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陛下,”多罗西道:“我从未后悔。”
“但愿您别做出什么蠢事。”简穿着睡衣站在窗前,日光洒在她的身上,她就像个女王。
她本就是个女王。
她也应该是个女王。
多罗西还想说什么,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冯身上带着早晨的- shi -气回来,“您在和谁打电话?”
简放下手机,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米加尔。”
冯道:“别傻了,那孩子不是已经成植物人了吗?”
她给自己倒了杯水,还未回头就听见物品碎裂的声音。
“您是在表达自己的愤怒,还是太震惊以至于拿不住茶杯?”
“又是你做的?”
冯的笑容渐渐冷了,“怎么会呢?她不是您所在乎的人吗?我那么爱你,怎么会伤害她,让您伤心呢?”
……
“说实话,把婚礼日期订在十三日可不是一个好主意,”西德狄格摊开报纸,上面极尽所能地描绘她那不存在的婚礼与新娘,“不过我确实喜欢这个数字。”
“现在您能确认了?”西德狄格微笑道:“可以,不过原因是什么?”
辛西娅道:“我想给您讲一个小故事,今天发生的。”
西德狄格知道这时候她绝对不会说废话,“是什么?”辛西娅道:“我见到了一位令我非常意外的访客,我们的母亲,尤金女士。”
“她找得到外宾的办公室?”西德狄格对此表示怀疑。
“她很清醒,说出来您可能不会相信,我们去看了一场戏,就在剧院,剧本十分糟糕,但是演员的优秀演技弥补了这一不足。”辛西娅道。
她看见的是一场年轻俊美却多病冷漠的爵士爱上了一个纯洁无暇的少女的故事,她那时候刚刚十八岁,清纯得像是一朵百合花,爵士的妻子高贵而傲慢,对于爱情有着无上的掌控欲,这让爵士苦不堪言。
当妻子第一次带着少女参加宴会时,爵士发现自己被这个少女的笑容吸引,她确实美丽,美丽而年轻。
“真是烂俗的剧本。”西德狄格忍不住道。
“确实。不过如果我是爵士的妻子我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人真的非常奇怪,如果爱人出轨的对象比自己优秀太多反而会舒服一点,而倘若和自己相差太远,那么怨恨就不会停歇。
“那么,那个百合花一样清纯的姑娘恐怕会被捏断花- jing -。”
少女爱上了爵士,就像爵士爱上了少女,并且,在他们都十分了解对方的情况下。
“这是什么意思?也就是说爵士告诉了女孩自己结婚了?”
“不仅如此,爵士还告诉女孩,自己就是非常喜欢这个后辈,被把她介绍给交际界的影后的丈夫。”
“她甘之如饴?”
“如果不是这样,那么接下来的戏就没法演下去了。”
女孩说,她并不在乎。
但是最后事发,妻子是一位非常有名气的女人,也是一个家族颇有势力的女人,爵士权衡再三,最终决定回归家庭,但那时候少女已经有了孩子,她那时候十九岁。
在孩子三岁时,妻子终于发现自己的丈夫还与这个女人有来往。
“你猜,发生了什么?”
“妻子带走了孩子,并且告诉女人孩子死了,或许不是她说的,但已经要让女人知道孩子已经死了,至于后来女人双目失明究竟与那位妻子有没有关,我想戏剧里并没有讲出来。”
辛西娅为她鼓掌,“是的。”
西德狄格低咒道:“妈的,好一出烂俗的悲剧。”
辛西娅道:“尤金女士告诉我,很可能这个故事我讲会比她讲的效果好。”
西德狄格道:“很聪明的做法。听了她的故事我会质问她的究竟还做了什么,听您讲我们就只能心平气和地坐下讨论。”
“如果仅仅是因为所谓的私生女的嫉妒,那这样的嫉妒未免太愚蠢和大胆了,”她道:“以多罗西的- xing -格来说,我并不相信……一个女人能因婚姻失败折磨自己和伴侣二十年的女人的话未必可信。”
“折磨?”
“我忘您从未见过我父母的相处模式,折磨,一点都不过分,就是互相折磨。”
“我母亲在故事里并没有讲清为什么比思雅会双目失明,也没讲清她为什么不符合领取保障金。她既然能折磨自己丈夫,未必不能折磨自己的情敌,她心中肯定不屑于她是情敌,还有她情敌的女儿。”
“被折磨之后奋起反抗转而报复您?”辛西娅皱眉。
“很多细节我需要通过另一个人才能知道。”西德狄格道。
“您的父亲?”
“也是您的父亲。”西德狄格起身道:“故事里多情俊美的爵士。”
……
“阁下,您没有预约不能上去。”前台小姐即使认出了她是总统,仍然拒绝了她的要求。
“哪怕那是我的父亲?”
“海恩先生说他在工作时不见任何人,其中包括您,他亲口说的。”
“这么说,他知道我要来?”
前台小姐一阵语塞。
西德狄格抿起嘴唇,无奈地笑了,“为什么我的父母都是那样的无情?一个是彻彻底底的疯子,一个是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尤金确实是受害者,这没错,她甚至可以说自己是这场无耻通-女干中受侮辱最大的人,她也确实那么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