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大哥您有文化,您继续。”
“第一个呢,我们组长说了,最近大项目上马,接了个政府工程,特别需要肯干有技术的年轻人,就冲前几次交活儿的代码质量,你要肯来,她双手欢迎。”
“领导就是领导啊,有水平,慧眼识珠。”
“嗯,是是是,慧眼识猪。你考完试就没事儿了吧,我替你应了哈。”
别别别啊,我还不知道有没有档期呢。再说这哪叫秘密了,我的才华横溢,应该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吧,哈。
吕宁扭捏起来,显然一瞬间升格成了肯干有技术的青年,让她忽悠一飘,拒绝的话到底没出口。
直到考试的那天早晨,她才忽然明白过来荣禹这这番用意。
早查过准考证了,考点位置很不错,就是她小时候读书的中学,美,老天给面子。
一大早,她就被梁越前天晚上定好的七八个闹钟吵醒了,别说晨光微熹了,值夜班的星星都没换岗呢。
等到迷迷糊糊吃了早餐,一步三挪跟着梁老师身后下楼到停车场。
如果前头走着的不是梁越,换个别人,吕宁这全靠毅力撑开的眼皮,拿一盒火柴来也撑不住,“梁老师,你要想吃冰棍儿,超市买去啊,杀人……这样多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嘿,一秒入冬,打字儿冻手
第70章 她敏感个屁,那是演戏
“你有怨气, 不能直说, 非要这么贫嘴。”
车钥匙扣在梁越手上, 颇有威胁- xing -地翻转一圈。
吕宁警醒站住, 快速后退,“我没说错啊, 这样冷的冬天,你早早把我扔到考点去, 人家不让进, 不平白冻成人肉冰棍。”
眼前黑影欺近, 吕宁不敢再多,顺势闭了眼睛, 缩起脖子静待一个爆栗。
没想到预期的疼痛久久未至, 唯有唇角上温暖一触,旋即熟悉的香气弥漫近前。原来是被美人趁机偷亲了去。
“喂。”
“你倒不满意。”梁越下巴轻抬,眼神示意吕宁上车, “是看你考试辛苦份上,记下这一敲, 容后再补。”
“长得再好看, 也不是你任- xing -又凶残的理由啊。”吕宁把书包甩到后座上, 自己爬上副驾,撩起袖子准备抹泪。
梁越先不答言,只发动了车子,打开车型电脑调出行车路线。
调整片刻,找到适合的比例尺。吕宁从指缝间偷溜一眼, 瞬间漏气。
“喵啊,怎么这么远。”
“不然呢,你以为在哪。”
“我,我在A中念书那会儿……”
“好了好了,驴大婶儿,以后有空再跟你的校友去追溯历史吧。咱得赶快,中间有地段地铁施工,须要绕行。”
吕宁此时窘迫,不敢多辩,好在梁越开得平稳,暖风吹拂下,她竟歪着头,点点顿顿又睡了过去,直到车窗外有人打|砸|抢般敲打玻璃。
“哎,这么晚才来,害老娘挨冻。”
梁越把车窗降下,高萌萌的声音立刻在车里轰鸣,更伸一双绒毛手套进来,将吕宁脸颊托起。
妈呀。
吕宁正暖融融混沌睡着,被带着雪沫的手套一激,头盖骨都要炸开了。
因为梁越在侧,她一肚子贫嘴反击堵在喉咙,却不敢发一声,只从槽牙缝隙间挤出个:“高大姐姐早啊。”
“梁老师你看她。”高萌萌跺脚嗔道,看也不看吕宁只问着梁越,“我就比她大不了几天,她,她这样,有意思嘛她!”
虽然吕宁早有防备,但架不住刚刚睡醒,意志力尚且软弱。
且高萌萌一向粗鲁豪放,这样装出来的娇俏婉转,还真给吕宁看含糊了,禁不住胃部一抽。
梁越更是没见过了,只怕高萌萌真急了,只得面色微愠瞪一眼吕宁,又慌慌地拿了吕宁的糖炒栗子给高萌萌吃。
十几年来,驴口夺食的事情,高萌萌可真没少尝试,但成功的案例,可谓屈指可数。
现在竟然借住梁老师之力达成,小驴子的家庭地位,果然不高啊。
啊哈哈哈哈。
“梁越!”
“怎么了,说错话就要赔罪,人家萌萌对年龄很敏感,你就不应该乱讲。”年轻教授摆出讲坛威严。
她敏感个屁,那是演戏。
吕宁翻身去后座拿书包,上半身几乎贴上司机,梁越只觉一边耳洞内气息回环,痒痒得很,“你个为人师表的,刚刚在家,还叫我驴婶呢,我就不敏感了?”
“这怎么能一样。”梁越伸手推不开她,又有外人在,所以不便过激,略挣扎就淡定下来,任由吕宁耍赖,“恋人间闺中戏言,自然是唯我所愿,怎么能用亲友间言谈伦常来约束。”
矮油。
一番话说得吕宁五脏熨贴,早忘了前事为何吵闹,水汪汪双眸映出桃花朵朵。
心里虽满意,嘴上却不饶,到底在梁越耳垂上咬了一口才算完结。
美滋滋跳下车,考场外停车位紧缺,吕宁只好目送梁越掉头回学校,转头瞟一眼高萌萌手里的糖栗子,“难得我今天高兴,都送你吃了吧。”
高萌萌远远盯着梁越一边瞬间红了的耳廓,好悬被栗子噎住,“哇呀呀,那么大一牙印儿,梁老师今天得戴耳套上课了呀。”
“什么,有吗,你别瞎说啊,我可没使劲儿!”吕宁关心则乱,信以为真,就要追上去看个究竟。
“没有没有,诈你的诈你的。”高萌萌怕她着急摔了,一把拉回来,猥琐笑个不住,“还有这样好戏看,不枉我顺道过来给你助考加油呢,放心去吧小驴,我找高人给你算过了,此番是上上签,高中在即。”
吕宁这回沉默了,高萌萌公司在城南,这是城北,顺路个糖炒栗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