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怪在半空晃了晃身子,停下来后,张开小嘴,发出嘘嘘嘘嘘的声音,叫了四声,便闭了嘴。
月白和波比面面相觑,这就完了?
结果过了大概十个呼吸的时间,一头野猪忽然出现,朝着白毛怪扑去,所幸它挂的有点高,野猪根本扑不到,只能在下面干着急。
月白早已将箭搭在弦上,咻的一声,箭穿了出去,划破空气,而后没入野猪的肚皮,野猪一愣,然后一阵痛叫。
月白又是两箭- she -过去,全部- she -中,野猪最后发出凄厉的一声惨呼,倒在地上再也不起。
月白和波比赶过去的时候,白毛怪闭着眼睛在那里瑟瑟发抖,月白看的心中一揪,赶忙把它放下来抱在怀里,小心抚慰一番,然后跟波比一起拖着那头野猪离开了。
回到家里,月白决定把白毛怪好好养着,说不定以后打猎要靠它。
以前抓一个猎物麻烦死了,又要布置陷阱又要麻烦波比,而且很浪费时间,有的时候一天下来抓不到一只猎物,而刚才,那才多大会儿啊就拿下一头野猪!
现在白毛怪俨然成了月白捕猎的好帮手,波比在一旁幽怨地看着,感觉自己的地位随时可能不保。
月白又找了一些瓜果蔬菜给白毛怪吃,白毛怪却是没什么食欲,翻身朝月白的床滚去。
月白很快明白,这小家伙又想睡觉了,但她怎么愿意让它睡她的床?
她将白毛怪抱了起来,放进波比的狗窝,然后对波比命令:“波比,你随便在外面逛逛吧,过一会儿再回来。”
鸠占鹊巢!波比更幽怨了,正要怅然离开,白毛怪却是早一步从狗窝里滚了出去,一脸的嫌弃。
波比见状,赶忙冲过去在窝里趴好,月白则抱着白毛怪去洗澡,既然它想在床上睡,就让它睡吧,谁让它那么有用?不过在睡之前,必须洗干净才行。
“白毛怪,水热不热啊?”月白把它的一只脚放进水里。
白毛怪摇头晃脑,用那只脚比划了一番。
“你不喜欢白毛怪这个名字?”月白看出它的意思。
它一阵点头。
“那叫你小耳朵吧。”说着,月白揉了揉它软和的耳朵。
小耳朵舒服地眯起眼,任凭她对它干什么。
经过这次洗澡,月白对小耳朵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首先,它和波比一样,也是母的。
其次,它真的能听懂人话,月白刚才对它说睡在床上的注意事项,它点了好几次头。
最后,发现它特别喜欢往月白怀里钻,刚从水里捞出来,还没擦干呢,就卯足了劲儿要钻过去,还好它身上还绑着绳子,及时被月白拦下,不然她的衣服就要遭殃。
月白将小耳朵放到床上,便去给自己和波比做饭了,吃了午饭,让波比在家看门,她则驾着马车带着两头野猪出了门。
小耳朵睡了好一会儿才醒来,睁开眼便看到波比愤怒地瞪着自己,好像这床本该是它的地盘。
小耳朵很害怕波比,忍不住往角落里缩去,波比见状,满意地哼唧两声,走掉了。
尽管如此小耳朵还是很害怕,蜷缩在那里,又是一阵瑟瑟发抖。
直到月白回来,它才变得正常。
往后几天,小耳朵像第一天一样,又帮月白引了几次猎物,每次都是满载而归,在月白以为会一直这么顺利的时候,终于还是出了事。
那是一个雨后,月白照常将小耳朵挂在树上,在它嘘嘘嘘嘘之后,猎物如约而至,月白却惊惧地瞪大眼。
这次的猎物很凶悍,竟是一头一米多高的火狼。
第2章 第2章 小偷
之所以叫火狼,是因为它有一身火红的毛发,不过月白更在意的是它的恶名,从她出生到现在,至少听说有十几个猎人死在火狼的手里,至于眼前这头火狼犯了多少命案,就不知道了。
波比早蜷缩成了一团,月白则在犹豫要不要丢下小耳朵逃跑。
但见它挂在那里害怕的要昏死过去,又想起这段时间给它洗了几次澡,让它睡了几次床,再数了数它帮自己捕捉了多少猎物,逃跑的心思一下子烟消云散。
她取下长弓,这就要- she -箭,火狼却是先一步动了,猛地一扑,将小耳朵夺去,咬在嘴上,这就要离开这里。
糟了!月白心叫一声不好,想要- she -箭,却怕伤到小耳朵,只好丢了弓箭,手握长矛冲了过去。
波比犹豫片刻,咬了咬牙,也快步跟上。
火狼见有人追它,反而停下脚步,将小耳朵丢在地上,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月白。
月白被它盯得后背发冷,但还是冲它挥了挥长矛,“留下它,赶紧从我眼前消失,否则,我只能用手上这锋利的长矛,戳破你的肚皮了。”
火狼不屑地用舌头舔了舔嘴,沉吼了一声,便朝月白冲去。
月白吓了一跳,硬着头皮用长矛去挡,结果没有挡到,反而被火狼抓烂了左边的护肩,肩膀上更是留下几道恐怖的爪痕,鲜红的血液登时流了出来。
月白忍痛举起长矛,戳向火狼的脊背,却被火狼灵活躲开了,她想再试一次,火狼却已经在不远处蓄力,打算再扑她一次。
月白心脏狂跳,感觉很不妙,举着长矛,却不知该攻击还是防御。
这时波比赶了过来,竟毅然决然地站在月白的身前,寒毛直竖,张嘴对火狼汪汪大叫。
“波比,你给我让开!”
月白踹了它一下,想把它踹走,它却不为所动,甚至冲火狼叫的更凶。
火狼眯起眼,下一刻,便朝波比扑去,波比不甘示弱地迎上。
波比无论体型还是力量都不如火狼,月白已经猜想到它的下场了,她不忍的同时,想上去帮一把,这时一团白色忽然冒出,呼在火狼脸上。
月白和波比都愣住了,然后听到火狼嗷呜嗷呜的惨呼声,它的脸竟被那个白色的东西撕烂,而那个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小耳朵,绑在它身上的绳子不知何时被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