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一双手虽然不善日常俗物, 更不能像自己那般快速伶俐的剥开鱼虾,但是给人宽衣解带起来, 真是除稳准狠外不能描述。
“基本的斯文含蓄什么的, 能不能具备一点啊。”
吕宁红着眼睛控诉美人突发的“兽行”, 身上人这才停下,眼波流转说一番讨伐檄文,“今天晚上从外面回来,看你对待程老的态度。那个酸气冲天的样子,我就觉得十分可爱, 即使是吃醋,也那么一派天真模样,酸的我老人家心头痒痒,这可都是你不对,全是你的错哦。”
我做错什么了?
这还有没有天理了,难道真的已经到了谁好看谁说了算的末世了吗。
“可爱娇俏,其罪一。”
“妩媚婉转,其罪二。”
含住吕宁一侧耳垂儿,梁越的声音越发低沉越发心不在焉,思忖片刻才继续跟着胡编。
“乖巧顺从,其罪三。”
每说一字,贝齿就在吕宁耳朵上轻轻磕动,好一番点顿啃咬,虽断续不接,深浅跳跃,可听在吕宁耳朵里却如雷瀑般轰鸣,残存理智被击得粉碎。
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是像梁老师这样把睁眼胡说做到如此新鲜别致,着实罕有。
迷糊憧懵间,只觉得梁越的手肆无忌惮继续向下,吕宁复又在挣扎和放弃挣扎间挣扎,脊背上却被一个又凉又硬的物体硌了一下,哀求梁越稍缓,自己反手到被子里去掏摸。
几下摸索出形状,原来是早前洗澡的时候胡乱丢在床上的手机。
现屏幕上光亮闪烁,在浓黑夜色里分外刺目,吕宁只能在梁越不耐烦的审视着讪笑,再眯着眼去读信息。
短短一则消息,吕宁很快看完。随即颓然把手机扔出去,掀过枕头捂在脸上。
看到吕宁的好心情平白受了搅扰,梁越当然惊诧莫名又气愤难当,抬手在枕头上像叩门一样疾拍,“谁的消息,到底什么事。”
吕宁被她拍得呼吸困难,赶紧讨饶一般探出头,苦着脸感慨,“是我妈呗,她原来都知道了。”
“哦。”梁越也有点窘,心虚地收回手,拉开点同吕宁的距离,继而忐忑地问,“你跟她说了啊,我还没有拜见过,不知道她喜欢什么。”
“我当然还没有说,”吕宁双手覆面,悲愤,“是我姐,我姐。”
“安然出卖了你?”
“哈哈哈,梁老师,你平时可得离我远远的。”吕宁看着梁越气愤皱眉的样子,不由得笑出声。
“怎么了。”
“近猪者不智,你整天跟我在一起,引以为傲的高智商都日渐被削弱了,你现在傻兮兮的样子,跟平日里高萌萌犯二都没两样。”
“是吗?”梁越展颜狞笑,准备展示自己极高的动手能力。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吕宁抱着被子疯狂逃命,几下缩到床头柜旁的角落上,“我其实是想说,安然怎么可能有空出卖我呢,她现在就忙着跟家里二老坦白她自己的事情。”
“不愧是吕安然啊,这人要搁古代,那就是有妖术。短短两个月,她就轻轻松松让家里人都同意了。”
吕宁缩着肩膀慨叹,“今年过年,我能不能跟爹妈团聚都不得而知了。但是仲学姐肯定是座上宾一位。我妈刚刚都开始谋划着给她什么见面礼合适了。”
“这是好事啊,你干嘛这么沮丧啊。”梁越好奇,坐到一边,伸手把吕宁的大头揽在自己肩上,抬手给顺顺毛。
“是好事,那也是吕安然的好事。”
吕宁一脸嫌弃地看着梁越,嫌她关键时刻不能体察自己心意,“上次她跟我爸说了,我爸立马就把全副身家给了安然,另外嘱咐我以后把自己的孩子养活成人,专门去照料老年的安然。”
“小小驴啊。”说到这里梁越顿了顿,扯扯眉心,“哦,这个……是挺为难的。”摸摸吕宁的小肚子,“不过办法也不是没有。就是得……”
吕宁啪得打飞梁越的手,正了正神色继续,“今天她又说服了我妈,可能比我爸要难度高一点,这边花了安然两个月时间。但是我妈一旦答应,比我爸想得还细致。”
“她说从小我就比安然顽皮壮实,听说那个仲絮更是先天生得弱,以后她们是俩女孩子过日子,一切搬搬扛扛的体力活,就都归我了,还不能故意住得离安然太远,得随叫随到,分文不取地做苦力。”
“哈哈哈哈,你妈妈真可爱,那你以后大显身手的机会可真不少。”
“可爱什么呀,也真不知道她跟我爸从街边儿哪个垃圾桶里捡的我,纯天然的欺凌压迫,良心都不带痛的。”
梁越倒是一脸无所谓的神情,四面八方伸个懒腰,周身大将气度,“这有什么,你求求我,就什么都有了。”
“嗯?”
“不就是搬搬扛扛嘛,做个智能家居机器人给你,战斗力顶十头小驴。”
……
眼看考试的日子一天天近了,吕宁每天活在仲小溪深宫血海的压迫下,倒是早淡定了,反而是荣禹和高萌萌更激动一些。
大家商议定了,专门抽了一天聚在梁越家的客厅里,关于小驴备考的问题,各抒己见争论不休。
“红皮鸡蛋,吃还是不吃,吃几个,都要详细研究习俗和成功惯例才能做决定。”荣禹推推眼镜,不卑不亢地反驳高萌萌让吕宁考试前连吃五天鸡蛋的建议。
面对固执的老友,自然是抗议无效,他只好再把目光转向沙发上互相依偎的两个身影。
可惜吕安然和仲絮,这辈子没有为考试发愁过,双双摇头表示没有经验爱莫能助。
第65章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