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我的感受,我的喜好……通通只想告诉你,包括现在不可告人的小心思。
只要你问,我就说。只有你问,我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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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房租的问题上让步一次之后,伍长童觉得自己好像就不太能在钱的问题上自我克制了。
——当然,她从小到大,其实也从未克制过。
但现在问题比较严重,因为她卡里只有北京一套房的存款。
北京一套房也不便宜……但伍长童每次消费时都会在心里默念:我还有北京一套房的钱呢——然后就这样自我暗示着,账单哗哗如流水。所以说人穷不可怕,可怕的是坐吃山空。
伍长童看了看自己买回来的东西:乐高、手办、棉花糖机、奶粉、香水、衣服……还有在留学生黑市上高价收来的老干妈和辣条。
有的是她自己心痒,有的则是栗雨青撒娇撒回来的。
其实栗雨青也没有特别大手大脚,只不过每当她可怜巴巴地盯着人家橱窗看的时候,伍长童总是心一软就把东西搬回家里来了。这大概是每一个新晋母亲的必备之路,她们得学着不那么纵容孩子,得学着对欲望做减法。
这一天,她们照常出门采购,经过了一家乐器行。栗雨青见到钢琴之后又走不动路了,非要进去摸。伍长童一脸无奈,道:“摸钢琴可以,但不可以买哦,我真的没有钱了。”
在孩子面前哭穷,也是单亲母亲的必备技能之一呢。
栗雨青眨了眨眼睛,纠结地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说:“那算了,不看了。”
她拉着伍长童,闷头往前走。伍长童看她这么“节俭持家”,心里觉得很好笑,于是主动在经过一家音乐酒吧的时候停下了脚步,说:“要进去听听音乐么?”
酒吧里流泻出美妙的乐章,静谧又温柔。栗雨青立刻欣喜道:“好啊!”
她曾经也是一个歌手,还曾自己写歌,会跟音乐起化学反应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栗雨青拉着伍长童坐到最靠近小提琴手的地方,支起下巴一瞬不瞬地盯着演奏者。她全神贯注,伍长童也觉得高兴,忍不住问:“你还记得你写的歌么?我还没来得及听呢。”
栗雨青创作专辑的那一段时间,伍长童正讨厌栗雨青讨厌得不得了。她依稀记得栗雨青把demo发过来过,她那时候没听,现在去找,文件却已经过期了。而专辑的实体版和电子版都还没有面世,想听也听不到。
栗雨青眨巴眨巴眼睛,说:“什么?”
伍长童这才回过神,苦笑着摇头,看向小提琴手,怅惘道:“没什么。”
跟栗雨青生活久了,她似乎有些忘记这是回档重置版的栗雨青了。
栗雨青却盯着伍长童的侧脸,有些迷惑地想:童童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悲伤?我曾经为童童写过歌吗?是什么样子的?可我为什么会写歌?
哪怕栗雨青还不能用语言将这些疑惑表达出来,但这些疑惑的情绪的确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随即她头疼欲裂,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脑子里钻出来一样。
正在这时,服务生端着免费茶水和菜单过来了,同时小声提醒:“我们这里可以点歌,写在纸上交给我就好,只要是乐手会的歌都可以。愿您度过一个美妙的夜晚。”
脑子里的怪兽又张牙舞爪地潜了回去,栗雨青几乎忘了自己上一秒在思考什么,注意力完全被转移。“我想点歌!”她对伍长童说。
伍长童看了她一眼,问:“你知道你想听什么歌吗?”
“唔……”栗雨青犹豫了,因为她发现自己的确不知道歌名。
伍长童笑了笑,在纸上啪啪写好几个名字,递给服务员说:“如果没有别人排队的话,麻烦演奏这几首吧。”
这都是栗雨青以前练芭蕾的时候用过的曲子。
纸条送上去之后,乐手很快更换了演奏的曲目。音符缓缓流入耳朵里,栗雨青的表情变得很是欣喜:“哇,好好听!”
那是自然,毕竟是经得起考验的经典。
栗雨青赞美完曲子,下一秒却又陷入沉思:“我是不是听过……”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有没有感受到一股浓浓的快要完结的气息……嗯,总之相当于一个预告吧,目测一周之内会完结。
这次呢,是想说个事儿……上次的腰鼓队大家好像不是特别喜欢,所以现在很犹豫。专栏里开了几个预收,大家选着收一收呗,我看看情况,再决定开什么orz
顺便求个作者收藏……这个月有可能作收满2500吗?【星星眼
☆、感冒了
烛光下, 栗雨青沉思的侧脸颇有些遗世而独立的味道, 这让伍长童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她。
以前栗雨青在城市之间来回奔波, 搭乘飞机时就是这样望着窗外, 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伍长童的胸腔里仿佛山崩地裂,滚滚大石从山顶滑落, 砸入她还算平静的心湖。
伍长童想:完了,又爱上了。
栗雨青想了一会儿却又不耐烦了, 她猛地摇晃脑袋, 嘟囔着嘴抱怨道:“脑壳疼, 不想了!”
伍长童怀念而依恋的目光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正好跟栗雨青的眼神撞上。栗雨青问:“你在看什么?”
甚至还往自己身后看了看, 却只能收获一片虚空。
伍长童连忙回神, 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听音乐。”
等账单拿过来的时候,伍长童才深刻意识到了两国文化差异。她指着菜单上几乎数百倍贵于食物的“音乐”一栏, 问道:“你们这儿……点歌要钱的?”
话一出口她就想反悔,这不是废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