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崖有些犹豫走到她面前蹲下,它趴在地上不敢动,就是怕主人问些什么?
还有它挨了一口绿烟时,现在已经缓过来了,毕竟狼司犬也算是百毒之下生长的。
上次它就咬了一个嗜血的邪门歪道之徒。
姚羡见它趴下乖巧的异常,便知道事情不简单,于是驱散了周围的下人。
唯有和秋岚站在她身边道:“晚情,夏小姐是在哪里沾的毒物?”
姚羡摇头:“未知。”
不过她已经知道毒是毒人身上所有的,应该是密宗失踪的一个毒人。
她走到木崖身边,蹲下来,伸出手轻轻抚摸它的脑袋:“木崖,与我说出实情?此事非同小可,你切莫有一丝隐瞒。”
“嗷呜。”木崖将头靠在了姚羡的鞋子下,蹭了蹭,语气好像有一丝委屈。
佳人再道:“你可是有难言的苦衷?”
木崖狗眼一亮,差点要点头了。
倒是身边的和秋岚,走过来道:“喂,你赶快说,不然可要罚你了!!!”
“汪汪汪汪汪!!!”木崖顿时抗议起来。
和秋岚被它突然的怒吼吓了跳,这木崖什么时候胳膊肘往外拐了?
“你还是说吧!要搞清楚谁才是你主子?”她也不恼了,而是好声好气道。
毕竟木崖很少不听晚情的话。
“快说啊!”
“嗷呜。”木崖撅着狗屁股蹭在姚羡身边。
见此。
姚羡轻叹一声:“秋岚,你出去。”
“什么!?你居然因为木崖赶我出去?这明摆着有内幕,为什么不让我听,我可是要帮你的?”和秋岚不乐意了。
她满腔的忿忿。
还要说些什么,突然一道蓝倩影提着木崖进屋了。
和秋岚气得在门口跺脚:“我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随即她只好离开西厢房。
屋内。
木崖前爪趴在床榻边,狗眼看着闭着眼睛的林百溪,不断摇尾巴。
姚羡道:“木崖,伤她的人在何处?”
木崖转身过来有些着急朝姚羡转了一圈,嗷呜好几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可以说它非常的纠结。
汪汪汪汪汪【早知道不出去了。】
“是不想说,还是不能说?”姚羡有些诧异,她的狗从来不会违背自己的命令,但这次却一直在彷徨,好似有什么事情。
况且毒人一事,事关重大,她必须谨慎处理。
木崖狗嘴不知道该怎么办?
就在它要带姚羡出去寻人时,突然床榻上传来了动静。
“姚羡。。。”
姚羡走了过去,替她把了一下脉,手上的伤也处理的七七八八,已经并无大碍。
哪里可不舒服?姚羡见床上的人一直挣扎要坐起来。
她伸出修长的双手,轻轻扶起林百溪。
林百溪靠在姚羡的肩膀上,对着木崖挤眉弄眼起来,提醒它不要告诉别人。
木崖一脸的纠结还有一丝不情愿。
看得林百溪恨不得炖了它!!!
死狗要不是你,我怎么可能发现那个小男孩!!!
既然发现了,谁还能坐视不管。
一想到那个小男孩带着懵懂单纯又迷惘又悲伤的表情,可想他曾经遭遇过多么大的痛苦。
林百溪沉沉闭上眼睛,下意识想起了重雨,那孩子可能又是一个长大版的重雨。
被蛊毒派的人抓走,不断试验,以至于心魔上头,变成了嗜血冷酷的人。
而重雨小时候也是被抓去炼制毒物,等稍大的时候才被她的前身发现带回去的,之后一直好好医治休整才治好他身上的毒,可惜他有时候会失控,甚至疯疯癫癫起来。
这都是身心受创的后遗症。
林百溪想了想,她咬牙道:“姚小姐,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姚羡眸光一闪:“夏小姐说吧!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嗯。”
“谢谢你。”
“不客气。”
她再道:“姚小姐。”
佳人道:“嗯?请说。”
“那个...其实我有一件事一直想说。”林百溪眼神有些漂移道。
现在能扯就扯下去吧!反正说谎也得被拆穿,还是避免一下免得给自己招黑。
姚羡觉得自己离某些事情,越来越近了,她放柔语气道:“夏小姐莫要害怕,姚府会保护你。”
话落。
本以为给予的承诺给林百溪带来安全感。
结果耳边听到的便是。
“嗯嗯,虽然很感动,姚小姐你那么说。”
“但是我想说的是,你能不能抱着我去尿桶,我想嘘嘘。”
说着林百溪抱着肚子,一脸扭曲的表情:“嗷嗷嗷!我感觉要漏了。”
姚羡:.....
蹲在地上的木崖:.....
一盏茶的功夫。
林百溪已经坐在恭桶上舒舒爽爽地起来。
姚羡在门口,她的俏脸满是黑线。
这人,要说的只有这个吗?
刚这么想,里面的人突然喊道:“姚小姐,我嗯嗯完了,麻烦你抱我回床。”
“我感觉自己还能睡一个来回。”
姚羡:.....
木崖趴在门口装作没看见主子,微沉的脸色。
它在想,为什么主子不直接去叫下人来帮忙?何必亲自动手呢?