国籍有什么关系?”
西德狄格道:“我要衡量我的婚讯是否会引起选民的不满。”
“难道选一个联盟人会引起选民的不满吗?”联盟的全称实在是太长了,艾琳娜不想赘述一遍。
“我想会引起猜忌,”西德狄格冷漠地说:“他们会觉得如果我和这样一个人同床共枕,会不会在无间泄露什么国家机密,如果对方目的不单纯,那更是可怕。"
艾琳娜道:“你一点都不信任自己的伴侣吗?”
“我会绝对信任我的伴侣,只理她值得信任。”西德狄格说:“你知道二十五年前斯弗礼元帅主动放弃军权的事吗?”
“那时候我还没有出生。”
西德狄格叹了口气,“小姐,你的帝国史真的有待学习。”
艾琳娜道:“反正你总会告诉我的,你说吧。”
西德狄格道:“当时他的女儿犯下了几乎不可能弥补的错误,并且这个错误关系到帝国存亡,最好的结果就是自杀,既不会让冲突扩大,也维护了尊严。但是斯弗礼元帅不愿女儿就此死去,他为了女儿的- xing -命与总统达成协议,将这件事情压下不提,代价是主动放弃权利。”
辛西娅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当时,有一种流传甚广的说法是,元帅的女儿轻信一位间谍,毫不防备,而导致情报被窃。”
艾琳娜道:“后来那位元帅的女儿呢?”
西德狄格道:“她成了一位伟大的女- xing -,无可比拟的伟大。”
艾琳娜若有所思地说:“挫折真能使人成长。”
西德狄格哭笑不得。
辛西娅也听过这个故事,据说那位间谍有着无比惊人的美貌,国籍不明,身份不明。
她身边很多官员都为这样一个痛击帝国的孤胆英雄叫好,只有她的姑姑林德元帅万分厌恶这个故事。
她对此不解,唐似笑非地告诉她,“因为您的姑姑是一个无比善良的女人。”
她清晰地记得那张脸上一瞬间无比痛苦的神情,但只有一瞬间,之后又冷凝成一张美丽的面具,在她流露出的很多种情绪中,唯独没有悔恨。
“您觉得呢?”艾琳娜问辛西娅。
辛西娅点头道;“我赞同。”
艾琳娜对两个人的答案很不满意,“但是,如果你的爱人是英格里德人,她仍有背叛你的可能- xing -。”
西德狄格道:“选民不会那么认为。”
“您是和爱人结婚还是和选民结婚?”
“我更爱拥抱权利。”
艾琳娜道:“我不想嫁给你了。”
辛西娅今天晚上被呛了第二次。
艾琳娜又从上到下地看了一遍西德狄格,好像在考虑一桩完美的婚事,“我再考虑一下。”
西德狄格喝了口茶。
多罗西不知道通过什么方法找到她们,她的怀里抱着一束花。
娇艳欲滴的玫瑰花。
“谁送的?”西德狄格问。
辛西娅的笑容更加璀璨了。
“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小女孩,“多罗西道:“我事先检查过,花里既没有微型炸_弹,也没有喷洒毒_药。”
“不,我的意思是,谁委托送的。”
“不是…您身边的那位吗?”她真的以为是厄诺斯玩浪漫的小手段,但是在艾琳娜面前,她并没有直说。
艾琳娜立刻道:“不是我。”
“您以前的情人吗?”辛西娅道。
西德狄格道,“我可没有情人,至少现在没有。”
辛西娅笑了一下。
“嘶!”西德狄格转头,“您这是干什么”
辛西娅把头发自若地放进烟灰缸里,“白发。”
“难道不是应该我决定它的去留吗”
“您可以当我干预他国内政。”辛西妞回答。
“您已经触犯国际法了。”
“您可以判处我终身□□。”
西德格肯定,如果她真的那么干,在她能这么干的前提下,那么那处监狱很可能会被联盟的疯子们夷为平地。
多罗西道:“两位阁下,玫瑰花里有张便条,两位是不是可以看一看。”
“有便条,”辛西笑了起来,“我听说有些美貌的女- xing -会手捧玫瑰搭讪,如果有意,可以与她商讨价格,买下玫瑰,而对方则会在花中央放一张写着地址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