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她顿时牵住姚羡的玉手,两人在林夜轩的身边坐下了。
这个举动使得在场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一个个林氏一门的族人,露出了复杂的眼神。
尤其是一位较年长,胡须花白的老者,他站起来道:“宫主,恕老朽年迈眼拙,那位坐上的女子可是武林新任盟主,姚羡?”
林百溪正要开口,便被身边的姚羡轻轻抓住。
她转头便看见姚羡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
林夜轩满意这一幕,关键时候,这个姚小姐懂得察言观色,不会感情用事,比他家溪儿强多了。
他便道:“三伯,正是此女。”
林氏三伯他顿时蹙眉道:”为何坐在林氏一门嫡系家眷的位置上?这于礼不合,况且大小姐刚回归,她的身份还未确定,于理亦不该坐在此处。”
“哪里,本宫主既已承认姚家小女的身份,况且,溪儿能改过自新向我忏悔,已经足以证明她的诚意,于情于理...”
林夜轩的宣布声,到了中间沉沉地停顿一下,他再道:“该坐在首席。”
那林氏三伯顿时朝其他两位上了年纪的老伯,使了一个眼色,明显是要她们。
林百溪忍不住紧锁着双眉,总觉得这三个人有点眼熟,眼熟的令人厌恶。
“是我的错觉吗?”她扶额间眼眸闪过一丝躁意。
偏偏在她魔气潜伏时期,她有点控制不了情绪,心底涌出一股莫名的怒火。
或许是发现她的不耐烦。
姚羡轻轻将她的手,收进自己的袖口,紧紧攥着她。
“不要冲动。”
“此事有林前辈处理,可静候佳音。”
“我,我知道了。”林百溪看向那三个刁难的老头子,她总有一种想捏拳的冲动。
罢了,要尊老爱幼,就算对方再怎么可恶,也是林氏一脉的人。
他们可以说什么,但要是插手她和姚羡的事情,她不介意提前给他们每人准备一副金棺材。
她便静静看着。
只见。
林夜轩有条不絮道:“溪儿乃是我林氏嫡系一脉的第一人,是本宫主兄长的唯一血脉。”
“兄长早逝,本宫主作为叔叔,叔如父、将她抚养成人。”
“如今她有何追求,而且无伤大雅更利有灵鹫宫的发展,身为叔父,更该在亲情和利益上都站在她那边。”
三位林氏阿伯,各执一词,他们站起来反驳虽然义正言辞的模样,但态度却令人感觉- yin -阳怪气的,好像是不添乱子就不行。
他们反对道:“林氏一脉从未出现过这种事情,我等也算林氏一门出身的。”
“林宫主莫忘了你答应你的兄长,将我等三人的家族纳入林氏一脉。”
“就是,老夫们的意见也要采纳才是。”
“不要只给了一个名头,而不给实权,首先便是话语权。 ”
林夜轩闻言眼睛闪过一丝冷光,他道:“兄长的命令,本宫主已经照办。”
“但本宫主在二十年前有言在先过,林氏一脉可以增添人丁,但嫡系血脉只有一脉,那便是兄长的溪儿。”
“之后才是本宫主的独子,林锦希。”
“灵鹫宫林氏嫡系一脉,至始至终只有三人,我,溪儿,锦希。”
话到此处。
他语气充斥嘲讽的语气:“敢问在座的各位,何人可以进入灵鹫宫山,入的了宫门,何人又拿的了宫塔内存在的一颗石子?”
林夜轩的声音一句句冷凛回荡在整个宴会厅上,使得所有人纷纷将眼神聚集在林百溪和姚羡的身上,不过除了站起来的三位林氏老伯,其他的人都沉默不语,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只是看向三位老伯的眼神,都纷纷各自露出了鄙夷之意。
林百溪想这样的眼神,分明是排外的眼神,表示你们跟他们不是一家人。
从刚刚的对话来看,这三个人是林氏外姓,不知什么原因,居然能参加林夜轩的宴会。
她虽然没意见,可是想阻挠她和姚羡,她就有意见了。
林百溪全程就坐着,她的手被姚羡捏在手心上,已经使得她冷静不少了。
姚羡亦跟着沉默着。
唯独林夜轩的一句话,堵的三位老伯哑口无言。
三位老伯仍旧不死心道:“那大小姐的事情,老夫等没有权力管理,但如果要想回灵鹫宫,就必须按照章程办理。”
“否则我等无法承认大小姐的身份。”
三个顽固的老头子,顿时扫了一眼跟他们一排的人,那些人纷纷跟着附和起来。
“林宫主,灵鹫宫条规甚严,不能因亲而逾越了。”
“破例一次,便会有第二次,还请三思。”
“这灵鹫宫可还不是一人做主,是大家的灵鹫宫,还请给予一定的理由使得大家众望所归。 ”
这些人倒向三个老头子那边,分明是他们那一派的人,当然帮助三个老- yin -险说话了。
林夜轩便扫了一眼左侧站着的林清风。
林清风虽然是他的下属,但身为林氏一脉,身居高位,毕竟站出来说句话。
林清风走出来,施礼一下道:“三位长老,长老院如今在灵鹫宫的西侧,如果要管,先将上个月那糊涂账查好,才能一码归一码。”
“否则你等说的话,亦能众望所归,甚至很可能落得人微言轻的地步。”
他一句话掐住了对方的死- xue -。
林清风说的是一个月前,长老院的人徇私,将一批外邦进献给皇宫的货物给扣留了,而且以林夜轩的名义使得皇宫内,没有去追责。
久而久之,他们拿习惯了,就利用林夜轩的名头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