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迈卡蒂亚王族继承人看中的人……
这个身份,绝对是意料之外的。
怎么可能呢?
那个凌夏,有什么过人之处吗?
明明只不过是一个既聋又瞎的小残废而已,到底有什么地方,会让王族的继承人看中呢?
他想不出来,女人也不知道答案。
王族的继承人么,总会有一些不同于常人的想法,也不算多奇怪。
盛笃头脑里乱的很,想了一会儿,他问:“那……既然凌夏是……为什么上面还有人要把她送进赫卡特?”
女人朝他看了一眼,没说话,意思却已经是很明显的了。
盛笃立刻会意,心却更往下沉了沉。
如果说原来他还有点要往上爬的心思,那么在现在知道了其中的这一点点的私密之后,他的心思就已经全都熄下去了。
王族高位之间的事情,绝不是他这样一个普通人能介入的。
犹豫了几分钟,盛笃还是问了:“那……大校,您还要把她送去赫卡特吗?”
“当然,”女人把抽了一半的烟在桌子上摁了,吐出来最后一口雾,说:“迈卡蒂亚王族下达的指令,我们从没有拒绝执行的权利。”
“但在送她去赫卡特之前,还有点事情要先解决一下……”
猗澜在小房间里站了一会儿,没有觉得累,只是无聊。
看不见也听见,连带着其他的感官也失灵了似的,整个人就像是被困在一个不透气的黑箱子里面,慢慢地耗着氧气,直到窒息。
这样太难受了。
上一次来这个世界的时候,自己也是这样过来的吗?
在心里叹了一声,猗澜摸索着在地上坐下来,决定耐心等待。
自己跟自己说过了,下一次一定要早一点见面的。
那就至少不会再是一个十年了。
等吧。
等着去见自己,等着来见自己。
不要着急。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调整状态,总之会尽全力写好的~爱你们,么么啾~
☆、第四:绝对忠诚(3)
猗澜从来没有想过, 等自己, 竟然会是疼的。
密密麻麻的, 仿佛有无数的小针扎下来, 钻进皮肤里,刺到骨头上, 最后疼进心底,说不出来。
就是疼。
她还是被关在那个小房间里, 她甚至知道这疼是由那个女人弄出来的。
但没有办法, 她只能疼着。
因为她自己也疼过。
所以她也要跟着一起疼一遍。
在疼的受不了的时候, 猗澜只要一想到另一个自己也曾经遭受过这样的疼痛,她就不觉得疼了。
因为怎么疼也疼不过心疼。
她心疼另一个她自己。
真是傻啊。
猗澜就被关在小房间里, 感觉不到日升日落, 更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唯一的感觉,就只剩下疼。
女人站在隔壁的那房间里, 透过监视器看着猗澜,神色凝重。
打从她把凌夏带回来的那天算起, 已经过去半个多月了。半个月以来, 上面不住施压, 她这边最多再拖三天,就必须要把人送去赫卡特了。
可是凌夏的魂兽还没有动静。
要是就这样把她送去赫卡特的话,那基本是无异于送她去死的。
但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
明明唤醒器是每天都在开着的啊……
女人找不出来答案,就盯着监视器里蜷成一团的猗澜看,似乎想从猗澜身上看出什么答案来似的。
盛笃敲门进来, 看见的就是这情形。
“大校?”
女人回过神,不盯着监视器了,转身去看盛笃,问:“怎么了?”
盛笃瞥了一眼监视器,说:“赫卡特那边来人了。”
“这么快?”女人烦躁地啧了一声,“不是说三天后才是最终期限吗?他们怎么今天就来了?”
盛笃摇了下头,说不知道。
女人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军帽朝头上一扣,又抬手去把领口松开的那几粒纽扣重新扣了起来,再拉了拉有些皱了的衣角,让自己的仪容看起来更得体。
做完了这些后,女人才朝着盛笃昂了昂下巴,问:“他们人在哪呢?”
“就在外头,说等您出去谈的。”
女人讥诮地笑了下,没再多说什么,只对盛笃道:“你在这看着她,我去去就回来。”
想了下,又不放心地添了一句:“如果有什么事,你就直接去找我。”
盛笃脚跟一磕,对着女人行了一礼,“是!”
女人才走到外面,先看见的就是一个穿着灰色囚服的女人,正坐在椅子上,姿态优雅地品着茶,站在她身后的却是制服笔挺的官||员。
女人眯了下眼,视线敏锐地落到了印在囚服上的那个数字。
3990。
赫卡特的犯人?
还是……迈卡蒂亚的王族继承人?
女人还要再看,就被站在穿着灰色囚服的那女人身后的官||员喝住了:“季风!注意你的身份!”
看来是第二个了。
季风自如地收回视线,不再盯着那犯人,转而看向了她身后的官||员,问道:“你们怎么今天就来了?不是说好了再给我三天时间的吗?”
那个官||员先看了一眼椅子上的那犯人,得到默许后才开口道:“拥有魂兽的犯人要投入赫卡特,这是迈卡蒂亚的规矩。季风,你不要坏了规矩。”
季风皱了下眉,说:“可凌夏她是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